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乐朗救治过的村民出现奇怪反应。
第一个出事的就是乐朗的药童,一个活生生的人从药铺出来还未和街道上的人聊上两句就抽搐倒地,在众人眼皮底下嘶吼着变成血肉模糊的怪物,村民无力制止,最后是乐朗出手将其杀死。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无数个,村庄中突变的事件越来越多,人们逐渐发现自己与鬼河之中的怪物越来越相似,这个时候他们才对乐朗产生怀疑。
乐朗面对大家的质问撕下伪善的面具,他直接承认了要将村民炼化为怪物的事实,大家群起而攻之将他万箭穿心,但是……
太阳照常升起,乐朗在第二天重新回到了村庄里,在一次次的复活里,村民逐渐意识到乐朗是杀不死的!
村民也曾寄希望于求助鬼界管理者,但性命被握在乐朗手里时他们选择了退缩,或者说是庆幸,乐朗每隔半年就会将村民推出的人变成怪物,村民在一次次选择中变成共犯,面对管理者的调查也绝对闭口不提。
在街道上死去的孤儿便是这次推出的众矢之的,因为身体瘦小没能承受药味而死去,村民们却在担心乐朗会不会生气再重新选择,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选到自己。
封雀咬紧后槽牙骂道:“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
“是啊,如果不是这次的怪物跑到主城去,我们就真的被这些人蒙在鼓里了。”冥黎拽着其中一人的头发,无视此人嘴巴里发出的惨叫声自顾自说着。
封雀觉得冥黎的残暴不无道理便没有阻止,带着怒气问一旁满身鞭痕的男人:“乐朗现在身在何处?”
“我,我们也不知道,他只有在约定日期的前夜来到村庄里,给人喂下药后就离开了。”男人牙齿打颤诺诺回应。
“我们先把这边的情报转达给鬼王大人吧。”闵行靠着树干从袖子里掏出法术传信的专用信纸。
“好吧。”冥黎放开那人笑着走到闵行身边,封雀别过头没有贴上去。
在两人传完信件后封雀忍不了单独把冥黎拉到角落里问:“你非得让他来吗,把吕莲叫过来也一样。”
冥黎摇头淡笑:“当然不行,吕莲上个任务受伤了,这次那么危险出事怎么办?”
封雀被怼的一时哑口无言找着其他方面道:“那其他人不行吗?”
“鬼王大人说了各司其职,我怎么能随便打乱呢,”冥黎笑意更甚,挑衅的眼神赤裸裸地打在封雀身上,“而且我觉得把闵行叫来应该会有很多乐子。”
“你果然是故意的,你讨厌我吗?”封雀满脸不理解。
“我确实看不惯你哦。”
冥黎果断点头承认打得封雀猝不及防,封雀嘴角抽搐着:“为什么?”
“闵行对你的感情那么明显,你不喜欢却不在第一时间拒绝,反而装傻那么多年,其实你装到最后也没什么,偏偏又站在受害者的身份上指责闵行,你这样当真让人作呕。”
冥黎说罢做出一个捂嘴呕吐的模样看着呆愣在原地的封雀嗤笑出声,刺耳的笑声伴随着刺骨的寒风钻进封雀身体里,让他的心脏骤停片刻。
鬼河内祁盛风在宫殿阳台等待到几人的法术传信,他看字迹就知道是闵行写得,心里想着封雀肯定是要发疯。
信中的内容他越看表情越凝重,一颗心也愈发沉重起来,信中所说的乐朗复活倒是对应上了鬼河内的规则,像是芈清这般诞生于鬼河,本源与鬼河紧密相连,即便被杀死也能回到本源处,几乎坐实了乐朗的鬼河身份。
能自由出入鬼河……
祁盛风不免将乐朗与戚影联系起来,他大胆设想本就是一人,想法也就形成了闭环。
全新的发现让他不得不思考接下来的行动,他必须要找到戚影本源所在处才能探知到戚影的位置,偌大的鬼河想要找寻一人太过艰难,但是并非不无办法。
祁盛风走回房间准备告知芈清,却见芈清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他还未能走上去探知一二,芈清便控制不住的流出鲜血来,躯壳逐渐变得透明以灰尘飘散的速度在祁盛风面前消失了。
芈清只觉得身体里犹如刀剑穿骨,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出现黑斑,一层层在他视线里重叠,他看不清祁盛风朝着他奔来的模样,眼前就被黑暗吞没。
再次醒来他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空旷山洞之中,他来不及环顾四周找寻出去的路线,耳畔的脚步声就打乱他所有的思绪。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人缓步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后退几步刚要开口,男人的身影猛然出现在他的身前。
他看到一双浅灰色的透明眼眸,心口不合时宜地发出阵痛,他呼吸急促之间反应不及男人的刀剑就已经刺穿他的胸口。
“芈清,劳烦你再死去一次吧。”
男人不含感情的冰冷声音是芈清全身脱力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芈清似乎开始习惯从痛苦中醒来的状态,疼痛在他的躯壳里剥皮抽筋,最后在耳边留下一阵一阵的鸣响。
再度睁眼身处陌生环境之中,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