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翻页的旧记忆在夜晚的凝视下无所遁形,被迫摊了开来。流淌在皮肤下的血ye,滚烫得让x口钝疼。
纵然白羚的内心有多少话,总不能对个十岁的孩子说。她却总是藏不住情绪,小孩子的心里像是有面名为「诚实」的镜子,能照出人真实的模样,把她看通透。
白羚没回答,只将萧旭一把揽近,单薄的x口,瘦小的身t轻轻相碰。
冬季早已过去。
或许对这个年纪的孩子而言,同侪间亲昵的拥抱会引起羞涩和抗拒,他们却从来不觉得。
萧旭没上过学,没有和同学相处的经验。羞耻心是学习而来的,是社会赋予人的教条。
白羚眼角残余的sh润,被萧旭抬手抹掉,他不再动,乖巧地缩在她的怀里。
拥抱的温度带来让人安心的魔法,白羚暂时忘掉烦乱的心绪,贪婪地溺在这份温暖中,沉沉睡去。
萧旭小幅度地仰起头,从他的视角只看得见白羚微微出汗的脖颈,那是被炎热的天气蒸出来的。
「姊姊如果是想家人了怎麽办?」萧旭轻声滴咕着。
似是不满意这样的距离,看不清楚姊姊的脸,萧旭挣脱白羚因睡着而松开的手臂,身t轻轻地往上窜,直到能和白羚平视的位置,呼x1轻洒在彼此的脸庞。
「我才不要把姊姊还回去。」
萧旭似有些生气,更用力、更紧地回抱白羚,让她在睡梦中被热得蹙起眉头。
***
在这里的日子过得很平静,让人感觉那些沉重的记忆好像已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
称不上丰衣足食,却是温饱安稳的日常。
萧暮从以前便自己赚钱养活他和弟弟,虽然他总和白羚说,她留在这里只是多副碗筷的事情,却多了个人陪萧旭,是他们兄弟俩赚到了,白羚心里却清楚,萧暮的工作似乎变多了,不到夜深都见不到他人。
多负担一个人的生计也是不容易吧。
因此白羚总是自动自发地帮忙打扫家里、煮饭炒菜,尽量让萧暮回到家後能好好休息。她的重责当然还有照顾萧旭,平日里教他识字,陪他画画。
虽说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有些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了,白羚以为自己几乎快要忘记,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却会拼凑成不同的形式,反覆出现在她的梦里。
有次她从噩梦中突然惊醒,背部淌着冷汗,睁眼所见是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眸,极近的距离,微微蹙着眉瞧她。
白羚半晌回不了神,脑袋中紊乱的画面像是在烧,烧得她头疼。
「姊姊,」萧旭退後一些,站在床边,「我叫了你好久,但是你都叫不醒。」
白羚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下午一点了。
她看着萧旭,虚弱地说:「抱歉,我有点不舒服,你还没吃吧?我去做饭。」
萧旭闻言皱紧了眉,他拉住白羚的手,微微用力把她按了回去,「你不舒服的话就继续睡吧,我不饿。」
白羚抬头看他几眼,坚持地说:「不用,我没事。」
萧旭是很听话的孩子,x格温顺、不要强,遇到不开心的时候也只会和人闹个几句,很快便会放弃。
这天不知怎麽了,和白羚僵持很久,y是不退让,到最後他双手张开挡着路,就是不让白羚进厨房。
白羚的头还痛着,梦里的画面仍占据她的脑海,不断交替出现。
她莫名觉得很吵,今天的萧旭又特别烦人,她像是再也忍不了,朝着他吼:「你别那麽幼稚!让我清静一下可以吗?」
一阵安静。
萧旭委屈地噘起嘴,泪水在眼眶转着却没掉,他推开白羚,生气地说:「随便你!」
白羚看着萧旭坐回床上,背对着她,不理人了。
她捏了捏眉心,心想这饭也很难吃得下去了吧,但尽管如此,白羚还是把饭做好了端上餐桌,自己却没吃,她看了眼那还在赌气的背影,叹了口气,出门了。
萧旭听见门阖上的声音才转过头,对着门盯了几秒,轻轻地「哼」了声。
白羚没走远,在不远处的草皮上坐了下来。
以前母亲压力大的时候,常看她随身带着一款白se盒子的菸。白羚望着天空飘过的一朵朵白云,从口袋里0出盒菸。
自从搬来这里後,只要她梦到母亲,醒来後都会偷偷点燃一根菸,把它放进嘴巴里含着。她不喜欢菸的味道,但是这麽做彷佛就能透过这熟悉的气味,在一片烟雾之中,看见母亲的身影。
这盒菸是她将萧暮给的零用钱存下来,自己在便利商店买的。她生得一脸清冷淡漠,面容较同龄人更为成熟,再加上乡下人大多b较「不拘小节」,对她来说买到个菸不困难。
菸的味道依然很苦,呛得她轻轻咳了起来。
回忆浓又淡,浅又深。
原本她对此不以为意,直到後来有次发现萧旭竟然偷偷拿走她的菸,点了火以後x1了一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