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知音疼的双眉拧到了一块儿。其实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到了医院已经不怎么疼了,但是经他这么一揉搓,又故意加重了力度,疼的汗都出来了。他再这么搓下去,估计能烧起来。麦昆扫了一眼她放在椅子边缘的手,五指用力地撑开着,再抬眼看向她的脸,眼睛疼得跟抽筋似的,这才收了收力。“你是故意的。”他那么用力就是在惩罚她。“下次再这么干,我就剁了对方的手脚。”他用最宠溺的语气说着最骇人的话。黎知音识趣地不再狡辩。“站起来试试。”麦昆扶着她站起来。黎知音站起来后想要支地走两步,跨出去的脚刚支到地面,疼痛感扑面而来。麦昆眼明手快地搂住她的腰身。“你搓的太厉害了。”黎知音有些无语,还不如不来医院呢。麦昆轻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我一直都很厉害,你要不要试试?”她想说不要,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的唇便压了下来。接吻这样亲密的事,麦昆对她向来是随心所欲也旁若无人。别说她脚腕伤着,就是她健全的情况下,也不能提出一个不字。习惯了他的无所顾忌,黎知音便大大方方地让他纠缠。深吻结束时,黎知音低低地换气,脸色微红。“知音。” 251温润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黎知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能把这两个叫的如此缠绵悱恻又婉转幽怨的除了陆东域,不会有其他人。她身子不由地僵住。离西图澜娅餐厅最近的医院就是这家,所以她一开始就不愿意来医院,奈何她做不了主。麦昆将她抱进来时,她想医院这么大,陆东域又那么忙,哪儿就那么巧会遇上他。偏偏还是遇上了。麦昆感受到怀里人的变化,笑意敛去一半,“不打声招呼?”黎知音倒抽一口气,她不知道陆东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看到了多少,是不是看到了全部。看到就看到吧,看到了全部更好,也省的她每次都提心吊胆的。她迟缓地转过身体,嘴角挤出一个微笑,“这么巧。”他盯着她的脸,怎么都看不够,分开不到十天的时间,他觉得过了有一年之久,甚至更久。“你的脚,没事了吧?”他声音发颤,短短的一句话,他还要换口气才能问出来。小杨跑来告诉他说是见到他太太了,还说额头伤了,一个人坐在椅子里。他想着她性子向来野,爱疯爱闹的,估计又是在哪儿磕到了,放下手里的病例连忙跑了过来。他跑到这儿才发现她不是一个人,有人用药油帮她揉着脚腕,应该是扭伤了。额头贴着创口贴,看来不严重。他们有说有笑,远远望去也能感觉出两人关系不错,看的心酸又悔恨,他忘了上前一步。等到她站起来时,他才抬步想要走过去,没想到只有两步的时间,他看到那个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吻的热烈又肆无忌惮。渐渐加深的吻,让她整个人都贴在了那个男人的胸膛。他傻了,心如凌迟一般刀刀未见血,却疼的难以呼吸。这么短的时间,她已经有了别人。黎知音方要开口回复,搂着她腰身的胳膊紧了紧,她不明所以抬头看向麦昆。麦昆嘴角噙笑看向陆东域,“东域,不认识我了?”陆东域这会儿才看清这个一头板寸面露戾气的男人,竟是多年未见的麦昆。“你出来了?”他知道麦昆进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让你失望了?”“谈不上。”陆东域淡道。麦昆扬起嘴角轻笑道,“东域,你该失望的。”他望着怀里的黎知音,伸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有空把离婚证办了。”这句话是对黎知音说的,也是对陆东域说的。陆东域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呼吸一顿,他知道麦昆对黎知音的心思,只是没想到麦昆一出来,两人就在一起了。“我明天出差,等我出差回来吧。”黎知音下意识地看向麦昆,这样的话说的再委婉对于麦昆而言都是一种挑衅。麦昆做惯了老大,也习惯了下面的人对他唯命是从时的高高在上。就算是心腹付利,做什么事也是不分对错顺着他的意思。她不由地双手紧握成拳。
麦昆看着陆东域,嗤笑一声,“行吧,你先忙。”他停住不说,视线落在陆东域的脸上,舌尖抵着腮帮子,笑意深浓,“人在我这儿,你们爱什么时候办什么时候办,我没问题。”他眼底满是嘲讽,“只是我没想到陆医生,这么喜欢戴绿帽子。”陆东域脸色惨白,期切地看着黎知音,“知音,你要跟他在一起吗?”他知道他们之间是无望了,是他亲手将人推开的。可麦昆什么德行,杀人越货,坏事做绝,根本就没有人性,这些黎家人都知道,她再怎么样,也不能选择麦昆。黎知音抿抿唇,见陆东域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心里跟绞了似的。她当初选择陆东域时,黎家人反对的少,支持的多。黎老爷子就很喜欢陆东域,说他有知识分子的气节和傲骨。“东域,我们离婚协议已经签了,虽说证没领,那也就一个形式,从此以后你我互不相干了,我要选择谁,跟谁在一起,哪怕以后嫁给谁,跟你都没关系。”她咬了咬牙,“你现在充其量就是一个前任,前任最好的状态就是跟死了一样,明白吗?”麦昆挑挑眉,显然对黎知音的这番话很是满意,“到底是我麦昆的女人,说得好!”黎知音不想再看陆东域惨淡又落寞的神色,拉着麦昆走了。西图澜娅餐厅里,黎济尧和李镇楠已经在了。见麦昆走进来,两人叫了一声二哥。“等久了吧,小音脚扭伤了,我送她去趟医院。”“谢谢二哥。”“谢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