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长安城最常出现在文人才子,书中、画中的音坊的顾若离。“此三人,朝阳最善的琴技;花渐浓号称掌上燕,一曲胡舞宛若游龙惊燕;而顾若离则是琴坊的坊主,早年间以画舫的琵琶最为出名。”“但如今,朝先生’生死未卜,花渐浓毕竟是世家子吹捧的花魁,最好寻的只能是顾若离了……”顾若离有个琴坊,但离开画舫后她便没有碰过琵琶,只教古琴。顾若离的名字并不陌生,沈笑语记忆浮上心头。为了难。顾若离是农家女,家中因养不起幼弟,而被祖母发卖,十岁之前只做粗活,没有碰过弦乐。她在楼里当了多年的粗使,因得善学,竟然破天荒的得了老鸨赏识,成了花魁。金陵画舫的花魁不仅是奏乐,还要做皮rou生意,即便顾若离金盆洗手,离开金陵,却还有些恩客记着她。最关键的是,这顾若离长得很像赵妃。不过半载,她会在江南烟雨之地,救了圣上,而被圣上召进宫中。在那后没多久,圣上死在她的床上。她自然白绫一条,从此一代佳人,香消玉殒。沈笑语揉揉眉头,道:“去楼里请渐浓姑娘。”花渐浓是清ji,也到了养徒弟的时候了。沈笑语安排完莺歌,将信件放在火上烤热。随即,信件上的字消失。?? 离去沈笑语又在纸上沾染了醋,这封信真正的内容,才得以重新出现。青二的字写得歪七扭八,沈笑语艰难辨认:一切安好,无人查到。如沈笑语所料。那些人并不知道,真正的耶律阿礼是谁。但却笃定沈笑语和他有关。难道是自己身边人走漏的消息?沈笑语环顾了一圈屋内的人,除了小满和夏至,厨房里来的都是沈家老人。光是厨房里,就有不下十人。外头,还有几十号人。从这之中寻出卧底,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沈笑语看信时,有四人神色不对劲。一人是厨娘张氏,一个是烧火的老汉乐家的,还有两人分别是切菜的刘家娘子,与厨子牛汉。沈笑语烧了信,当着他们的面,裹着小袄准备出门了。夏至还在忙着熬豆子,“姑娘,你怎又穿得这般薄?”沈笑语又被强行披上了披风,夏至这才作罢。“姑娘,可要我跟着你?”沈笑语摇头,外面三队人马虎视眈眈的盯着,不就是不敢明面上动手吗?既然敌不动我动,最好让敌人放松警惕。沈笑语出门,便看到了夏至所说的,麻烦的第三队人马。他们正是在沈家对门,做门房。对家也是新赏的院子,还没挂上牌匾,不知是哪家公子,出来自立门户了,贵气的装饰一件一件往里面搬。魁梧的汉子,自家的门不守,唯独死死的盯着沈笑语。沈笑语收回目光,和善的与门口的商贩详谈。本就是派来监视沈笑语的那些人,并不怎会做生意。沈笑语象征性的问了一遭,停在了卖琴弦的摊子前。沈笑语摸了摸丝线,“我家中有一把古琴,之前琴弦伤了音,如今音不算好听,你这有什么可换的琴弦?”年轻的女子脑袋上戴着围帽,看不清脸上的面容,她笑道:“早就听闻沈姑娘的手里有一把古琴绿腰。”“哦?”沈笑语从挂了牌匾的家中出来,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沈笑语也没打算藏。“姑娘真是找对地方了,我这有塞外来的香音弦,是极少的香蝉吐的蚕丝线,不过那琴弦珍贵,需要姑娘与我上门去取。”“可。”
沈笑语跟在女子的身后,入了一间偏宅,宅子外挂着卖古琴的牌匾,陆陆续续有年轻的女子出入。女子摘下围帽,正是这绝音坊的坊主,沈笑语刚才谈及的顾若离。见沈笑语见到面具下的她,没有一丝意外,顾若离:“姑娘认得我?”沈笑语:“有幸见过几个话本子。”顾若离对于过去的事不想提,但也没有藏着掖着,只道:“让姑娘见笑了。”“姑娘这边请,上好的琴弦,都在楼上。”沈笑语跟着顾若离上楼,这处处处挂着乐器与红绳,大都是祈福所用,装饰起来别具一格,令人耳目一新。放满琴弦的厢房后,有一间暗室。推开。沈笑语便看到了坐在床上,裹满纱布的阳朝。沈笑语早就猜到,女商贩是来请她的,但没想到女商贩是顾若离,还与阳朝关系甚好。“今日倒是女子心中的郎君,与男子眼中的明月,都在我眼前了。”顾若离莞尔一笑,“不过是一些以色侍人的玩意,当不得高看。”顾若离搀着阳朝坐在床榻边,“还要多谢县主,救了我家先生。”阳朝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沈笑语见他活着,道:“先生命大。”没死在围猎场上。但距离他前世的死期,越来越近了。阳朝与阿岁必须尽快离开长安。“县主倒是惦记着我命太长了。”阳朝本是想笑的,但身上的伤口实在太疼了,便只能强撑着苦笑道:“县主,如今见你一面真难,盯着你的人这般多。”半掩着窗户,便可以看到琴楼下站着两队人马,门房兄弟与卖马具的商贩都来了。阳朝打趣了一句,就说起来正事,他:“在遭遇黑熊后,我又派人返回,那夜里晋王被我的人救下。”“但后又被人劫走。”这事一波三折,阳朝在里面跌进去的人手,只多不少。“此事是我没有办妥当,但县主知晓,主子对我们重新统一塞北诸部,有多么重要。”阳朝:“还请县主将人交出来。”顾若离又站到了沈笑语的身后,在威胁她。没有救下晋王,阳朝没有交换的筹码,只能拿沈笑语来做抵了。沈笑没有隐藏,“最近有人在追查他。”“我不知道那些人底细,不敢随意暴露他的踪迹在你跟前。”阳朝狐疑的看向顾若离,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