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宿。”
“边,边宿?”士兵听到这个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今天下午上将似乎还特地过来说过,要是边宿那个笼子里的人醒了,第一时间禀告给他。
“……你等着。”士兵出去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阵开锁的声音响起,铁笼被打开,凌危走了进来。
不过只有他一个人。
“我要喝水。”
见到凌危的第一句话,边黎就直明自己的要求。
凌危勾唇,借着月光,边黎看到他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似乎是水壶。
“要喝水,可以。”
凌危慢慢朝他走近。
“你还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吗?”
说这话的同时,凌危还晃了晃手里的水壶,拿这个来诱惑他。
边黎的喉咙滚动了一下,他听到晃动的水声,喉头的干渴感越发强烈。
几乎是一瞬间就想把水灌进嘴里,让那甘甜清澈的水滋润一下自己渴的快冒烟的喉咙。他不说话。
边黎难得的沉默了一下。
“你今天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没印象了?”
过了一会儿,边黎才慢慢道:“你要我道歉,是吗?”
“不,不是道歉,道歉太没有意思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认错?”
两者虽然听上去意思差不多,但本质上有很大的差别。
道歉就只是机械性的道歉,没有任何感情,仿佛是为了完成任务。
但认错还得意识到自己是犯了什么错,该怎么端正自己的态度。
他的意思是,要让自己祈求他,乖顺他,从此对他说一不二,唯命是从。
凌危只是笑了一下,“自己想。”
边黎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低过头认过错,要他做到这一步,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算了,我不喝了。”
“哦?”
“我没错,为什么要认。”
凌危眯了眯眼,“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让你以为我真的舍不得对你狠一点?”
边黎不屑一顾,“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种话。”
凌危只是静静的看了他几秒。
“脾气够倔,可以。”
“我知道对你来说,受点rou体上的疼痛,可能没什么,说不定还会让你骨头更硬。所以我偏不这么做。”
边黎道:“随便。”
被关到这里,跟一隻被饲养在笼子里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边黎厌恶这种感觉。
想要他对凌危低头,不可能的。
“希望你这种硬气还能坚持到第三天。”
凌危说着,离开了铁笼。
铁笼再度被人上好锁。
他听到铁笼外,凌危对人吩咐道:“这几天谁都不许给他吃的喝的,我看他硬气到什么时候。”
凌危离开后,边黎翻了个白眼。
【宿主,你真打算不吃不喝?】
以系统对边黎的了解,觉得他不是这种人。
虽然他的确很硬气,但在生命面前,他还是比较能放下自尊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对他低头而已,我打算明天就装晕,卖一波可怜。”
【你就不怕凌危不吃这一招啊?】
“他不会的。”
“他绝对会把我带出去。”
边黎信誓旦旦。
凌危去了书房,黑着脸把平时舍不得磕蹭到一点的陶瓷全砸了个遍。
看到凌危发这么大的火,凯特都惊呆了。
他吓得跟个鹌鹑似的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凌危平静了一点,才敢上前,“上将,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您生气了吗?”
凌危冷笑一声,“凯特,你说是不是对一个人越好,他越不识好歹,得寸进尺啊?”
“这……”
“没事,放心大胆说。”
“上将,我可以大胆的猜一下,那个人是边宿吗?”
别闹小脾气了
凌危愣了一下,他有些烦躁的抬了抬手,“算了,你下去吧。”
他隻想自己安静一下。
“上将,那个边宿……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惹你生气了?”
凯特似乎猜出了什么,忍不住问道。
凌危:“嗯。”
很少见上将发这么大火还舍不得杀一个人,看来他还挺喜欢那个俘虏的。
凯特道:“或许是因为恃宠而骄吧,上将太娇纵着他了,让他有些无法无天,这样宠溺一个人下去也不是办法。”
“是啊,所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上将,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凯特忍不住问。
“算不上喜欢。”
“只是觉得,他和别人有点不一样。”
凯特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