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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球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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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不知朝平公主生辰一事,不曾备下贺礼,是我等疏忽了。”郁承光起身祝辞,举杯朗声道,“待来日归国,呼荣必献良驹千匹于大言。”

,几人各自散去,回了宫歇息。

    沈墨即看向妹妹期许的目光,静静待她继续。

    被哥哥鼓励和夸奖,沈夙阳语气也雀跃几分:“唔,我觉得郡主确是喜欢长姐,才整日跑去她那里的。只不过有没有世子授意,倒也难说。”

    毕竟今日的重头戏,才刚刚开始。

    “这呼荣世子举止轻浮孟浪,也不知是本性还是伪装。”小朝平目睹了全程,终于忍不住出声,“谁叫他非要不躲,真被球砸了也是活该。”她向来聪慧,哪能看不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郁承光心思好猜,那呼荣郡主倒是个闷不作声的。你平日里觉着她如何?”

    说来不巧,他师从的是江湖上剑术名门大家,而非朝堂中某位武将。

    再受宠的皇女也不过是政治筹码而已。圣上赏罚升贬的名义,朝臣妃子勾结交易的掩护,这才是公主生辰的本来作用。

    小朝平连连点头:“既是跟着阿兄,自然就要学阿兄最好的本事。”

    又聊几句有关呼荣的闲话,行至宫中岔路,该是两人分手的时候。沈墨即停下脚步,止住了此项话题。他看着只长到自己胸口高度的妹妹,忆起些别的事来。

    “也就是长姐心软单纯,才会给他骗了去。”沈夙阳轻哼。

    沈墨即点头:“自是可以的。”

    “这些多谈也无益,问题总归是他们的,与你我暂且无关。这几日皇后在忙着准备宫宴,想来是因你生辰快到了,想要阿兄送你什么?”

    这话终于让小朝平神色舒展,方认真思考起哥哥的问题。片刻后,她灵动凤眸里露出一点狡黠的笑:“若说旁的东西,我是从来不缺的。只有一样——”

    “那阿兄把琴也带上吧。”小朝平又言,“如今有了空,我也好久没听阿兄弹奏了。”她知晓哥哥从来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有了哥哥的允诺,沈夙阳总算真心实意地高兴起来。她看看天色,道:“约摸也要到晌午了,阿兄不若去我处用饭吧。我将那些抄好的书文给你,其余的午后我们便一块写了。”

    沈墨即饮下半杯果酒,眼见对席的阿妹也正巧朝自己望过来,便宽慰地对她笑笑。这场宫宴名义上的主角早已意兴阑珊,其他人也多是有些无聊了,却还是迟迟不见结束的迹象。

    一说起这个,沈夙阳松快的表情便再度冷淡起来:“……那是朝平公主的生辰,才不是我的。”

    “你倒是聪明。”沈墨即轻叹,却也并不否认,面上笑意不减。他于剑术一技上颇具天赋,十四岁的年纪已小有所成,确实有着足够的资本自傲,“也罢,待何时教导我剑术的陆师游历归来,请他再到宫中指点。在此之前,阿兄先教你些基本功。”

    此言出,本

    “阿兄就再多教我些武艺嘛,我实在想学。”不等对方驳回,小朝平急急补充,“我会把身体养好的,不会叫阿兄操心。先前我学得可好了,对不对?”说罢拉住哥哥的手晃晃,抬头巴望着沈墨即。

    “昨日不是你去时言语暗示,告诉我郡主总在长姐身边的么。”沈墨即低头朝她浅笑,“若不是你,阿兄还不晓得她与长姐如此亲近,谢谢你告知。”

    论起内廷礼仪庶务,李后向来打理得井井有条,断然无出错的可能。与她一直不对付的淑妃也挑不到什么毛病,只随口刺了几句,又念着外宾在场,也就很快作罢。

    “那是自然的。”沈墨即闻言几分怔愣,不想妹妹是这般回答。最终他也只是垂眼,唇角勾起一点笑来,“只不过往后再有什么事,不必操心阿兄,只先考虑自己便是。”

    他步步为营万事筹谋,为的就是沈夙阳能在深宫中多些自由。妹妹到底是女子,稍有不慎未来就会轻易断送在了一方又一方牢笼之中。

    实在是面对阿妹心软,也不愿她一身才华埋没,沈墨即终是应了下来,温声道:“好,除去弓箭,你想要学什么?”

    “行,都依你。”沈墨即吩咐崔慎去取琴,跟着阿妹走向另一条路。

    盛夏炎热,两人漫步过重重绿荫,却也适意。

    殿中乐舞绮华靡丽,奏声悠扬婉转,不知不觉已持续了大半个时辰。

    “既如此,我能见到阿兄借宫宴破了皇后的计,将此局赢得漂亮,就足够了。”

    沈墨即大笑:“原来是在这样等着我。”

    小朝平讶异道:“阿兄怎知我常见她?”

    “阿兄是使剑的,我自然也要学这个!”小朝平早已想过此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沈墨即点头应道:“郁承光屡次蓄意为之,看来是有谋划的。左不过是要多取得一些支持罢了,对你我不会有害。”可呼荣世子如何能从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身上获利,他便不忍告诉妹妹了。

    圣上最宠爱的小公主过生辰,宫宴的规格自然也是极盛的,比之端阳都不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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