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随意站立的双腿笔直修长。
“该怎么谢我。”
周京单手撑在她身旁,眉目张扬、恣意,骄傲地扬着下巴。
“亲一下不过分吧?”
这个问题向津市公安局反馈了很多次,次次都拿扫黑除恶专项行动到处都缺人手给堵了回来,她们这群人天天工作超14个小时,人都快累恍惚了,周京确实帮了大忙。
可尤珉月只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把她推开就要走,才刚跨出一步,又被周京拽着手腕扯了回来。
“行行,知道你害羞,我来亲好吧。”
周京捧着她的脸低头便亲了上去,她本意是想接一个纯洁的吻,但她低估了分离五个月的威力,她刚碰上尤珉月的唇就想把舌头伸进去,刚舔进那湿热的口腔便激动得浑身颤抖,一双手在尤珉月的腰和胸侧爱抚着。
周京在部队用的是最便宜的皂,皂角直白醇厚的气味将尤珉月层层包裹,从口腔到肺叶一点点侵占、蚕食。
口腔被搅得酸麻火热,就连舌根都是麻的,呼吸被剥夺,星点在眼前闪烁。
喘不过来气的尤珉月拍着周京的脸将她推开,别过憋得涨红的脸,手臂遮挡着狼狈的下半张脸,声音里透出愠怒。
“够了。”
双手松松环绕着细韧的腰肢,摩挲她腰侧细软的肉,周京唇边挂着甜蜜的笑,吻落在尤珉月雪似的手腕上,眉眼间是秾稠的柔情,声音轻得近乎狎昵。
“是不是累了?放你去洗澡。”
尤珉月警觉地看着她,往后退了一下。
身后就是墙了,尤珉月还能往哪儿退,眼看着后脑勺就要磕到墙上了,周京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磕在了手心。
手指顺势插入发丝,动作轻揉地摩挲着,唇角噙着笑,神情闲适,不见丝毫机场那会儿表现出来的狂躁。
“想哪去了?我还没有那么禽兽,累了吧,洗个澡,聊几句咱就睡了。”
周京在,她怎么能睡得好?
尤珉月恹恹地垂下眼睫,阴影掩住了下眼睑淡淡的青黑,有一种惊人的清雅脆弱美感。
周京今晚倒是老实,没动手动脚的惹出些不安分的事情,就是从后面把尤珉月抱得紧。
尤珉月侧蜷着的身体落入她的怀里,不露一丝空隙,几乎要嵌在一起了。
手和脚都被包住,沁凉在火炉似的温度下被慢慢驱赶。
周京在她颈窝里拱着,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里,狗似地嗅着,声线慵懒,带着点想要求得关注的撒娇意味。
“酒店的洗发水跟沐浴露香得有点甜了,我闻着我自己感觉难闻死了,怎么闻着你就这么好闻?”
尤珉月只是侧躺着,睁开眼望向昏暗的虚空,沐浴乳的玫瑰甜香萦绕鼻尖,她已经熟悉了这气味,只是来自身后的温度和触碰让她既陌生又熟悉。
“宝贝儿你还要在这儿待多久啊。”
尤珉月闭上了眼,呼吸放得均匀、绵长,在周京身边她装睡装得越来越像了。
在她身后的周京却不满地抿了唇,“我知道你没睡。”
尤珉月不出声,周京就抱着她摇晃,尤珉月不得不出声敷衍她。
“一周吧,具体不清楚。”
“嗯。”
沉默弥漫开来,渐渐充斥了整个房间,就在尤珉月以为周京终于要消停了之后,又听到身后传来试探的轻声。
“怕不怕?我听说人都给烧焦了,尸体都拼不成整的了。”
周京一句话把尤珉月的思绪拉回了那个阴翳凄惨的场景。
尤珉月不怕尸体,难过的是这么多条人命,这么多个家庭被毁于一旦,她听不得那些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声,白发苍苍的老母亲的脸,哭着喊”爸爸”的稚嫩脸庞。
工作的时候还能麻痹自己,闲下来之后这些场景便尽数涌入大脑,甩也甩不掉。
“刚才进门的时候我摸你手都是凉的,脸色也苍白。”
说着,周京略显粗糙的手指缓慢插进尤珉月的指缝里,从指尖到指根,以滑入的方式和她十指交扣,温度强势地传递至那沁凉的手。
她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悠长。
“生死有命,有的人命里就是有这个坎,没办法的。”
“我早些年的时候参加人质解救工作,就是那个当狙击手的,有时候在趴了大半天能一枪把偏激罪犯的脑袋打爆,但也有谈判失败的时候,我在瞄准镜里眼睁睁看着人质被爆头、被割喉,不瞑目的眼睛分明告诉我他对生的渴望。”
“但这种事情是没办法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你自己心里也不要有什么太大的负担,这本来也不是你造成的,你反倒是去帮助他们的生命宝贵而渺小,我们能做的只有是好好爱自己,好好地度过每一天。”
周京说的屁话尤珉月一个字也不想听,但周京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讲了好久,尤珉月被有力地抱着,后背是暖热的胸膛,一贯冰凉的手脚被包着,也是热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