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宴会办的规模并不大,其实本意就是给戚砚以后的人际圈子铺路。
尽管戚砚并非热衷于交友,然而由于他家世显赫,依然有许多人争相寻求与他交好建立关系,以此比对,被威胁着来的闻池倒像是个例外。
桌上的邀请函暗闪着金光,闻池今天每每看它一眼都忍不住叹气,按照近期见到戚砚就会倒霉的规律,他预感今晚也不太能平安度过。
换上赴宴要穿的礼服,闻池耳边莫名响起了上次霍煜送他回家时留下的那句话,“如果戚砚或者其他人找你麻烦,来找我”。
当时他怎么回的来着,哦,他有点赌气地说,谢谢,但我不想再欠你人情了。
闻池握着手机纠结了片刻,还是在出发前发了条短信。
「学长,今晚你会参加戚家举办的宴会吗?」
等看到霍煜回复的信息时,闻池已经进到了戚家的宴会主场,他习惯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一会,这会还没到八点,到的人还不算很多,他放松了点,随意找个角落坐下拿出手机开始回消息。
霍煜:你去了?
闻池:我已经到这了
霍煜:?
闻池:戚砚给了我邀请函
霍煜:1
霍煜:别吃陌生人给你的东西,我等会到
看着前半句话,闻池有点怀疑自己在霍煜心里的形象了,想说这里没有陌生人会给我吃东西,字都打完了又觉得没必要说这些,只回了一个“好”。
又翻看了前两天的好友验证,发现任以洲还是没有通过。闻池心中明了,或许他也察觉到了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吧,关系实在算不上熟。
就在这时,有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熟人。
秦之以往在学校都穿的很规矩,基本就是各种衬衫搭西裤,所以一身灰色西装穿在身上看上去与往日区别不大,但今天他来这的身份不是雅礼的老师,而是戚家的合伙人。
进到会场没有交际太久,秦之一眼就望见在厅内一隅独坐的男生,他坐的淡然,像是与那些杯盏交错的人群割裂开来。
其实不是闻池不去社交,而是他性格本来就比较内向,交际圈又与戚砚不太吻合,他和几个略有交情的同学闲聊了几句,随后便默默躲在一边发呆。
听到有人叫自己,他才起身回应。
“闻池同学,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男人的目光在闻池被西装束紧的腰线上流连几刻,赞叹道:“这身打扮很适合你。”
话是收敛,但目光挺性sao扰的。
闻池从一旁拿过杯酒和秦之轻轻碰了下,语气有些僵硬:“谢谢。”
在秦之之后,闻池又应付了几个想来找他乐子的男人,他以为戚砚也会来找他麻烦,但那人直到宴会过半也没看他几眼,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正要庆幸今晚就这么过去了,与人交谈的闻池却突然觉得心烧得厉害,脸也热了起来。
一旁的女生关心他是不是酒喝多了,看上去脸很红,闻池想起自己喝的三杯香槟,回道:“可能吧,失陪,我去下厕所。”
站在洗手池前,闻池捧起冷水往自己脸上浇,头脑稍微清醒了些,然而,那股火愈烧愈烈,热得他忍不住抬手解开衣扣脱下了外套,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降温,但作用微乎其微,还是好热。
火势蔓延着一直烧到了身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意识到不对。
他好像,被下药了。
而且这药的效力似乎很强,翻涌的热浪从下腹席卷而上,闻池心头一紧,意识到必须趁着自己还能保持思考赶紧离开这里。
踏出走廊,周围却是一片寂静,引他来洗手间的佣人已经不见踪影,只能凭着刚刚模糊的记忆摸索着出路。
闻池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麻烦搅得一团乱。
他隐约想起好像有那么一杯酒是被单独放在托盘里送到他身边的,可给他下药的目的是什么?闻池完全猜不到戚砚这疯子的套路。
戚家底蕴深厚,宅子自然不小,辨不清路的闻池在里面绕了太久,神志逐渐变得混沌起来。
戚谙知道今晚家里给戚砚设了宴,于是多应酬了会才回到家。正往自己的起居室走时,转角却撞上个人。
他下意识伸手抵住,欲要开口质问这个男生为何会出现在主人居住的侧楼,戚砚后脚就带着佣人找了过来。
“哥。”这位在外人面前有些嚣张跋扈的戚家二少爷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见闻池是撞上了他,声音放低了些,态度很尊敬。
看到戚砚身后跟着人,戚谙多看了一眼手里站不稳的男生,他长眉蹙得很紧,有些痛苦的样子,露出的皮肤还泛着不正常的chao红。
阅历丰富的戚谙很快猜到缘由,反手将人一推送到了对方手上。
他对这个弟弟乱七八糟的私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在上楼前淡声嘱咐了一句,“别玩的太过。”
撞到人又被推给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