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没错。”然后，乌柳把地点告诉小五，“上课的地方叫长阁，你知道在哪里吧。”
长阁共有六层，每个楼层的老师都不同，六名老师各有所长，分别负责教授琴、棋、书、画、歌、舞这六项技艺，至于学什么、学多久，则由来这里的nv孩自己决定。
盯了半晌，强烈的好奇终于战胜谨慎的心，小五凑近过去，伸出手，想要在上面0一0。
小五眼睛登时睁大。
路过一张矮桌时，小五停了下来，桌上摆放着一把系有七根弦的乌黑长木，古朴而深沉，莫名x1引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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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琢磨着开了口：“所以姐姐是打算教我学艺？”
话音未落，就先从门槛上跨了过去。
那个有些冷傲的姑娘。
等小五循着记忆找到长阁，长阁前已经聚集了二十位与她年龄相仿的nv孩，想来这些nv孩也是被归梦楼买进来的，可小五在这里待了也有一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们。
乌柳微微一顿，片刻后才恢复自然，只听她掩嘴咳了一声，说：没有，我是打算出门去买点润嗓子的药，青门阁和长阁离得不算远，你一个人去也行的吧。”
“喂，你们认识她吗？为什么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她？”
乌柳素来淡淡的神se中少见得露出几分认真：“能成为楼里红牌娘子者，更有甚者能被选为一城花魁者，都担得起时人一句‘se艺双绝’，可见学会一门好的技艺有多重要。”
小五嗖地收回手，下意识便开始解释：“对不起，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这里的东西不能动”
乌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说：“我们这些在青楼里nv子，要想过得好，就得要客人喜欢。想要一时讨得客人欢心，一副好看的皮囊或许可以，但若想要长久留住客人的心，光凭一副好看的皮囊一定是不够的。”
nv孩们也是头一次见到小五，纷纷转过脸，议论起来。
乌柳语气平淡，却着实让小五一惊。
却见乌柳摆摆手：“艺有多种，琴、棋、书、画、歌、舞，就算我有心想教，也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我们归梦楼专门聘请了老分别jg通这六艺的老师，你可以从他们那里学，他们每周会过来授一次课，今天就是他们授课的日子。”
“她就是昨天乌柳姑娘亲自带回来的那个。”
不过，这里并不冷清，各类乐器陈列得井井有条、不蒙一尘，可见时时有人在此弹音奏曲。
归梦楼最冷僻之处，此时此刻，却最为热闹。
“准备什么？”
小五反应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什么：“那我如果想学，是不是现在就得去上课了？”
很快，长阁的门开了，小五跟在最后，小心往里走。
小五回过头：“姐姐是要陪我一起去吗？”
虽然没去过，但昨天小梅带她参观远远指给她看过，长阁位于后院的最深处，也是归梦楼仅有的一栋六层高的建筑，要找到并不是难事。
转过身，便见一位青年男子出现在琴房门口，归梦楼只收姑娘，不用问，他一定就是外头聘来负责教授琴艺的老师。
白衣玉箫、清俊出尘，这不就是昨天夜里她在池边偶遇
因为大家怕累不愿意爬高，偌大的琴房竟空无一人。
乌柳轻笑：“别担心，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接客对你这个年纪的姑娘还太早，不过也是时候该准备起来了。”
“去做什么？”
知道了要去的地方，小五抬脚走向门口，正要推门出去，眼角余光却瞥见乌柳整了整衣裳的褶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乌柳看向小五：“既然昨晚你休息得不错，那今天你就去吧。”
初到长阁，小五决定每层都去看看，她先进歌室待了一会儿，然后又在其他几个地方转了一圈后，最后才来到顶层的琴房。
小五想再说几句好好表示歉意，却在看清楚男子模样之后，将话都抛到了脑后。
这种陌生既让人胆怯，也让人生出探索之心，小五带着好奇的目光，慢慢地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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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明白了乌柳的意思，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如果想要长久留住客人的心，应该怎么办？”
然而，就在她手指快要触碰到琴弦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谁允许你乱动了？”
“原来就是她啊，看来咱们这批人里又要多一个‘特别’的人了。”
小五点头。
小五本想过去打个招呼，但钻进耳中的议论止住了她的脚步，那群nv孩隐隐的敌意让她转而挪到角落里，静静站着，不发一言。
小五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多想，随即朝着乌柳的相反方向走去。
进入琴房后，小五脚步不自觉变轻，因为地上立着的、架上摆着的、墙上的挂着，都是她从未见过也叫不出名字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