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兰苕早在天色将暗的时候就被喊进了车厢。眼见着自家小姐一脸凝重怀抱着裴公子,把狐裘也解了紧紧裹在男人身上。
“兰苕,再烧点热水,灌两个汤婆子来。”
姜禧晃了晃茶壶,倒出最后一杯茶。轻侧身子使男人仰面在自己怀里,一手捏起男人下颌,缓缓将茶水送入男人口中。
裴玉檀的身子仍然凉的厉害,姜禧接过兰苕递来的汤婆子,一上一下隔着狐裘塞进男人怀里。
从捡了人上车,姜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兰苕瞧裴玉檀进气多出去少,担心地问,“小姐,裴公子他…”
姜禧侧头看向缩在自己颈窝处的男人,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兰苕以为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听见她好似叹气般呢喃了一句,“他会没事的。”
到达赤安县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大街上空无一人,仅有几家店铺的灯笼还亮着。
墨言循着光找了一家规模还算大的客栈,守门的小二打着哈欠上前,招呼他们停稳马车。
兰苕率先打开车门跳了出来,墨言刚想着上前搬裴玉檀,就瞧见姜禧打横把人抱了出来。
姜禧将人裹得严严实实,兜帽扣起,男人整张脸陷在帽檐边的白绒里,连个发丝儿也没露出来。只可惜狐裘不够长,脚踝和一双伤痕累累的赤足无处遮掩,只拿披帛松垮的缠了两圈。
姜禧自小力气就大过旁人,再加上习武的关系,抱起一个人确实不在话下。可裴玉檀再瘦也是个大男人,兰苕和墨言目光相接,都觉得有些奇怪。
即便如此,墨言依旧上前一步。“不必,辛苦你跑一趟,去找个郎中来。”姜禧侧身避开了墨言上前帮忙的动作,接着语气一顿,压低声音,“找个妇科圣手,多带些伤药来。”
墨言闻言一怔,心中疑云解开。并未多言,卸下马车上的套绳,翻身而去。
房间内,姜禧叫兰苕多燃了两个炭盆,又要了两桶热水。“裴公子今夜离不了人,这边有我和墨言,小姐去睡会吧”。
接过兰苕递来的帕子,姜禧略感疲惫的擦了把脸,“不碍事,你去休息,明日早起随我去置办些东西。”
“可……”,兰苕还想再劝,被姜禧打断,“去吧,顺便嘱咐一下厨房,明早熬点菜粥来。”
姜禧边说边解开了半边床帏,兰苕见状不好再说什么,应声退下。
床上的裴玉檀窝在被子里,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干裂出几道细小的豁口,一看就是烧的厉害。
用凉水打shi帕子润擦了一下男人的嘴,随即拧干敷在男人额头。突入其来的凉激的男人眉心一皱,呼吸越发粗重。
姜禧用力压下心里的起伏,转身打了盆水,掀起被子开始处理男人的伤口。
无从下手,这一身青紫的痕迹无不说明男人遭受了怎样的性虐。姜禧心中愤恨,她实在不明白,裴玉檀明知自己是双性,为何当年拒绝自己的求亲,还要远赴京城。
这时代双性地位极低,根本没有嫁娶和科考的资格,何况他这样不知收敛的拔得头筹,本就是欺君之罪。
可裴玉檀即便冒险也要去,总之是看不上她姜禧。
不选她就罢了,过的风光也好,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姜禧忍住酸涩,用帕子擦拭着男人的身体。虽然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依旧有rurou微微隆起,哪怕隔着帕子,仍能感受到那份柔软。
ru粒肿翘着,轻轻擦去ru尖干涸的血迹,男人就蹙着眉倒吸一口气。姜禧一惊手上不敢再动作,待他呼吸平稳了,才松了肩膀幽幽叹出一口气。
红肿的ru尖被啃咬的破了皮,擦掉了血痂又有血渗了出来。姜禧抿着唇,动作越发轻柔地为他卸下ru环。尽管如此男人还是疼的一颤,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姜禧听着心疼,心里一边埋怨着裴玉檀不识好歹,一边骂着伤他至此的人,一刀杀了也不解气。
拾起一个枕头垫在裴玉檀身下,姜禧轻手轻脚的打开男人双腿。腿间烂红一片,无毛的Yin户肿的像个红馒头,两个xue口过了一下午还是合不拢的敞着,眸深处甚至能看见嫣红的xuerou。
将一道道Jingye流过的痕迹擦掉,姜禧对着两个xue不知该作何处理。目光移到前面的Yinjing,双性的Yinjing不如正常男人的尺寸,裴玉檀的小巧且Jing致,除了马眼处插了细棒有些发红,整体还是透着粉嫩。
好吧,她也没见过其他人的。但至少和她手里那些不入流的春宫图比,要好看的多。
她思绪飞远,被一阵敲门声召回。急忙阖上被子,起身开门。
来人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大夫,墨言跟在他身后退了一步,“小姐,我在门口候着”
合上门,姜禧对着老大夫作了一揖,“多谢先生深夜前来,实属危急,事后必有重谢。”
老大夫摆了摆手,“常有的事不必多言,患者何处?”
姜禧引人走向床边,吞吐道,“他,他身上私处伤的厉害,先生…”
“可是性伤?两xue都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