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她放弃反驳,沉默着轻轻靠回床板上。
“如果有什么办法的话……”
傍晚,莫静婷又一次造访。这一次,她的手上还拎了一个塑料袋。
“其实吧,我觉得你和阮澈,那个……”
她本来是随口一问的,但却只发现对方轻轻咬着下唇,刘海垂下来遮住了潋滟的眸光。本就因为发烧而红通通的脸,此时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
“但是就连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以前也是这样,现在更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当然也不想、不想就这么放弃。”
“也是啊,这样就可以了。进度太快会出问题的。”
她坐在病床边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呼x1声平稳下来,才轻轻帮对方捏好被子,压低步伐走了出去。
“那你要怎么样才行?跟昨天一样冒着大雨去接人,身t不舒服还憋着谁也不告诉吗?b着自己担任不熟悉的学生会副会长职务就为了能多接近他一点吗?为什么要这么卑微,你既不低人一等也不欠他什么,为什么不再自信一点?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白锦芯啊……”
说到这个,白锦芯的情绪又低沉下来:“我不想去那里了……”
白锦芯点了点头,捧起碗默默喝粥。
在阮澈面前,从未奢求过那种奢侈的情感。
该说是出乎意料呢还在是意料之中呢。莫静婷不禁重新审视中午那番对话的分量。
“那直接告诉阮澈,让他把你换下来啊,”她半戏谑地说,“现在你可是有后台的人了。”
但是。
“……欢迎回来。”白锦芯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开口说些什么。
“呃、呃,还是算了,我大概已经懂……”
“嗯,我们怎么了吗?”
结果第二天早上,莫静婷就送过
莫静婷心里g着急,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最后一狠心,对她说到:“只是对另一方卑躬屈膝的话,这样的感情最终也没有结果,只会让你白白痛苦下去的。如果芯芯狠不下心来舍弃这段感情的话,那就让我帮你去和阮澈说清楚。”
大概是真的烧的不轻,此时白锦芯的大脑很混乱,一gu脑儿地将没有什么逻辑的话语全盘托出,语序混乱。但即使如此,莫静婷也多多少少能够听懂。她神se复杂,一时不知道是愤怒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
“不行,再怎么说这样的要求也太任x了,不能一直依靠着会长……”
她想说“不太适合”的,可是张了半天嘴都说不出口。这对于白锦芯来说还是太残忍了吧,于是嘴边的话变成了:“想要怎么样亲密呢?”
“嗯,难道不是这样的吗?”白锦芯反问她,同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会长就是会长呀。”
莫静婷坐在一边撑着脸监督,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刚才遇到一个游戏社的小妹妹,她还挺关心你今天怎么没有去社里打卡的。”
“抱歉,稍微有点晚了,我去了料理部一趟,带了他们特制的健康蔬菜粥——虽然很可惜,但目前而言喝粥是最好的选择,对吧?”
预想中的情节并没有出现,莫静婷不知道是期待还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g脆就这样吧。
“只要是学业之外的事情什么都可以!”
“……就这样?”
“芯芯,你不会……”莫静婷突然察觉到一丝违和感,某个诡异的预感促使她试探着提出了某个可能x,“就连约会的时候也叫他会长吧?”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只是……”
莫静婷的眼里盛满了失望和愤怒。
“你可是白家的大小姐,”莫静婷轻声呓语,“相貌、才能、x格、家室。有什么是不好的?大家都很喜欢你,更何况是阮澈呢。”
即使脑子还是不太清醒,白锦芯仍然拼命的否认着。
“……不行。”
——有谁在医务室附近像老鼠一样,用谨慎而j佞的目光窥视着她。
半晌,她妥协了。缓缓坐在床边,抱住掩面哭泣的白锦芯,安抚似的一下下拍着她瘦弱的背脊。
她的第六感隐隐蒙上一层不安。但拧眉四处环视的时候,周围却空无一人,仿佛那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这是原主的x格还是她内心真的那么想,在漫漫时间长河之中已经混杂在一起分不清了,因为他的存在,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投入的情绪也越来越奇怪,仿佛把她隐藏许久的卑微和懦弱面都挖掘出来,塑造成了一个既不像云听也不像白锦芯的人物。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也许是神经太敏感了吧?她摇摇头,摈弃脑中的杂念,特别注意把身后的门关紧,然后才离开。
“真的真的很喜欢阮澈——想要和他更加亲密,能够像普通的情侣一样欢笑言谈,没有任何拘束,自由自在地聊天,就只是这样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