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听潮关掉水龙头，转头看向疏清：“如果我说不，是不是让你更有压力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着。
叶听潮洗碗的手顿了顿，随后格外严肃地点了点头。
叶听潮点点头。
叶听潮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用俄语自然地同那前台的姑娘说着话，疏清听不懂两人说了什么，只是看着叶听潮从那姑娘的手里接过一串钥匙，随后牵起自己的手往后厅里走。
“没事，呆一会儿，不要紧……我陪你说说话吧～”疏清已经站到了水池边。
她透过紧闭的窗，看外面漫天飞雪。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的情绪好稳定啊，我哥也这样，是不是你们学数学的，都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啊？”
“这里是？”她不解得看向叶听潮。
“倒也不是特意去控制，可能数学的逻辑与理性，让我在面对问题的时候，多了几分清醒……”
“对了，好久没看见郑琦了，他去哪儿了？”
“没事，一会儿我来做……”叶听潮说着话的功夫已经穿上围裙进了厨房。
琴声婉转又绵长，疏清总觉得他弹起来，有种不一样的韵味。
“回国了，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叶听潮牵着她，站到钢琴旁。
叶听潮摇摇头：“今晚是回不去了，明天一早回。”
小心翼翼打开琴盖，微微试了几个音，便坐下开始弹了起来。
她点点头，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面，没一会儿，两人碗里已经见空，她刚准备起身去洗，叶听潮将碗拿了过来，说道：“不用，我来，你回房间休息吧，客厅里的暖气不怎么暖和……”
他敞开双手揽过疏清，温温柔柔笑着：“没有，你觉得我会生气？”
两人的脚步停在后厅走廊角落的一间房外，疏清看着他用钥匙开了房门。
她苦笑笑，本来叶听潮是准备带她去餐厅的，只是俄餐她实在是吃不惯，还没有挂面对她胃口呢。
井桐见他们回来，还有些惊讶：“哎，你们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吃过了么？”
他的话让疏清瞬间心安不少，她伸手圈住了叶听潮的腰，埋在他胸口：“我没有答应你，你会生气吗？”
叶听潮站了过来，笑盈盈朝她介绍着：“这是巴拉拉伊卡，音色明亮又清脆，很有节奏感……这个是加尔琴，这个的演奏方式就比较独特，这个是多姆拉……这个叫古斯里琴……”
疏清笑道：“好啊，你这么聪明，什么难的曲子都难不倒你……”
没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面端了上来，她确实有些饿了。
听，我就弹～”
“上次你说想过回国，认真的吗？”疏清试探着问了出来。
疏清点了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轻轻推开他。
从收藏室出来，黑色天幕渐渐落下，回到公寓时，盛荞和井桐正好在吃晚饭。
“那一会儿你有事儿吗？要不要一起看个
“我的意思是，如果没有遇见我，回国在你未来的考虑之中吗？”
疏清连连点头，四处打量着。
一曲弹罢，疏清还有些意犹未尽，遗憾着自己的琵琶没有带来，不然就能和叶听潮钢琴琵琶合奏一曲了……
他说了许多疏清从来未曾听过的名字，对它们的介绍亦是张口便能说上一二，疏清忍不住问道：“你说的这些，你都会吗？”
迎客铃一响，疏清进门迎接她的便是一个标准的微笑。
“这是什么？”她指着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弦乐器。
“对了，你是不是得回学校了？这么晚了，还能赶得上吗？”
叶听潮像是意料之中地笑了笑：“疏清，别这样，你忘了，你还没答应我呢，所以，不用有压力……我会给你时间，好好考虑……”
推门而进，里面是琳琅满目的的乐器，有些连疏清都未曾见过。
“没吃啊，还以为你们吃过了呢……”
她垂眸，嗯了一声。
叶听潮笑笑：“你把我想成什么啦？虽说乐器之间有些互通，但是我也没能聪明到那个程度，什么都会；只是见得多了，所以都记在脑子里了……这些我可是一个都不行，只有钢琴还能弹得起来……走吧，你不是想听嘛……”
疏清摇摇头。
两人手牵手，去了公寓下面的那间琴房。
这段时间，疏清琴房来得很勤，前台的俄罗斯姑娘已经同她熟悉起来了，尤其是叶听潮同她打过招呼之后。
“我妈妈生前弄得一间乐器收藏室，很多年了，我小时候就有，不过自从她生病卧床后，这里很少打理，我有空的时候会过来打扫一下……想着你也应该会喜欢这里，所以带你来看看……”
叶听潮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合上琴盖起身道：“下次，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弹一首，曲子你来定，不过，可不能太难，不然我可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