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小安住院已经一周了,但他们却还是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小安受伤,只隐约明白这事绝对与贺知言脱不了干系,但奇怪的是,就在孟华清不顾往日与贺家的情谊想要让贺知言付出代价给小安出气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贺知言的公司已经破产了,人也失去了踪迹,而那个所谓的小三也和贺知言一同消失了。
孟华清虽然有心再查,但如今儿子比谁都重要,贺知言那边情况不明他也懒得再管,干脆将精力都用在儿子和妻子身上。
至于贺知言那个混蛋小子,该来的时候一定是跑不掉的。
贺知言的公司虽然成立的时间短,但前期有贺孟两家的助力发展得十分迅速,到如今即便是他想要动手也得费一番功夫,绝不可能这样轻易的将贺知言的公司弄破产。
“伤到了头,有轻微的脑震荡,但应该没出什么大问题。”林婉倒是看着比孟华清冷静一些,只是眼里的担忧却怎么的盖不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安一直醒不过来。”
孟安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衣帽间,可刚打开衣柜他便发现不对,跑到客厅的时候果然看见贺知言已经站在门口,一只手搭在门锁上,若是他再晚来一步怕是人早就出去了。
孟安几步上前拉住贺知言的衣袖,然而差一步就要离开的贺知言全然没了刚才的温柔,激烈的反抗起来。
简单的来说。
听到儿子没什么大问题孟华清终于放心了一些,至于失去记忆对如今的状况来说或许也算不上什么坏事。
孟安倒在地上,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可贺知言头也没回离开的背影却异常清晰的倒映在他的眼里。
,就好像忘记自己是被孟安囚禁,只是提出一个普通的请求似的。
“贺知言!”
只是看着喜极而泣的林婉,孟安却只茫然的问了一句,“你们···是我的父母吗?”
他好累···好想睡一觉···
当天晚上两人都没有离开,孟安住的是单人病房,他们干脆再加了一张床,林婉睡床,孟华清则睡在沙发上。
还是说贺知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上面的人?
孟华清倒是也想这样,只是毕竟管了一个公司,不好离开太长时间,
“怎么样,小安没事吧?”孟华清抓着妻子的手,急切的问到。
贺知言又骗了他。
孟华清松了口气,他抱紧林婉,轻声安慰,“没事的,我们小安体格好,很快就会醒过来的,没事的。”
“小安,能帮我拿套干净衣服么,身上的穿了好几天脏了。”贺知言从厕所探出个头,看向孟安。
好在孟安并没有让他们担心太久,次日上午便挣扎着醒了过来。
“患者这种失忆的症状并非是不可治愈的,但具体什么时候能恢复我们也不能下结论。”医生顿了顿,“但我们还是建议作为家人你们能经常带患者去熟悉的地方转转,还有以前的照片和影像也多让他接触接触,或许能让患者快一些想起来。”
“谢谢医生。”
等一套繁碎的检查做完后,医生告诉他们,孟安如今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头部受伤导致的记忆功能受损。
孟华清接到妻子林婉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但得知儿子受伤后却立马停下会议赶往医院,等他着急忙慌赶到的时候却发现林婉站在病房前,没有进去,而里面站了几个医生,正在观察孟安的情况。
原来不属于自己的,终究还是留不住···
话虽这么说,但孟华清的心却被高高提起,落不下来。
但好在他并非是变成如同婴儿一般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而是保留的基本的常识,比如他看到孟父孟母时虽然不记得他们,却下意识知道这是他的父母,但他脑海里并没有相关的记忆,各类的电器和一般的物品他也都知道怎么使用,生活上没有太大的问题。
最开始的几天林婉都是睡在医院的,还是后来孟安见她状态不好才劝她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但林婉坐不住,每天像上班一样来医院打卡。
孟安的身体在住院的这一周之内恢复得七七八八,只是因为伤到的是头部,稳妥起见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孟安不清楚贺知言如今的温和是假意欺骗自己,还是施舍一般的准备用这最后的几天让自己做个美梦,他早已看不透贺知言了。
他走过去,打开手铐见贺知言并未趁机逃跑而是乖乖走进厕所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身体在瞬间失去平衡,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头应该是磕到了鞋柜的棱角,剧烈的疼痛让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吓得孟华清赶紧跑出去叫医生。
原本以贺知言纤细瘦弱的身材是根本打不过孟安的,只是这段时间以来孟安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又因为思虑过度,整个人头重脚轻连站都有些站不稳,早已是强弩之末,扭打间竟是被贺知言直接推开。
“那小安的记忆还能恢复吗?”孟华清皱着眉头问到。
孟安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