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化十五年,天降大旱,前皇帝不知财米油盐之贵,骄奢放纵,弄得天下民不聊生!而各州刺史和西域诸王纷纷起义,一时间烽火连天,昔日京城也早已是破壁残垣。
若不是镇北将军萧放心念国恩,率领千万士兵横扫六合、剑荡八方,这才守住了中原。”小馆子里那说书先生在台上不讲书,反而讲起国事来。
“要我说,若不是三年后,老皇帝驾崩,满朝文武推举萧将军为新皇,要是像那前朝太子柔柔弱弱跟兔子那样的身子骨,哪能当得好这皇帝!”台下人听后,笑着道。
可新王朝号镇羽——镇压羽顺,世人心知肚明,只不过都心照不宣而已。
而蹲坐在角落里,身披麻袋的瘦弱男子的手颤了下,那手中被他从狗嘴里抢过来的包子滑落在地上。他身旁满脸灰尘的少女急忙捡起那包子,拍了拍上面的灰,递给沈辞,眸中尽是担忧道:“哥,你快吃……你别听他们胡说…”
还未等沈雀说完,沈辞却打住她的话道:“我不饿,你吃。”
“哥,我身子骨好,能挨饿……”
“吃了!”
沈雀不敢多言,只好默默吃了起来。
白天,他们尚且还能去茶馆蹲在角落里,可晚上门庭皆闭,打更人打了三四次更,他们都没找着歇脚的地方,恍惚之间,沈雀觉得自己身子一阵轻,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是漆黑一片,像是被人套在了麻袋里,可她太困了,困得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一束强光打在她眼上,再醒来的时候,她和哥哥已经被带在一个昏暗的地方。还未反应过来,耳边传来阵阵男人痛苦的叫喊声音,她吓得往沈辞身后缩了缩。沈辞看似冷静,可手心冒出的冷汗出卖了他。
沈雀看着周边全是男子,而从那屏风后抬出来的人下体都出血。沈辞听着屏风那发出的喊声与磨刀声大概心里也猜出个大概——他怕是难逃这一劫了。他握紧拳头,心想进了宫作太监又如何,至少方便杀了萧放,至少不要让自己和雀儿饿肚子——不久,轮到他了。
那皮肤黝黑的壮人见沈辞这小身板还略微疑惑地摸了把他的胸部,确认没抓错女的,立马把他推到板子上。沈雀见自家哥哥被人推进屏风里,立马就要冲进去,结果被几个大汉狠狠按倒在地上,她只能无力叫喊着:“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哥!”
她声音尖锐,但由于才十五六岁发育的阶段,又因为她随了老皇帝那双丹凤眼,配上一对浓眉,长得英气,与她哥的长相是两个极端,也就没人怀疑自己抓错人了。
屏风内一声男子惨叫声,沈辞的物什离开了驻地后,一会就发黑发臭起来,化成一坨死rou被人随意丢弃,他的腿根泛着血水,他原本就白皙的脸上更是毫无血色起来,只不过他眼尾处红,倒如病美人一般。他颤着身子,从屏风后走出,接下来该沈雀去“净身”了,沈辞心知要是沈雀被发现不是男子会被赶出去,或者是去充当宫女,可他还是太子时,就知道宫女的地位有多低微,随时被皇上和皇子们玩弄,他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大哥,我家小弟向来羞得很,你瞧着,,他,的污秽之物,能否让小人亲自摘了。”他忍着疼,双腿都站立不起来了,只能扶着墙说道。
那壮人头一次听这种离谱的要求,也是寻了个刺激,大声嘲笑道:“别人都是求着俺们别剁他的根,你倒是上赶着给弟弟剁根啊哈哈哈,去吧!”
沈雀被他拉到了屏风后面,沈辞轻声道:“雀儿,对不住了。”随后他解开自家妹妹的亵裤,忍着心疼,大刀一挥,从她大腿根部剁了一块死rou下来。
“哥,我不要!啊——”沈雀疼得大喊一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疼得发颤来。
那几个大汉看着匆匆赶来,看到此等场面,不经佩服起这两“兄弟”起来:
“也是不容易……”
可二人因为出了大血,都撑不住纷纷倒下。
次日,二人伤还未好,便被老太监拉起来。那老太监见沈辞长了雌雄莫辨的脸,他身体不好,只是被老太监拉了一下,手腕处便生了红,跟个刚出阁的姑娘家一样,老太监色色地舔了下唇,把他调到了自己身边一起伺候皇上。而沈雀看着模子还可以,但由于长期流落在外,晒得黑不溜秋的,要不是沈辞求情,她早被调到冷宫跟冷宫那群疯掉的女人打交道了。
沈雀被留在养心殿外看守着,防止前来的妃子跑着去见萧放。而沈辞原是要同老太监守在养心殿内,可老太监被年轻时撩拨的冷宫妃子缠上了,只好遣他自己去。
他端着茶水,内心紧张却又毅然地踏入养心殿,刚进去,便抬头看见了他所痛恨的前朝逆臣萧放。萧放将视线从册子上移开,抬眼便跌入一双如清潭般干净的桃花眼中,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而眼前那太监眼下那颗红色血痣让他觉得眼熟,却又记不清是谁。
“倒是个美人胚子,”萧放放下折子,敛下眼神中的惊艳,故作平静道,“还愣在那作何,快替朕研磨”
才堪堪过去四年,萧放就已经认不出19岁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