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太子。 ”众将向扶苏施礼。扶苏挥手道:“众位将军请免礼。 今天把你们召集到这里,是有事要和你们商量,都坐下吧。 ”“谢太子!”众将谢过坐了下来。扶苏请周冲李牧这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坐下,自己这才坐了下来,扫视一眼众人,道:“本太子接得密报,冒顿对东胡是迟迟不动手,你们说说看是什么原因?”众将你望望我,你望望我,都不明所以。 樊哙急性子,道:“太子,管他那么多,他动也不罢,不动也罢,大秦不用管他,他爱动就动,不爱动就随他去。 ”扶苏摇头道:“樊哙,你是直肠子,自然不会明白冒顿动手就是为大秦火中取栗,大秦就会不战而获功,这等好事我们怎能错过呢?所以,本太子是想一定要让冒顿动手才是正理,这正是本太子把你们召集起来的原因,就是要听听你们的看法。李牧也不太明白,奇怪地道:“按理说冒顿灭东胡之心早决,现在时机成熟了,应该断然动武才是,为何迟迟不动,末将也是想不明白,周先生可有高见?”周冲的智谋众将深为信服,齐道:“是啊,还请周先生明言。 ”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陈平,只见陈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各位的厚爱,周冲心感,这事我想太子和陈平都有主意了,你们还是问问他们吧。 ”不是周冲不愿说,而不是能说,一说破这些后生就没有机会了。扶苏笑问道:“韩信,你可有主意?”韩信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但在政治上就不好恭维了,回答道:“回太子,末将也不明白。 ”“蒙恬,王贲,你们呢?”扶苏问道。蒙恬思索着道:“回太子,末将以为应该是冒顿于大秦不放心。 大秦虽然支持冒顿,但是河套之地离单于王庭并不甚远,用骑兵几天就可以赶到。因而末将大胆妄猜,冒顿是怕大秦趁他全力东进之时抄他的后路,攻打单于王庭。 ”“有道理。 ”众将齐声赞同,道:“这冒顿的心眼还真多。 ”扶苏点评道:“那是当然。 冒顿极善谋略,要是没有万全之策,他是不会出兵攻打东胡的。 陈平,你说呢?”陈平答道:“太子,陈平完全赞同蒙将军的看法。 ”扶苏点头道:“你们都说说。 要如何才能冒顿放心呢?”冒顿身为一国之君,一切皆能自作主张,要他放心还真有点难度,蒙恬摇头道:“这事末将看有些棘手。 ”扶苏扫视众将,皆是一脸的为难之色。 最后看着陈平,只见陈平平静如常,问道:“陈平,把你地计划说给大家听听。 ”李牧蒙恬王贲屠睢章邯他们只知道陈平是太子身边的红人。 周冲的高足,还不知道他的能耐,不太相信他能有高见,只不过太子相询,不得不听着。陈平微微一笑,道:“太子垂询,陈平不敢不言。 要让冒顿放心,这事说难也难。 说不难也不难。 ”李牧来了兴趣,问道:“请问陈先生,这话怎讲?”
陈平笑道:“冒顿担心的是我们趁他大举东进之机攻他老巢,要是我们让他知道我们不会趁机攻打他老巢的话,这事就解决了。 ”道理谁都明白,但是要的是办法,李牧问道:“理是这理,要如何才能做到呢?派个使者去怎么样?”陈平走到地图。 道:“匈奴已经得到大秦足够的支持。 冒顿仍然不放心,派使者前去不仅达不到效果。 反而会让他更加生疑。 ”这是必然地结果,韩信他们的兴趣大增,问道:“陈先生,快说你的高见吧。 ”陈平笑道:“高见不敢当,一点看法而已,还请各位斟酌。依陈平之见,冒顿还不知道大秦的实力有多强大,我们的实力其实已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冒顿只能集中所有的力量向一个方向进攻,而大秦却可以在两个方向作战。因而,陈平是想我们攻打楼烦白羊王,攻占河西走廊。 只要战端一开,冒顿就会认为大秦不能再抄他老窝了,就会大举东进,大秦的计策也就成功了。 ”“好主意!”众将齐声赞好。李牧点评道:“等到冒顿两线受制后才会醒过神来,到那时已经晚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 陈先生不显山,不露水地,却胸藏韬略,李牧钦佩。 ”这话说到众将心里去了,他们对陈平的看法陡然改观,道:“是呀,陈先生是那种真人不露相啊。 ”“过奖了,陈平一点浅见,不入各位法眼。 ”陈平谦逊道。扶苏征询周冲的意见,道:“周先生以为如何?”周冲笑道:“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只是我要说一句:河西走廊一定要派Jing兵强将去,一定要保证打则必胜,一举攻占河西走廊。 ”有了周冲的支持,不会再有人反对了,扶苏笑道:“陈平地主意很高明,不过吕雉姐姐也不比你差,她也是这么认为。 ”以贤妻良母标准来衡量吕雉,她不合格,因为她心肠狠毒,气度狭小。要是以政治强人的标准来衡量她,她天生就是那块料,陈平周勃曹参这些人在她在世的时候都得老老实实,不敢乱动,她一旦去世,马上就发动政变,灭了诸吕。更难得的是冒顿写了一封极为无礼地书信给她,意思是说要和她上床,樊哙一怒“愿得十万之众,横行匈奴中”。陈平从当时的情况出发,劝她忍耐,她也接受了,回了一封柔中带刚,绵里藏针的信,以大义责冒顿,冒顿最后不得不派人来谢罪。周冲万未想到吕雉竟有如此看法,心想对她可要另行处置才对。“吕姑娘了得,陈平自愧不如。 ”陈平谦道。扶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