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那个答案,只要她的一个肯定答案。
她望着殿堂外辽阔的蓝天,“黄金国的女人被性爱绊住了脚,衣不蔽体,稍微走远一点,就会被抓回来。她们自出生起,就被教导如何伺候男人,如何多生孩子,没有人关心她们除了性爱以外她们还想做什么。”
“哎呀,骇死人了,鱼姑娘,你想说什么呀?不是正常的,难道是错的吗?这念头可不能有啊,不过你是外乡来的,可能还不习惯。这话可不能再说了,不能再说了。”侍女又推了她两把,“快走快走,骇死我了。”
苏秋鱼有点着急,她直接抓住了侍女的手,“你觉得和那些男人做爱是正常的吗?”
“你想做什么?我来帮你。”她听到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她觉得有什么东西推着她,往前走了一步。
“什么和什么呀,鱼姑娘,你不会是癔症了吧?要给你找大夫吗?”
有侍女推了推她,苏秋鱼茫然抬头,看到她胸口明晃晃的太阳圆环纹身,这东西明明这么显眼,她之前怎么没注意到?
“苏秋鱼,你的怀疑在侮辱她们的决心。”
“等一下,你觉得,你觉得现在的一切好吗?”
白玫瑰暗中点头,果然如她想的一样冷静聪明。
“如果你站在他们那一边,伺候你的侍女早就死了。”
侍女解释道,“这个呀,在黄金国出生的女人都会被打上这个标记。”
说罢她手指用力摁在她身上青黑的印子上,“你愿意被国王做这种事情吗?”
白玫瑰冷眼看她,“如果一定会牺牲,她们早就做好了觉悟。”
苏秋鱼震惊了。她立刻意识到,眼前的女主不是黄文里的女主,而应该是出现在大女主文里的以弱胜强,能够牺牲一切来达到目的的野心革命家。
“什么为什么?鱼姑娘,黄金国的女人全都是这样的啊,哪有什么为什么。”侍女又推了她一下,“快回去吧,可别让贵人不高兴了。”
“不,他们身上干干净净,不会有这些东西。”
从圣殿回来的苏秋鱼脑子还有些懵,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来自比这里更高端的文明,面对这种非常规的异世界文化,应该能很快理解白玫瑰,可是她感到了几分异样。
“那男人呢?他们身上有什么?”
白玫瑰松开手,双手平举,脸上却毫无歉意,“抱歉,即便你是愿意的……”
不等苏秋鱼疑惑发问,她抓住苏秋鱼的肩膀,眼里有掩藏不住的急切,“你是外乡来的,你一定懂的。”
“我开门见山,不跟你绕弯子,我希望你帮我一件事,拖住国王,不让他参加祈福大会,至少不让他参加花车巡游。”
一边把她往前推,一边她嘴里还在继续强调,“男人要和你做
可是系统不理她,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其他人和她接受过同样的教育,见过同样的风景。她有些落寞的坐在栏杆上,她当然会帮白玫瑰,可是她不知道她心中这古怪的异样是怎么回事,有些东西在她的理解里错位了,这让她十分难受。
苏秋鱼没有动,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习以为常,但她却想要……”
引导她向这边靠近。她好歹也看过几集宫斗剧,这点猜测还是有的。
苏秋鱼张了张嘴,她想说白寒崖,但她忽然意识到,白玫瑰说这个并不是想从她嘴里听到外面的风景,而是在跟她确认,外面的世界有多不同,有多自由。
“鱼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国王要回来了,你快点回寝宫吧,别让他抓着你的错处。”
“嗯?”侍女不解的看她,棕色的眼睛里只有纯真的疑惑。
苏秋鱼微微沉眸,所以果然那些帮她洗澡的人,帮她指路的人,都是白玫瑰的示意。“你把她们暴露出来,不怕害死她们吗?”她作为一个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天真孩子,没见过这架势,第一反应还想着先批判白玫瑰的做法不妥。
“你身上这个纹身是什么?为什么你们有这个?”
“既然你会来这里,你会帮我的,对吧。”
苏秋鱼眉头微微蹙起,她的眼睛很大,在那碧蓝的眼睛里,她看到了点熟悉的影子。
“你为什么确信我会帮你?”苏秋鱼忍不住问。
“为什么?”苏秋鱼忍不住问。
“黄金国有多畸形,你一定看到了吧。”针对女人的安全检查,有谁真的会在那种地方藏凶器吗?扭曲的神明信仰,把精液抬到了过高的位置,不准洗去,不准吐出,女人怀孕了就必须生下来;年老了就安排做专门的老师,一遍又一遍把自己的人生教给下一代,永永远远做老老实实的女奴。
“你是外乡来的,你一定见过与这里完全不同的风景吧。”
苏秋鱼倒吸一口冷气,那块地方是被呼延掐乌青的,被这么一摁怪痛的。她吃痛躲开,至于问题答案,她倒是愿意的,毕竟她要做任务的嘛。
她很想和跟她站在同样位置的人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