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要从嘴里跳出。
近距离呼吸到顾璟的体温和香气，楚落腿都在打颤，从腿心发麻发痒蔓延上头顶，气都险些喘不匀。
嘴唇抖动两下，他差点要尖叫出声了。
——真的，真的把顾璟拉进来了。
现在甚至能看到顾璟的脸。
透过平光眼睛往顾璟看去，他的容貌还是那般锋利清俊，与人对话时，漆黑的眸子一如既往地不知道焦点在哪，潜意识感觉他没在听你说话，但注意一看，又好像分明在直视着你认真聆听。
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好看得要命。
要了楚落的命。
“原来你是4号。”
低沉的嗓音唤醒了楚落神游万里的遐想。
顾璟看向楚落身上若隐若现的数字：“老师是专门来加入我的队伍吗？”
之前满心满眼都是顾璟，楚落现在才发现他身后站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嗯？”
诡异的是，除了9号的女人之外，剩下的三个男人都被根长长的粗绳捆着双手行走，一个接一个地连着前后绑住，而徐文敏和时胜居然就在其中。
——操，这么多人，该怎么下手？
欲抓顾璟的动作收敛，楚落不动声色地调整呼吸。
他疑惑地问：“为什么要捆着他们？”
顾璟盯着矮他半个头的楚落，无奈地说，“我也不想的，谁让我们几个人从一开始就聚集在一起。”
“他们全部一口咬定自己是学生。”他笑着解释：“没有能力的肉猪，不是学生就是假冒的吸血鬼。”
“捆起来是为所有人的安全负责。”
“所以”顾璟轻飘飘地问：“老师是什么身份呢？”
楚落突然脖颈一冷，鸡皮疙瘩颗颗冒出来。
冰凉可怖的触感抵在喉结处，从未有过的危险警报在脑中疯狂惊叫。
身体被猛地压制在墙边，黑洞洞的枪口稳固地抵住他的喉结。
【警察武器：验尸枪－加强1/1，用于查验号码牌身份的武器，一回合只能开一枪，对肉猪阵营的杀伤力一般，同时可用于攻击吸血鬼，无论击中吸血鬼任何部位，都能一枪猎杀。】
顾璟轻微挑眉，用似乎想看透一切的眼神从上到下扫过楚落：“好像没听到你在通讯里说话？”
“不好好躲起来，却在四处游荡。”他低头笑道：“很可疑呢。”
坚硬的枪头紧贴楚落的喉结，随他的吞咽动作微微滑动。
顾璟的语调中带着一丝戏谑。
“这一枪给你，如何？”
“我是医生。”
眼角余光看到顾璟的手指已经摸上扳机，正要扣下，楚落脱口而出。
顾璟的手指动作一顿，眼珠往下瞟：“医生？”
“怎么？”楚落抬眸，不苟言笑地反问：“不像吗？”
顾璟微笑道：“很像。”
说着，他将枪口沿着楚落的脖子往上移，直到枪口顶着楚落的下巴。缓缓地移动枪口，同时打量着穿白大褂的楚落，“还有谁比老师更像医生呢？”
下一秒，枪口径直捅入楚落的嘴里，捅到口腔黏膜分离，在唾液里翻搅，捅得他脸颊鼓起。
“唔！”楚落闷哼了声，嘴被堵牢，头往后仰碰到墙壁。
半截枪管深深插入，捅到底，冷硬抵着楚落柔软的舌面，将其压平，枪口的前端撞翻上颚深处的小舌头。
顾璟握枪的指节若有若无地擦过楚落的嘴唇，附在耳边，声音冷冽。
“但是我不信。”
楚落后背完全贴着墙，嘴里充斥着被枪管捅进来的硝烟味。
他手掌握拳，眼镜下的眼睑低垂，长睫毛洒落一片晦暗的阴影。
冷不丁听到顾璟问，“你有用过复活能力吗？”
才刚刚蓄力的劲霎时松懈，楚落的眼珠子快速转一圈。
正想回答有，甚至想将自己对8号的行为张冠李戴。却一不留神，与顾璟的瞳孔对焦上。
——他需要医生的复活能力。
如果说没有，顾璟就会立刻开枪！
电光火石间，楚落低眸，含着枪管，晶莹的唾液顺着嘴角流出，他狼狈而含糊不清地轻轻摇头：“没有，我从没有使用过”
顾璟凝视他，按着扳机的手指不假思索地扣下。
砰！
焰硝气伴随震耳欲聋的枪响打出。
徐文敏不可思议地张大嘴，眼球爬上黄红的浑浊血丝，像鱼眼珠似的凸起，仿佛要从眼眶中跳出来。
“顾”
他低头看向自己肚皮上那个血肉模糊的大洞，周边皮肉散发焦黑，甚至肠子都被崩掉了一点。
“啊啊啊……！”
徐文敏嘴里爆喷出口血雾，随后倒地，连带着跟他绑在一起的两人也被牵连摔倒。
两眼上翻，半死不活地在地上疯狂抽搐，痛楚把他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