拿笔的手微微颤抖,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因为不知道严安选的科目是哪几个,左珹出的题除了最基础的一些,剩余的大都是高一的知识点。
然而十个科目,每科十道题,除了英语与语文相对来说出彩外,其余无不阵亡在了第二道题。
也就是说,严安高中待了两年,只会写初中生都会的题目。
偷偷注视着左珹的严安瞧着他越发难看的脸色,心里咯噔一声,悄悄地向外移了移椅子。
叹了口气,左珹放下惨不忍睹的试卷,揉了揉额角,咬牙切齿地安慰自己道:考得差,这说明人家进步空间大,只要自己盯紧点,区区进步一百五十名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顿自我安慰后,左珹打起精神,拿起一支笔下意识地在手中转动,还不知道严安选科选了没,学考过了没,如果还没选的话是不是应该让他选择历史政治这些比较好拿分的学科?嗯,学科目标还是别定太高吧,最好拿个b。
“喂,咳,左珹。”
在一旁等了半天处刑的严安见大学霸抓着他的卷子不放,眼神空洞,心中一惊,完了,不会是没见过这么无可救药的卷子,肩负重任的学霸承受不住了吧!
于是,严安小心翼翼地开口,唤回了思考中的左珹。
左珹愣了愣,立马把自己发散的思维拉了回来,开玩笑,他为什么要替严安考虑这么远的事情,自己的任务只需帮他到期中考结束而已。
不过,按照系统目前的尿性,真的不会再出个任务叫帮助严安考上大学吗?
拿试卷给严安测试的目的是为了纠正错题因材施教,不过,就严安这水平,也不用考虑这么多了,直接全部从头学起,能学多少算多少吧。
但是,左珹瞥向因为他不说话而有些紧张的严安,眯了眯眼,心想,虽然是系统要求,但给他添了这么大个麻烦的严安,自己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
想到这,左珹这才突然神清气爽,看着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的严安。缓缓勾起了嘴角。
经历了一个多星期左珹的痛苦学习压榨后,严安非常疑惑,明明只是每天短短两节晚自习,两个小时,为什么自己从一个健壮小伙虚成了现在的一片人干。
从未想过学习是如此令人崩溃的一件事!严安痛苦地趴在了桌上,被压榨而颤抖的双手抱住脑袋装作鸵鸟想要逃离。
要是有人知道严安此时的内心想法,只会吐槽他那是压根没去学才会头一次面对痛苦学习这一现实吧。
这边的左珹早已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回寝室,看到犹如一滩液体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严安,心想这一个星期的高难度补习确实有些为难这个娇生惯养从不学习的小少爷了。
这一个多星期来,严安的生活可谓是比他们班同学还要努力地泡在了学习的海洋中,早晨5点出头就被早起的左珹强行唤醒,迷迷糊糊间手上被塞了一本单词本,要求每天背20个单词,左珹晚自习会抽查;上下午上课期间左珹不会管严安有没有听课,因为严安根本跟不上,而且他也懒得管,但是他每节课都要求严安做至少五页的不同学科的习题,左珹晚自习会抽查;甚至他连午休也不放过,每个中午严安的面前都摆上了不同学科需要背诵的句子知识,左珹晚自习还是会抽查。
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给严安的斯巴达训练,再加上严安隐忍的配合,左珹难得好心地开口提醒:“快点收拾回去吧,班主任通知了今晚十点十分停电,提前关寝。”再不回去,到时候你就只能留宿校园街头了。
话音刚落,左珹就瞧着这滩名为严安的“软体生物”微微抖了抖,随后爬起身,默不作声地随手将文具塞进了他的名牌书包,这乖乖的模样就像一只被拔了牙就没了脾气的小老虎。
要说严安对左珹这毫无人性的学习安排没有脾气是不可能的,只是根本没机会发脾气,他虽然没有起床气,但是起床会有一段真空时间,在这段时间别人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乖巧到不行,等过了这段“乖孩子”时间,发脾气的点也早过了,至于上下午的不间断做题,由于被左珹死死拿捏住他的小秘密,再加上前段时间的“救命之恩”,严安只能把悲痛埋在心里,欢乐留给别人。
左珹本想直接离开,但看到严安这幅有气无力的样子,怕他走在半路就倒在地上,想了想还是等他一起走。
等严安三两下收拾完东西,二人准备抬脚离开时,“啪”地一声,黑暗彻底占据了两人的视野。
左珹下意识皱了皱眉,离去前特意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明明才十点出头,怎么就断了电。
但再怎么想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快点回去吧。
左珹走出教室,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停下脚步,转过身,叫了声“严安”。
无人应答。
四周霎时间变得空荡荡,仅有的回复还是空荡的教室中传来的轻微回声,被呼唤的严安像是突然失去了踪影。
左珹微微皱了皱眉,觉得严安此人真是一个大麻烦,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