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v儿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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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很好,抬头仰望天空,一片云也没有。
萧旭坐在草皮上,抱着画板发呆。
还未上完se的画,已然看得出来是个nv子的轮廓。清冷的面孔,淡笑的唇角,眼睛是温暖的褐se。
萧暮回去拿用完的颜料,已经去了好久。萧旭百无聊赖地玩起了自己的鞋带,将绑好的蝴蝶结拆开,又重新系上。
天se已晚,将落的夕yan把天空染得橘红,像是一片画布。
时候不早了,再晚一些周围会变得更暗,也没办法画画。萧旭收拾好颜料盘和画具,把它们一一装进袋子里,准备回家去。
家里旁边的巷子内传来白羚说话的声音,似乎还有陌生的嗓音,萧旭原本轻快的步伐慢下来,停在转角处,不再往前。
他想探头,又怕被看见,心里没来由升起一gu焦燥的感觉。
「白羚,」白易盛的父亲声音很沉,像心口压着颗石头,「是我们对不起你。」
风拂过身侧,白羚的衣角被吹得掀起了一角,又轻轻被抚平。
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瞧着跪在地上,毫无尊严的男人,神se冷峻。
难道大人只有下跪这招了吗?这麽做能把罪孽都跪消失吗,还是能把已经逝去的生命跪回来?
「你母亲……」白易盛竟有些哽咽,「她真的是没办法……那些人不放过她,不放过我,她就私底下去找他们……那些事你也不懂……」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白易盛的话。
萧旭抖了好大一下,挺直的腰际逐渐僵y,甚至到了有些发抖的地步。
这是白羚第一次出手打父亲,她的手颤抖着,随後摀住自己的嘴巴。
她深ai的母亲,身上总是有着青紫的掐痕,瘀青,不明的红痕,她竟然没看明白。
白易盛没有反抗,生受了nv儿这一下。他在抬头之时,眼里彷佛有无尽的火,神似那天母亲身边燃烧的熊熊烈火,深深灼伤白羚的心。
「他们知道你还活着……」白易盛用力闭了闭眼,一鼓作气地说出口:「他们答应我,你还是小孩,不会伤害你,如果你肯和他们走,这笔债就一笔g销。」
白羚听见这话,愣愣地看着父亲,半晌接不上话。
她知道父亲在求她,求她认命,这迟来的事实轻易便挫伤她的x口,呼x1都能感觉到疼痛。
她缓慢抬起手,隔着点距离,指尖停在父亲的脸前,虚虚地描摹着那苍老的轮廓。这张沉痛的面容历经朋友背弃,妻子受辱,亲手葬送身边的家人。
是他的错吗?
白羚垂眼,一直忍着的眼泪终於落下,落在她冰凉的手背。
昏h的天se转暗,夜晚将至,无人注意到躲在转角的孩子,似懂非懂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再待一晚吧,我明天早上来接你。」白易盛顿了顿,还是补上一句:「刚才抱歉,我知道你和那小子没什麽,我只是…」
白羚抬手,示意他不用解释,宽慰地笑了笑。
白易盛临走前,萧暮想要送他到门口,被他挡了回去。他拍了拍萧暮的肩膀,说:「谢谢你对我nv儿的照顾。」
萧暮不清楚他们父nv俩方才聊了什麽,一时间没懂白易盛怎麽突然就对他改变态度,只能乾乾地笑,客套几句。
送走白易盛後,萧暮立刻拦住白羚,想问清楚:「怎麽回事?他来找你做什麽?」
「暮哥,」白羚淡淡地朝他笑,「这段日子很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活不到现在的。明天爸爸就来接我回家,不用再麻烦你了。」
萧暮一怔,从她的语气里察觉到不对劲,追问:「为什麽?他这麽久都没有来找你,现在突然…」
「哥。」白羚想毫无痕迹地ch0u回手,萧暮却拉得很紧,她叹了口气,「我不可能一直不回家的。」
对视良久,像是一场无声的对峙,伴着夏日规律的虫鸣声。
白羚张了张口,对上萧暮担心的眼神,在心里深呼x1几次,才说:「其实是我们家欠了别人很多钱,之前一直没和你解释清楚。」
萧暮闻言一愣,松开了她,示意她继续说。
「妈妈担心还不出钱,日子会过不下去,就想带着我一起si。」白羚省略了中间那些不堪的事,只挑b较容易被接受的说。
即便如此,她还是感觉解释起来很困难,母亲临si前的模样在脑海挥散不去。
「但现在都没事了,爸爸还完钱,那些讨债的人也不会再来了。」白羚走向沙发,转身坐下来,再次看向萧暮时已然敛下心绪,装得神se自若,不露破绽,她大概是块适合说谎的料。
萧暮眉头微皱,总觉得太轻易了,他还想再问什麽,却突然听到关门声,他们两个同时回头看去。
一个小小的身影晃过窗边,朝着夜se奔去。
白羚反应过来,迅速站起身,却感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