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过楼信很多次离开的机会,楼信却总来招惹他,今生得偿所愿将人困在身边,他才终于满足些。
在他面前的楼信看他迟迟没有换新的刑具,放开捂在花穴口的手,小心坐进水里。
这几天沐浴总被齐暄调弄,楼信都没好好享受过沐浴,此时正好趁他不注意在温热水中泡一会儿。
温热水流漫到楼信脖颈,青年舒服得闭上眼睛,长睫在眼底投下细密阴影,浑身舒展开来,如果不是齐暄还在他旁边,他真想发出声满足的喟叹。
上辈子误杀师兄,他在南州之外颠沛过很长一段时日,今生他被人当宠奴养在宫里,除了太过贪欢致使经常没法好好吃饭,偶尔要承受齐暄的暴虐外,日子也算快活。
反正齐暄长得俊,睡了也不亏,就是活不太好,又在床笫之欢上有乱七八糟的癖好。
另边齐暄刚取过竹管和水囊,发现楼信整个人没入池中,在那闭目养神。
青年墨发飘散在碧清水面,面靥艳丽,宛似画中精怪。
齐暄这辈子难得见到他这么闲适,不想打搅到楼信,蹲在他旁边换了软巾在他身上轻柔擦拭。
楼信嗯了声,由他去擦,自个儿惬意靠在池壁,齐暄安分擦了段时间,又想去碰人藏在池底的隐秘,手即将触到他那根粉白玉茎时,楼信睁了眼,视线不免顺着齐暄动作看过去。
看到齐暄还没拿回去的手,楼信隐约猜到他想做什么,耳根一热。心里又有点懊丧,齐暄欲望太盛,连带自己沐浴都不得安生。
楼信不禁气愤:这人就不能再忍忍吗?难道他还能逃了不成?
齐暄丝毫没有心虚的自觉,把楼信下面的簪子拿出去,才不慌不忙收回手。
玉茎失了束缚,有少许热水冒进尿道,楼信竟有些不适应。怎料齐暄分开他双腿,下身伏于他腿间那块池底,头埋进水中去舔弄他玉茎铃口,那里被温热包裹,楼信颇不习惯,哪经得起这种调弄,当即想悄悄躲开,抓牢池壁往岸上闪身,这次齐暄没给他逃离的机会,抢先一步握住他脚踝把人拖回池中,沉在水下精心伺候楼信的分身。
玉茎有寸把被齐暄含在嘴里,牙齿轻嗑在柱身,楼信没有出声,他现在是动也不敢动,生怕这根东西没了。
齐暄仿照避火图上看到的评点,在水下屏气极尽温柔服侍楼信的性器。
楼信从开始时的恐惧转为享受,玉茎在齐暄富有挑逗意味的舔弄中胀大抬头,等他感觉自己忍不住要泄出来时,颤声道:“陛下,可以了,别弄……”
齐暄还是含住他的玉茎,甚至去轻轻吮弄。
楼信面庞红似烟霞,迫不及待想泄却又不愿泄在齐暄嘴里,崩溃到把手探进齐暄发间,将人的头往后推,想让他离开那处。
齐暄却故意在他柱身轻咬了咬,浮在水面的青年更怕误伤自己的男根,没使多少劲,在水里也压根推不开齐暄,铃口渐渐有东西被齐暄舔走,楼信难耐不已,发出类似承欢时软绵绵的唔嗯声,花穴菊穴在欲望驱使下一并想要东西进入,灭顶的快感再度袭来,温热精水争先恐后离开玉茎,尽数入了齐暄口中。
楼信精水腥气不重,还有点甘甜,齐暄全部咽下去,才将头浮出池面,他喜欢这种占有楼信身上东西的行为,先前楼信挨罚时流的淫水他找人调了墨汁,准备以后再画楼信被调教的模样,再过段时日,等他养好信信,定要用信信后穴盛茶酿酒。
尚在不应期的楼信唇瓣微张,仰躺在池壁喘息,浅色眼眸水光潋滟,眼尾因情欲湿红非常,双腿本能分得极开,待听到水花声时神智瞬间清明许多,看见齐暄顶着湿哒哒的黑发站在面前,嘴角还有丝可疑的白浊,楼信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支起身,把剑鞘抵在齐暄颈间,声音抬高许多:“陛下!瞧瞧你做得还是人事吗?”
天杀的齐暄干脆别当人君去当兽皇得了,他本来只想在池水里好好洗浴,缓解近日的疲乏,结果……
这都是什么事啊!
齐暄意犹未尽,抬手抹掉嘴角的残余,按上楼信那柄长剑,冲他笑了下:“信信,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也做了千日夫妻,你真舍得下手?”
他与楼信上辈子虽无夫妻之实,却挂着帝后的名头在一起数年,他料准楼信又在虚张声势吓唬他,提了上辈子的事。
楼信握剑的手不由颤抖,有那么一瞬,齐暄那张挂着浅淡笑意的脸和上辈子永铧城外再见他时的狼狈模样重合,楼信的心忽然疼了下。
如果当时他没有瞻前顾后,害怕齐暄按谋逆罪名处置他,选择跟人回宫,齐暄是不是就不会离世?
上辈子不管是背叛前还是背叛后他都希望齐暄能好好活着。
可最后把齐暄害死的人也是他。
重生那样玄妙的事怎么偏生眷顾了他这样容易犯糊涂的人?
倘若现世的一切都是浮生大梦…
不,不会的,齐暄还喜欢他,这辈子和齐暄在一起的欢欣与痛苦都那样真实。
虚幻的回忆哪有面前的人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