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的人不用猜,日后会自己浮出水面。救人一命,当然是索要报酬的。“睡个好觉,进蜀地了。”男子被沈笑语等人留在了船甲板上,本来就没给他留船舱的位置,如今还派遣林叔盯着他。前几日男子除了挡雨难得清闲,后几日终于忍不住了。“我姓甚名谁,你一点都不关注?”沈笑语:“我姓甚名谁,为何前往蜀地,公子关注吗?”“萍水相逢不如不逢。”有些事情知道就是麻烦。被沈笑语塞住嘴,男子烦闷了好几日,最终是老老实实的等到到达的那日。临下船,“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问我?”“行,那我问姑娘,姑娘看衣着是长安来的,姓甚名谁,是要走亲访友吗?这蜀地我熟,说个人名,我能给你找出来。”“哪有人不介绍自己,直接问别人的。”沈笑语请那男子下船。那人的确是个官家少爷,船到到岸,便有奴仆七八人在码头上等着,等的那是一个着急,见到男子下船,又哭又笑。“三公子,这儿!”?? 得罪人(修)“三公子你得亏了没事,不然我得让大少爷砍掉脑袋了,你怎么什么话也不说,一个人就乘船出去了?”男子:“本公子早就听说盛世长安,想去看看热闹,谁知道那些gui儿子买了山匪,偷袭我,若非本公子会水,早就淹死了。”管家走到沈笑语跟前,“这位是救公子的姑娘?”凡是扯上救命恩人,这事便往画本子里面凑,非得写出个故事了。码头上的人再三打量沈笑语,沈笑语戴着斗笠,看不清楚容貌,只听她道:“萍水相逢,不必相识。”“姑娘给个住址,日后我们必然要上门感谢的。”“驿站,我们落脚在那个驿站。”沈笑语指着最近的驿站。“好嘞姑娘,那驿站正巧是我沈家产业,姑娘随便住,最好的厢房给您备着,银子今日一定送到。”原来是沈家的三公子。看着那男子得意的模样,说来此人还算得上自己,八杆子打不到的堂兄。“如此,多谢了。”拿钱好办事,沈笑语正愁着钱不够多。“都姓沈……”青二明白了,“这是姑娘的……”林叔比沈笑语最先不开心,“好歹是沈家子孙,怎么武功也不会,还娇滴滴的。”沈三被轿子抬走了。沈笑语笑,既然沈三要谢她,那倒是给她占便宜了。“林叔,看来我们在江里捡到了一棵摇财树。”青二:“若早知道他这个身份,在船上就好好请进船舱了,晒了他好几日,又淋了他好几日,不会报复我们吧?”“若进船舱,难免被他发现我们带的行李是灵牌。”同姓沈,毕竟沈笑语一族分出去了,但族谱上肯定还有姓名的。“暂且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买一个别院,将灵牌安顿。”林叔应着:“姑娘放心,这就去办。”沈笑语在沈家驿站里开了三间房,又去对面的驿站,坐了片刻。对面的另一家驿站,沈笑语安排好的暗桩,正住在这里。等到沈笑语敲开门,这人还有些意外,“姑娘,来了?”“为了摔掉麻烦,走的水路。”“事情查的如何了?”暗桩将消息缓缓道来,“这蜀地算是沈家一家独大,被称作汉中沈家,不过这沈家是近十年才发家的,之前只算是个地方乡绅,后来拿了官府的盐引子茶引子,便将蜀地的商户,九成以上都收之囊下了。”“除了商户,沈家发家的地方大概是金矿,金矿是沈家的地里发现的,所以沈家坐的东家,每年借着皇商进贡,给长安城里运黄金。”所谓的皇商案,正是这失窃的三十箱黄金。“姑娘祖父是从三代前分的家,老宅在城的那头,如今早已经荒废,沈家现在的人住的新宅子。”“沈家如今当家的是沈家大爷,算得上是姑娘的堂兄,一个二爷病故了,三爷是个只知道玩乐的,十四岁才过童子试,如今了也没过乡试,但每届都在考。”“这沈家大爷
至今无后,倒是府邸里的姑娘,抬了一轿又一轿,听说姨娘都到十九了。由此也就传出来沈家大爷,不爱女子,爱男姬的说法。”“另,这蜀地经常失踪年轻的男子,尤其是在一个叫做青禾的ji院。”沈笑语了然,暗桩又递给沈笑语一封信,“姑娘,这信是从长安城来的,姑娘亲启。”信件里的内容倒没什么,早在沈笑语的意料之中。景词连夜赶往山寨,当天夜里就将赵姣带回了长安城,不过是安顿在别院,没有给她登堂入室的机会。景词这人将亲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赵姣一个未婚妻,完全左右不了他们的兄弟情。想起来前世赵姣的推波助澜,沈笑语握紧了信件,将纸张烧了。“姑娘,还有一事,长安城传来消息,谢小公子去了长公主跟前孝敬。”长公主是圣人的长姐,又只有谢夫人一个女儿,如今有个懂事的乖外孙,当然愿意扶持。“长公主便向圣人讨了恩典,谢小公子如今也得了个一官半职的,算入朝为官了。”沈笑语,“他自有他讨人喜欢的法子。”除此之外,暗桩还将自己这小半月的所见所闻,调查到的,都告诉了沈笑语。“蜀中开了一家最大的酒肆。”“为了赢得沈家大爷手里酒楼的经营,许多人都在城里找好看的男儿,献给沈大爷,想着赌一赌,吹吹枕边风。”沈笑语防备住了阿岁,却没想到民风彪悍到,看到适龄的青二,那些歹人也要来抢了。青二刚洗完脸,想着吃了后再易容,吃个饭的功夫,就被人盯上了。“姑娘。”沈笑语方才从酒楼里出来,就看到有几个粗壮的女子在扒拉青二,为首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女人,嘴角一个大黑痣,看起来与红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