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商陆是另一类人。
江鳞的肚子越来越大,各种怀孕以后的身体问题都找上了他:腰疼,尿频,胸闷气短,下肢浮肿…他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
奶子被商陆吸啃得很,疼得厉害,商陆又操得狠,快感却让他沉沦,疼痛和快感交织,他很快就被淹死在欲望里。
他不忙,经常待在公馆里,江鳞经常见得到他。
江鳞开始显怀了,肚子一日一日隆了起来,他又恨又怕,恨不得拿刀叉掉,可也不过是时常盯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发呆,眼里蓄满愁怨。
“苦。”
屄里却是湿乎乎的。
江鳞怀疑过,自己肚子里是商陆的孩子。
乳头却分泌出更多奶水来,淅淅沥沥弄湿了商陆的掌心。
商正坤闻声抬头,见他在笑,于是没有多想,便又贴着耳朵去继续听。
商陆时常到他屋里来,却也不操他,只是坐一坐,也不跟他说什么,常常拿着一本书就在他屋里坐上一下午。
商陆却只是看了江鳞一眼,便又低头看书,语气淡淡的吩咐柳絮:“重新端一碗过来。”
儿子,儿子…满门心思想要儿子,最后却要女人生养。
江鳞睁了睁眼睛,脸上显出惊喜兴奋的神色,“嗯!我听到了老爷…”
江鳞看着那碗黑黝黝的安胎药,拳头放在腿上暗自握紧了给自己鼓气,倔强又大胆地没有伸手去接。
江鳞想想都觉得可怕。
商陆没说话,柳絮便照做了。
江鳞咬着唇,眼泪粘湿脸颊,声音哽咽:“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商陆抬头看他。
江鳞很瘦,怀孕以后也没有胖,肚子在变大,他却越来越瘦,穿着一身宽松的裙衫,从挂满花藤的长廊走过,一阵风吹来,花动藤动,裙摆也动,他整个人好似要被风吹散了,脸蛋清白,眼里蓄着化不开的愁绪,眉眼乌黑得可怕,显出些诡异的美感来。
他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他厌恶这个孩子,厌恶怀孕的自己,却还要在商正坤面前表演期待和兴奋。
碗碎了一地,药汁也流了一地。
柳絮吓坏了,呆立一旁。
江鳞一脸怒容,下巴紧绷绷的,眼睛撑大瞪圆,眼里却积着泪水,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我不喝。”
他坐在床沿,商正坤蹲在床边,头贴在他的肚子上,用耳朵听所谓孩子的动静。
商陆是不会让他怀上他的孩子的。
商正坤喜不自禁,复又贴耳去听,咧着嘴,脸上的褶子都快挤出花来,一边听一边同自己道:“哟!真有力气啊宝宝……——这么闹腾有力气,指定是个儿子…”
江鳞仍笑着,笑容慢慢变成了冷笑。
呵,被儿子戴绿帽子还不自知的老王八。
柳絮端药过来,他不喝,让柳絮放在桌上。
过了一会儿,他却一抬手把桌上的药碗掀翻在地。
商正坤没有生育能力。
商陆一连肏了他好几次,都没有像以往操进子宫里去,把他的子宫肏得一塌糊涂,要射精了也都拔出来,要么射在他的肚子上,要么射在他的脸上,就是没有射在里面。
江鳞素来是很怕商陆的,在他面前一概都恭恭敬敬,乖乖顺顺,可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以后受激素影响,他很难控制自己的脾气,甚至在商陆面前也敢发作了。
商陆声音淡淡:“为什么不喝?”
无耻。
情绪也变得极不稳定,时常哭,又时常发怒,然而大部分时候是坐在窗口发呆。
不是商陆的,那就是商穹的。
情绪下去了,江鳞后知后觉地感觉害怕,绷直了背不安地望着商陆。
“孙子当做儿子养。”
柳絮重新端来一碗,他却伸手接了过去,然后亲自端着递到江鳞面前。
平日的衣服都穿不上了,换了宽松的裙衫。
江鳞静静地看着,听着,一脸冷漠,厌恶和愁怨藏不住了从眼里倾泻而出。
“啊!啊!他动了…!他动了!…小鱼儿,你听到了吗?”商正坤兴奋得好像初为人父的年轻爸爸。
孩子是软肋,商陆不需要软肋,再则就是,商陆觉得他贱,不配怀他的孩子。
也许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商家说得上话的人都少见的忙碌起来,甚至忙得难以着家。
不知为何,江鳞突然想起商穹的话:
商陆骂他“真贱真骚”,一边用嘴啃他的乳头,将他分泌出的奶水都吃进嘴里,一边掰开他的腿把鸡巴插了进去。
“啪!”
让他怀着商穹的孩子,还让他生下来…要做什么?
更惹得商陆骂他“淫荡,骚货”。
但很快否决掉。
“怕苦?”商陆伸手捏住江鳞的后颈,迫使他仰起头与他对视,“那你是不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