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也要像同性之间会产生爱情一样,尽管不理解,但因为客观发生了所以便接受吗?
黎胥见苍殊欲言又止,还等着答案呢,就见苍殊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你是魔鬼吗?他都替我死了一次了,你还要我再亲手杀死他一次,求求你做个人吧。]苍殊语气陈述。
不,如果真是这么感性的原因,那到底是个什么说法随便怎样都行,那不重要。但是从理性的一面来看,会变成这种情况,一定是存在某种契机,比如说杜玉龙死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我这种原因,所以让他对我的印象特别深刻,产生了雏鸟情节。又或者是某些生理上的原因,比如说自己之前猜测的觉醒了精神异能,等等。
吃瓜有一会儿的黎胥急了,不过站在他的立场上,这个口可不好开。
一样,可他对自己特殊对待当真是因为感情吗?
在即将抵达黎明基地旧址之前,苍殊提前下了车,命令两名司机把人和东西都先送去基地,而他先带着丧尸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你苍殊你,当初的背叛,当真是你精心策划的吗?”
谁能相信他猫哭耗子的好心呢,苍殊知道兰未不过是想让自己当着黎胥的面有所顾忌。
但有人替他开口了,兰未:“你要放一个高级丧尸走?它是不会袭击你,不过我很替这位黎先生他们的安危担忧啊。”
这样想的话,就容易理解且接受多了,也方便找到可以下手的方向——特别是当着兰未的面,这个变态野路子的生命科学专家,说不定这会儿在对方的脑子里,已经想好怎么解剖杜玉龙看看它的哪些构造跟别的丧尸不一样,才能让它保留这一份特殊吧。
确实,自己如果把杜玉龙留在这里,黎明基地的人恐怕难以再幸免于难了。苍殊想了想,“那我把他带到其他地方去,我会让他走远一点。”
无法理解。
经过这个插曲,好像一切如故,除了两个武装兵对挂在车外的那只丧尸十分心惊胆战之外。除了害怕当然就是诧异了,因为他们认出了丧尸的身份。
兰未不敢靠太近,那只丧尸对他反应很大。所以他和苍殊保持了几步的距离,好奇地问:“你刚才想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当着我的面说的话呀?”
“我”然而苍殊在开口当个酷之前,他吃了那么多堑长的智总算让他及时闭嘴——这样的发言,还嫌不够反派?
不想再跟黎明基地的人有什么纠葛,苍殊放弃来时的路线,从其他路回到了他们停车的地方。人车安好,什么意外也没发生。
丧尸站着不动。
说实话,他也摸不准,他不过是想诈苍殊一下而已。
黎胥看着苍殊的背影,眼前还全是苍殊刚才的眼神,脑子里已经臆想出了无数个版本的“真相”
“嗯?”苍殊觉得黎胥此问实在没有必要。
“没什么,我带他们走了。”苍殊用藤蔓卷着乖巧的丧尸,招呼兰未跟上他,然后就这么离开了。
然后,“走吧。”
安梓竟然在这个时候冒了泡:你就没想过杀了他?这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吧,还永绝后患。]
想不明白,自己什么回应都没给过杜玉龙,他一厢情愿投入感情也能有这么深刻吗?死了也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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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对这些阴谋权术不感兴趣,只不过是涉及到了苍殊,这个唯一让他动了人体实验以外的好奇心的人,他好奇苍殊身上藏着的秘密,那么苍殊的一切行为模式就都值得咂摸一二了。
真要苍殊给出回答,他只会说——等你有能力报仇了,尽管来。
苍殊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兰未精光闪烁的双眼,将藤蔓放了下来,让丧尸落地。
“苍”
向着靠近市郊的地方又走了几里地,苍殊把丧尸放到了地上,解开藤蔓的束缚。丧尸立马颠颠地朝苍殊跑过
“看到你我就无话可说了。”苍殊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态度。
所以苍殊并不想解释什么。如果解释不能改变什么,那在他看来就很多此一举,而且矫情。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自己在施暴的同时,就做好了被施暴的准备。
打定了主意,苍殊便用藤蔓再一次把杜玉龙绑了起来,又对黎胥道:“你们的位置暴露给了我,你应该也不放心吧,接下来你们最好离这个城市再远一点。”
兰未跟在后面,似笑非笑。
事到如今是不是我主使的,可还有什么意义吗?伤害已经发生,仇恨是两个阵营之间的事,日后他们若真有大仇得报的一天,他们可能会宽恕自己吗?而且,自己虽然也算是被段枢毅算计了,可自己并非没有拒绝的权利,自己起码是个绝不无辜的执行者。
“”黎胥在犹豫要不要开口。他犹豫倒不是还想劝苍殊清醒一点,申明丧尸是人类的敌人什么的,而是想到苍殊加诸到他们身上的仇恨、今天遇到的事情、以及此前的相处让他有些话不吐不快,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