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吃醋生气,借着酒劲榨干备备。
口,脐橙,法孝直提及
极度ooc,前摇略长,后面有点搞笑,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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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初夏之夜,银河清浅,璧月澄空。月色窥窗而入,照得满室素华。
翡翠衾寒,芙蓉帐冷,哪能成眠。
左将军府上,诸葛亮独坐琴前,灯也不点,就着月色撩弦而鼓。从前,他最爱弹奏《流水》,畅想知己,今夜待拨了两三声,却觉得心闲意懒,兴致缺缺。
自从刘备与他取得西川,二人已有两月未曾好好相处了。
起初,刘备忙着受降刘璋、封赏群臣,他也忙着安抚人心、统计钱粮。后来,刘备又收拢流民、整编军队,他也忙着体察民情、整顿吏治,两个人虽然同居一府,却时常连面都见不到。
这些是正事倒也罢了,可这个月,他虽然忙碌,可已然无事的刘备却依旧足不沾户,与他打个照面便匆匆离去。去了哪他也心知肚明,如同今日一样,无非是和法孝直宴饮作乐罢了。
刘备入主西川正春风得意,与这位大功臣更是相见恨晚一般,或打猎或玩乐,倒也有四五日不着家了。
诸葛亮心中泛起酸涩。自己并非善妒之人,可是为何又有一丝失落和忿忿呢。他相信主公和法正只是纯洁的君臣之谊,但是他们哪来那么多话好说?罢了,明日休沐,那时主公或许就回来了,再和他好好说说话。
次日午时刘备方才回来,想来必是宿醉。见刘备一副红光满面喜气洋洋的样子,诸葛亮心中已有三四分不快。
刘备毫无察觉,望着自家军师的身影,笑嘻嘻地道:“军师来的正好,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仆役摆好饭菜,二人同案用膳。门外忽又有人来报:“法大人差人把酒送来了。”
见门外侍从抬进来一口大陶缸子,诸葛亮疑惑。
刘备心情极好,解释道:“这是孝直昨日跟我提到的山花醉,此酒用极清冽的泉水所酿,制曲之法更是不传之秘。孝直说整个西川,就这个酒值得一尝,不是本地人根本不知道。没想他到今日就送来了。哈哈,孝直真是个妙人啊。明日给二弟三弟也送去点。”
诸葛亮见刘备半句话不离“孝直”,道:“主公和法将军很合得来嘛。”
“是啊,孝直言语犀利,爱憎分明,性情中人也!看着他,让我想起了当年我鞭打督邮的时候。哎呀,真是令人怀念啊。”刘备摇头晃脑,摆出一副追忆往昔的神态。
诸葛亮又有七八分气闷。
侍从舀出一壶酒承上,刘备斟了两杯,道:“孔明,你也尝尝。”
诸葛亮道:“亮午后还要办公,不宜饮酒。”
“今日不是休沐吗,公务先缓缓吧。”刘备捻须道:“晚上孝直做宴,昨日我们抓到一只极好的獐子,孔明,你也好久没放松一下了,晚上你也来吧!”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不必了!亮不似主公这般悠闲,还有军中的军需用度没打理完,没有这个福气陪主公宴饮。”
刘备愣了愣,凑到诸葛亮身边:“孔明,你这是怎么了?你生气了?”
诸葛亮也吃了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就算不高兴,怎么能冲着主公发火呢。他低头躲闪刘备关切的目光,懊悔道:“没什么。亮只是……只是想到公事未了,有些烦躁罢了。亮失礼了,请主公责罚。”
刘备赶紧道:“孔明言重了。公事冗杂,军师连续辛苦了几日,怪我,是我没有体察到孔明的心情。这样,下午我来批复公文,孔明你好好休息一日,如何?”
诸葛亮摇头道:“这本是亮分内之事,怎么好让主公代劳。再说,主公恐怕处理不好。”
刘备抚掌道:“孔明,你忘了吗,我也是士卒出身,军需用度之事,我还是晓得的。再者,要是真有难以裁定之处,不是还有军师你吗?”
“这……只怕打扰了主公。”诸葛亮犹豫不决。理智上,他当然应该拒绝,可是感情上,他很想让刘备陪着自己。
“不打扰不打扰,就这么决定了!孔明莫气。”刘备举起酒觞,“我向孔明赔罪。”
诸葛亮觉得自己心里舒服了多了,也举杯品尝。这酒入口没什么酒味,甜丝丝的,味道倒是不错。就着饭菜,一连饮了四五盅。
刘备见状道:“这酒虽是村醪,后劲却大,孔明你当心。”
诸葛亮不以为意,不知不觉又喝了三四杯。
午后,刘备坐在案前替诸葛亮办公,诸葛亮不放心,也在一旁看着。
这些军械用度之数,刘备算了几遭便觉得头大,诸葛亮却在一旁筹算得井井有条。
刘备不住夸奖:“孔明真乃神人也!”
诸葛亮微笑:“这等死物计算起来又有何难,行军路上如何节约损耗节省时间,才是学问。”
刘备觉得军师这副智珠在握的样子迷人极了,见四下无人,忍不住把诸葛亮搂到怀里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