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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皇子们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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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问,把你丢出去喂鬼。”

    一扬手,一巴掌胡乱的拍在梁言身上,梁言立即捂嘴。

    高景炎也看不进去书了,双手托腮撑着书案,回想着方才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仰着小脸蛋的梁言。

    他破涕为笑的样子,是真可爱啊。难怪长欢非得要梁言做他的伴读。

    高景炎身边伺候的人虽多,却没有像梁言这样小小的。

    至于他的伴读——柳长明,是他舅舅家的哥哥,大他三岁,名义上是伴读,实际上,更像是他的小老师。更不似高长欢和梁言这样,形影不离。

    翌日,梁言远远的看见他就朝他笑,他也笑,等走近了,朝他一施礼,甜甜的喊他一声:“大皇子,大殿下。”

    他更喜欢了,赶紧摸出怀里的糖剥开油纸喂到梁言嘴边,推入口中。

    甜味儿溢开,梁言的笑容也越发甜腻,他心满意足的样子让他高景炎很受用。一旁的高长欢从他俩身上打量来打量去,满脸狐疑,最终抬脚用小腿抽在梁言屁股上。

    “我少你糖吃了?”

    梁言忙摇头,脸上笑容不减,高景炎反而有些不高兴,眉毛一挑质问弟弟说:

    “你干嘛老欺负他。”

    “他喜欢被我欺负,”高长欢说着,颇为得意的扬起下巴,又抬腿往他屁股上来一下,“是吧?”

    小伴读一个没留心,一下子双手撑地,跪地上了,他也不怨恨,高景炎扶起他,拍拍手上掸掸衣袍,依然笑容灿烂:

    “是,我喜欢。”

    惩罚期20

    “再让我看见你剥指甲,我就帮你整个掀起来,也省得你一点点剥了,听明白了吗?”

    白珩背对着他整理着衣裳,脑袋微微后侧,锐利的余光注视着坐在床上的邬永琢。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正好屋里的人都能听见。

    邬永琢还在摆弄脚,摸着脚踝一圈突兀的紫红色皮肉。昨天夜里乘歌给他洗脚时,像往常那样同时洗干净那沾了尘土的脚镣,再一一仔细擦干擦净。白珩看着,破天荒的给他解开了脚镣,跟他说以后都睡前解开,起来,再带上。

    难得自由,天亮了,又要戴上,他便不想起床。

    “我向来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白珩又补充了一句,实在多余——邬永琢已经深刻领教过他的言出必行。

    那你从前说的话,怎么又不做数了呢。

    他在心里嘀咕,偷摸剜了白珩一眼,那么漂亮的一张脸即便是做这样刻薄的表情也有几分俏皮可爱。

    白珩转身回头坐在他身旁准备给他戴脚镣时,他已经穿好了鞋袜,坐在塌边晃晃腿儿。

    白珩一手扶着他的小腿肚,摸了摸那双厚厚的棉袜,深感无奈。

    “这么热的天,你从哪儿找来这双袜子?”

    “不热,我不热。”

    白珩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慌忙挪开视线,心中忐忑,明面上还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你忙去吧,乘歌给我戴上也一样。”

    白珩起身,邬永琢揪着衣裳的手才刚刚卸力。

    “剪刀。”

    又攥紧。

    乘歌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把剪刀递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

    白珩没有回答,揪着他的袜子斜插进剪刀,刀背就挨着他的肌肤,三两下白珩就给他的袜子剪去大半只剩下脚踝那一圈。

    白珩走后,邬永琢把不知从哪里扣出来的棉花塞进那半截袜子,塞的鼓鼓囊囊。

    他只是想过的舒服一点,好受一点。

    看呆了乘歌。

    “你不要总去挠的话,根本不会磨的这么严重的。”

    邬永琢不理他,慢慢走到书案前。案上摆着他的画作,昨日他临摹了一半的鸟才初具雏形,今日他已经不想再画,胡乱打个叉,揉成一团,连原作也一并拿起来丢到地上。

    乘歌默默给他捡起卷好,放妥。

    小坐片刻后,邬永琢托着腮把案上几本书挑过来捡过去,翻过去覆过来,还特意把白珩看的书拿过来取走了书签,暗戳戳的“报复”他。

    “去买些陶泥回来。”

    他忽然想玩泥巴。

    乘歌乐意之至,出去了,可以晚点回来不说,玩泥巴总比他写写画画好,又要给他洗笔摆纸,又要给他研磨调色。

    “带一盒胡记的枣花酥,快些回来。”

    “知道了。”

    又是无所事事的一日,好几次邬永琢发着呆,一只手在嘴边,轻轻咬着指甲,另一只手摸到脚边了,又猛然想起白珩的话,已经觉得疼了,只得摸两下便悻悻的缩回手。

    其实,白珩不罚他时,日子还是好过的。

    夜里,白珩喝的醉醺醺的才回来,柳衔礼扶着他进屋坐下。

    邬永琢没有主动上前搀扶,闻着白珩一身酒气,他反而避开似的往旁边走,去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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