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当成江清然的替身,所以你们才交往的,刚开始我还不信,这阵子看下来还真是,这个事情全校都知道了,你又不解释,这不就变像地承认了嘛。
江清然和糖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的。
好奇怪,明明他们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为什么别人会说糖糖是江清然的替身呢,而且他与江清然并不熟识,居然还会有人说他是白月光,他本想澄清,可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忘记甚至是间接承认了那个荒唐的传言。
他在明明上一刻还记得要解释的事情,下一刻就被人泯灭在脑海里。
他慢慢地试探出一个规律,他将那些澄清的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在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他却发现他正在遗忘有关于糖糖的记忆。
幸运的是,他总会在看到糖糖的第一眼就爱上糖糖,他只能将有关于所有糖糖的记忆都写在了一个小本上,可即便在每天的记载下他还是在不断地遗忘,终于有一天他忘记了笔记里面的那个糖糖是谁。
他询问着身边的朋友,你知道糖糖是谁嘛。
朋友挑挑眉有些诧异地说道“你的上个炮友呀,你不记得了?不是你见到他和别人上床嫌人脏,直接把人给扔了”。
“我把他扔了?我怎么可能会把他给扔了呢”宁言澈鼻子有些酸涩,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一听宁言澈这话朋友直接笑了“你何止把人扔了,你还挺狠的,直接把人给扔进监狱里去了”。
见人呆愣的模样,朋友轻轻拍了拍宁言澈的肩膀“哎,人也是跟了你一阵子,也不至于这么赶尽杀绝,一条活路也不给”。
见人没反应,“算了,也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你们之间,我也没资格掺和,你要后悔了就好好想想怎么补偿人家一下吧”。朋友抬手看了看时间,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还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宁言澈看着朋友的背影缓缓问道“那你有他的照片吗?”
朋友回身摊了摊手,“我怎么会有,你当时护得紧,让你带人出来看看你怎么都不肯,我都没见过本人,只知道他的名字,你们当初那么恩爱,谁能知道会闹到这一步呀”。
“啊”,宁言澈茫然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你好,我叫宁言澈,我能和你交个朋友吗?”当年意气风发的宁言澈伸出了手。
“啊?当然可以,我叫唐棠,很高兴认识你”,当年的翩翩少年回握。
在糖糖发烧那天,宁言澈正忙前忙后给人喂水,降温,擦拭身体,在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宁言澈本不想搭理,可糖糖却被吵醒,示意他赶紧接电话。
听了几句,宁言澈也大致明白了意思,是江清然回国,同一辈的打算给他办个接风宴,他对这个没有兴趣,别说今天糖糖发烧了,就算糖糖今天没发烧,和糖糖一起在家里待着看海绵宝宝也比参加那玩意强。
他直接拒绝挂断电话,可很快第二通电话随之而来,他本想直接关机可手机却直接接通了。
他接通电话随之应和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顺势将手机关机。
引起他注意的还有他手机上莫名出现的江清然的名字,可他清晰地记得他并没有加过任何江清然的联系方式,他的手机上怎么会莫名出现江清然的名字。
“宁言澈,我还是难受,你还能照顾我吗?”唐棠躺在床上拽了拽宁言澈的衣角,他怕宁言澈真的会参加那个宴会。
看着糖糖这么不安地表现,宁言澈知道肯定是自己平时没有给够他该给的安全感,他耐心地安抚着不安的糖糖“你是我男朋友,男朋友发烧我出去和别人喝酒我还是不是人呀”,他蹲下身理了理人凌乱的碎发“你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可他失言了,等他再次醒来是在包厢里面。
当宁言澈从睡梦中醒来,摸着自己阵阵作痛的头,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而昨晚怎样都打不开的门,今天却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
宁言澈茫然地起身,他已经忘记了昨天为什么要那么急着出去,他迈步往外面走去,也许外面会有答案。
“啪嗒…”,还未走出几步,东西掉落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他低头。
脚下是一个红色小本,上面还有一张碎裂的海绵宝宝手办的照片。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宁言澈下意识收缩瞳孔,杂乱的记忆在大脑中不断冲击,最终回归平静。
他将本子揣进兜里,不紧不慢地往外面走去,他不能着急,还不到时候。
在宁言澈历尽千辛万苦等到所谓剧本的大结局之后,他发现他还没有完全脱离那种控制,只要再等一年,一年就好,宁言澈这么告诉自己。
可在糖糖靠在自己身上哭时,宁言澈是真的舍不得,他当时多想将一切和盘托出,可他不能,他不能再让糖糖受那些委屈了。
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啪…”,清脆的巴掌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宁言澈,他下意识翻身紧紧抱住了旁边的糖糖,眼睛观察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