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规矩他是该道歉赔不是的，可二爷还在发火他这边都顾不过来，实在顾不上给那位女士道歉赔不是。
“小的在，二爷。”他连忙迎出一张笑脸。
适才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仿佛又在眼前重现，身体里插着商陆的鸡巴，屄被商陆肏得骚水乱飞，何淼就在门外，听着他被干得淫荡乱叫…
“谢谢小时先生，不过不用了。”江鳞摇摇头，或许是刚刚嗑到额头撞狠了，他这会儿儿有些头晕得厉害，忍不住皱紧眉头，他咬着牙隐下吃疼的声音。
下人尚且还是个人，还有最后的属于自己的尊严，而他呢，不过是商陆养的一条狗，一条婊子狗，连作为人基本的尊严也早都被踩碎了，早就不知道烂在了哪里。
今天是小姐的订婚宴，来的都是这旧京有头有脸的人，不说那女士会不会是哪家的小姐，再不济也是哪个权贵的女伴，二爷他…
“你要吃点什么吗？我给你拿。”
江鳞心里一暖，但很快又充满苦涩，他摇摇头：“我真的没关系，谢谢小时先生。”
小四才略一迟疑，就招来二爷的又一巴掌，扇得小四嘴角一下沁出血来，两颊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响，“妈的！你他妈哑巴了！还不赶紧滚！”
不像下人？
二爷自不乐意，骂骂咧咧地不愿意走，他们几个连哄带骗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人劝到这里，又发了脾气，将他们几人一通打骂，适才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扇飞出去，似乎还撞到了一位女士。
时意愣了愣，忍不住多看了江鳞一眼。江鳞低着头，柔软的黑发垂在肩上，看不见表情，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一小块儿饱满白皙的额角，精致秀气的鼻尖粉粉的，翕动的眼睫好像蝴蝶翅膀，纷飞着在眼下投出一小块漂亮的阴影，眼角也粉粉的…
“小江哥，我可以问问，你跟商陆哥哥是什么关系吗？”
这会儿脸上还火辣辣的，二爷突然停止了打骂，突然喊他一声，倒叫他浑身又唰唰出了一层冷汗。
叹了一口气，小四有点心疼这位未曾谋面的漂亮女士，不管她是哪家闺秀名媛，被他家二爷看上了，恐怕都难逃…并非他多管闲事，实在是哪怕跟着二爷已经很久了，也看得很多了，但二爷的手段还是让他这个命贱的下人都觉得不忍心。
“啪！”
江鳞点点头：“好的。”
小四不敢再有半分犹豫，肿着半张脸，又问了好连忙退下了。
真的好漂亮，时意忍不住感慨。
人他没看清，但好像是瘦瘦高高的，穿了条白色的裙子，直发，披着的…而二爷看上的，那指定是特别年轻漂亮的。
现场的熙攘突然一下子沉静下来，下人小四看着突然安静的主子有些迷茫，直到对方突然喊他：“小四！”
“好的，”时意没看出江鳞的不适，却还是要了一杯热牛奶，递给江鳞，“喝点热的暖暖胃。”
江鳞低着头不敢看时意，闻言忙摇摇头否认道：“我没事…谢谢小时先生关心。”
江鳞回去的时候商陆不在，只有时意。时意见到他，忙问他：“你去了好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鳞不好拒绝，伸手接了过来，低着头握着热乎乎的牛奶杯，软声说了句“谢谢”。他哭过一阵，嗓子有些微哑，现在压着声音小声说话，声音软乎乎的带点模糊的颗粒感，听进耳朵里去有种莫名其妙的痒感。
二爷平素就性子火爆，喝了酒脾气更算得上古怪，今天是小姐订婚的日子，老爷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特地吩咐他们服侍二爷上楼睡下。
这样漂亮的人…真的只是个佣人吗？
时意的问题让江鳞忍不住浑身一僵，握了握手里的杯子，江鳞刚准备开口，又听到时意说话：“我知道这样说很不礼貌，对不起，但我觉得小江哥你不像是一个下人…——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佣人的意思，凭自己的劳动生活的人很伟大我很佩服，只是…”
被他叫做二爷的是一位四十出头，肌肉强壮，长相宽阔硬朗，留着一小撮胡子的高大男人，二爷喝了不少酒，一张棱角分明的方脸孔颜色通红，一张嘴就是熏人的酒气。
二爷看也不看他，眼神有些怔怔地扭头望着通道尽头：“去打听打听刚刚那妞啥情况，然后把人带到我这里来。”
“好，不舒服的话请一定告诉我哦。”时意嘱咐。
起”，也不敢再多看这现场一眼，有些狼狈地跌跌撞撞赶忙离开了现场。
江鳞回到大厅的时候，订婚仪式已经结束了，宾客们留在大厅里，随意的吃喝，交谈，估计一会儿就会散场。
他确实不是下人。
“真的没事吗？”时意还是有点不放心，“不舒服的话请一定告诉我，我让商陆哥哥派人送你回去，千万千万不要硬撑。”
小四只是愣了不到一秒，就明白二爷说的是刚刚他撞到的那位女士，可是…他没看清，可他也不敢说。
江鳞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有点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