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发现前,不论一切代价,找回谢虞。”管事的忙磕头应下,“已经将所有的人都散出去找了,城门也已戒严,小公子逃不出去的。”谢首辅拂袖离去。这一个上午抽空了沈笑语所有的力气,撑在凳子上,半晌才缓过来。外头明明有侍女,却不曾来扶。直到谢首辅离去后,被拦在外面的夏至才终于得以进屋,扶住沈笑语。“姑娘……”“无碍。”夏至心疼,“姑娘,那药停了吧。”明明可以调养身体,沈笑语却偏偏要停止治疗,服用那无益的假孕药。夏至:“姑娘这身子,怀了……”刚才的太医没有明说。沈笑语这身子,只有一胎两命的结局。沈笑语摆摆手,“我们回去。”两人刚迈出台阶,之前那两个侍奉沈笑语奉茶的侍女,便在跟前堵着。“九夫人,婢子秀厢。”“婢子乌苏。”“见过九少夫人。”秀厢是浅蓝色袄子的姑娘,“原本早该到姑娘面前侍奉了,但公子吩咐我们, 争抢“就留在院里吧。”“多谢少夫人。”秀厢屈膝与沈笑语见礼。夏至:“夫人,这两人……”乌苏憋着一肚子的气,“你家少夫人都松了口,你这侍女倒还不愿?”沈笑语看向两人,颇有警告,“我这可不缺什么大侍女,若是想待着,便老老实实的做二等侍女,我容不得一点多余的心思。”“日后夏至让你们做什么,是我的意思。”“你们愿不愿意留是你们自个的事,不愿现在便可回老祖宗院里。”秀厢压下乌苏反驳的话。“少夫人,我们既是公子屋子里的人,自然任凭少夫人差遣。”
今日赶走这两个了,日后还不知道怎么再添人。与其阻着她们,还不如得了他们的意愿。谢家大房人丁不旺,除了出嫁女,只有谢虞一个子嗣,但却占了谢家一半的地界。尤其是这谢虞的院子。上次来是夜里还未曾发觉,光是谢虞自己的院子,便有三进三出。除去谢虞平素住着的院,沿着曲径往里走,倒是通向不知道哪儿的幽处。秀厢,“少夫人可去散散心,往前走,是公子的书房小阁与练功房。”“公子不喜旁人踏足,想是少夫人是不一样的。”沈笑语闻言,倒是生出几分好奇,往里面迈了进去。秀厢与乌苏都没有跟上来。夏至见状,有些担忧之色。“姑娘,里面不知道是个什么地界,那两人没有跟来,从前小公子也未曾让姑娘过来过,怕是有……”“无碍。”散心不假。但真入了谢家后,沈笑语才发觉,她一点都不了解谢虞。直到尽头,是一片密集的竹林,穿过竹林后,是一个小楼。小楼外还有一片空地,正种着几颗杏子树,开春后萌生了新芽,还没长出来新叶,是些嫩嫩的芽包。推开小楼的门,里面是谢虞的读书之所。不比谢虞平素住的院子,里面摆放整齐的四书五经。这小楼里的书,都是一些经世致用之书,包含士农工商,山川地理、奇人异事,便像个小书阁,只要这市面上有售卖的,这书房中都有。甚至还有艳俗的话本子,自然不缺沈笑语给谢虞看过的那几套书。还有之前沈商卿所写的那些!夏至从未见过这般多的书,看见桌上摆着的两本抄本的伤寒杂病论,仔细的对比起来,惊道:“姑娘,这两本一样的书,里面的药方竟有些不同!”夏至揣摩起来细微用量的区别。“这方子都是可行的,不过右边这一本要更好!”夏至看入了神。小阁楼有三层,听见脚步声,沈笑语抬头看去,走下来两人,正拿着几本医书。这正是之前,说约了崔芰荷要去看雪景的谢盏。“阿盏,阿虞的这的医书倒是新奇,有许多都是我未曾见过的孤本,今日来此,倒是意外之喜。”崔芰荷紧随其后。“耽误了时辰,便不能去外头赏雪,在家中观书也是一样的。”这阁楼的楼梯有些矮,而且踏面很窄,谢盏与崔芰荷都要弯着腰,侧着身子,才能走下来。谢盏下了楼梯,不料看到沈笑语,踉跄了一下,滑下来。沈笑语忙扶住谢盏。结果,沈笑语力气小,连带着两个人都给受了伤。沈笑语崴了手,谢盏崴了脚。“发生何事了?”崔芰荷忙下楼,看到多出来的沈笑语,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自己才这多余之人,脸色微红。“县主……”“今日是我不请自来,还请县主不要怪罪阿盏。”崔芰荷扶起来谢盏,见沈笑语一直握着手腕,弯着腰。“县主可是伤着了?”“无碍。”崔芰荷想要来给她查看伤情,却被沈笑语抽出来手,始终未曾让崔芰荷把脉。“不劳烦崔家表姑娘。”沈笑语的手已经肿了,谢盏的体重压在手上,让手腕肿了一大圈。沈笑语将受伤的手护在肚子上,方才那姿势压得不好,谢盏的手正好在沈笑语小腹上,如果她仔细,必然会发现端倪。lt;div style“text-alter;“gt;lt;scriptgt;read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