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了,但今时不同往日,沈陈病倒后这两年,沈家的权和钱几乎都被沈越以雷霆手段揽走,沈家早就是他沈越的一言堂了,谁敢说他一句不是,还得卑微的在他脚下谋利益。
特别是沈越的那些堂兄弟都快恨死他了又没能力把沈越拉下来,只能低声下气的在沈越手下做事拿那三瓜两枣。
“哒哒哒——”
清脆的高跟鞋声在杂乱的人声中响起,沈越着正装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上去像是刚从公司赶过来的样子,连发丝都透着一股一丝不苟的意味,身旁却罕见的跟着一位貌美的oga。
oga看上去约莫二十左右出头的模样,身材高挑,气质清冷,身着一件黛色旗袍,更衬得她肤白若雪,眉黛微蹙,一双墨眸冷冷淡淡的打量着周遭,颇有种高岭之花的味道,偏生唇上抹着艳红的口红,却又不显半分庸俗,黑色长发盘在脑后,简单的簪了支银簪,一时间没人能从他脸上移开,自然也没注意oga走路的姿势十分怪异,似乎不太会穿高跟鞋。
如此漂亮的人儿,所有人第一眼见到她都会下意识将她默认为oga,更何况她后颈的腺体上还贴着抑制贴。
只是这oga却让人觉得有些眼熟,但同时又恍然大悟,原来沈越好这口,难怪以前偷偷往他身边塞人都没成功,原来是没拿对方向。
沈越绅士的将身旁的oga带入座,安顿好身旁的oga,语带歉意的向长辈们赔不是,虽然他的表情看上去没有多愧疚,但这些亲戚哪敢多说什么,纷纷跟沈越攀谈起来。
席上众人都有目的的和沈越搭话,唯有沈丰朗一人如遭雷劈,愣愣的看着那oga。
这?这人?
这几年林懿几乎没在沈家的旁戚面前露过面,作为沈家一个不受宠的养子自然也不受关注,这些亲戚不记得林懿长什么样了倒也正常,但沈丰朗不一样,他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都爱往沈家跑,运气好了也会赶上林懿正好回家,更何况前几天还肉碰肉的和林懿打了照面。
林懿就算是化成骨灰他都认得出来,更何况只是化了个淡妆,换了个性别?平时他的头发都是半扎着,长长的刘海把大半张脸都遮住,看上去就像一只阴暗的老鼠,没想到将额头露出来竟是这么一张漂亮的脸。
沈丰朗目瞪口呆的盯着林懿,又将目光移到他那堂哥身上,一时间有些茫然,脏话在嘴边绕了一圈也没说出口,沈越似笑非笑暗含威胁的目光放在他身上一瞬又移开,却把沈丰朗看得一个激灵,后背不知不觉的冒出了冷汗。
沈二伯看到自己这不争气的小儿子盯着沈越的oga一副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样子,顿时恨铁不成钢的往他背上打了一掌,低声斥道:“给老子把腰挺直了,看你这窝囊样像什么样子?!”
沈丰朗被这一掌打得委屈,赶紧坐直了腰,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往林懿的方向看去,又被沈二伯打了一掌,才老实下来,沈丰朗心想,他哥原来好这口他就说林懿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养兄的床都爬,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孤儿,怪不得有爹妈生没爹妈养。
沈丰朗狠狠地在心里唾弃林懿的所作所为,抬头就见林懿阴森森的目光朝着他看来,顿时又出了身冷汗,低着头扒饭不敢再乱想。
林懿将目光收回,眉头紧皱,一肚子气没地方放,恼怒的玩着手机,论谁与他搭话都一声不吭,总之落的是沈越的面子,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沈越凑到他耳边温声说话,看上去在哄他,实际上没一句话上得了台面。
沈二伯都看在眼里,有些不赞同的开口:“小越啊,作为alpha,对待自己的oga温柔体贴些是应当的,但可不能让oga骑到你头上,这说出去可不得让人笑话沈家家主被自己的小情儿压了一头。”
沈二伯说话向来不讨喜,一开口就将两个人都暗戳戳的骂了,还端着一副长辈教训小辈的姿态,实在是让人讨厌。
林懿刚来沈家时就很讨厌这个老东西,十句话里九句在阴阳人,闻言冷冷淡淡的斜了沈二伯一眼,并不将他放在眼里,又低头玩自己的手机。
正巧服务员把沈越先前点的甜品端了上来,沈越将甜点接过放到林懿眼前,漫不经心的回沈二伯:“不劳二伯费心,我的人我自有分寸,”他笑吟吟的瞥了眼沈二伯,“沈二伯如此关心我的私事,不如先想想怎么管好你养在外边的人,别让人闹到我跟前了。”
他这话丝毫没给沈二伯留面子,丝毫没有顾及沈二伯的长辈身份,主桌坐着的人都有些尴尬,都悄悄觑着沈二伯的方向,沈二婶闻言却“啪”的一声把筷子摔了,当众提着沈二伯的耳朵破口大骂:“你个死东西又在外面养情人了是吧?你上次怎么跟我保证的?啊?你给老娘说话!”
沈二伯尴尬的脸红到脖子根,梗着脖子骂人:“你个泼妇,这什么场合你别在这瞎闹!”
“呸!你个狗娘养的还敢骂我!”
沈三婶赶紧上来劝架,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始作俑者却悠闲地拿着甜品哄人,丝毫不关心他这些叔伯们吵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