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曜晖睁开眼看到儿子睡在他的臂弯里,一双眼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垂下,嫣红的嘴唇有些肿。
这幅酣睡甜美的样子仿佛让他回到了从前,他想起儿子还小的时候,总是粘着他,仿佛一株依父而生的菟丝子。可是昨晚之后,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他借着酒劲,对儿子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喻曜晖知道自己酒量不是很好,一旦醉,就醉得很彻底,蒙头大睡;可昨天的情景历历在目,那时的他很清醒,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仿佛就是借着喝酒的由头,对自己的儿子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一秒都不能呆下去了,这个认知让他感到害怕,他迫切地想离开这里,想忘掉一切。于是他连忙起身,发现自己和儿子都浑身赤裸,他更难过了,飞快地穿上衣服准备离开,这时,一只手抓住了他。
喻曜晖的动静太大,刚一起身,喻瑾瑜就被他吵醒了,但他还比较迷糊,身体暂时动不了,于是目睹了喻曜晖穿衣服的整个过程。
父亲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终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抓住了喻曜晖。
喻瑾瑜用一只手拉住父亲,另一手支撑起自己的身子,被子滑落下来,露出赤裸的上身,只见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下身虽然没有看到,但可想而知,也是一片狼藉,不忍直视,喻曜晖只看了一眼,就快速地扭过头。
喻瑾瑜看到父亲的反应,只觉得心中酸涩不已,他开口道:“爸爸,你要去哪里。”
喻瑾瑜的声音因为昨晚的持续呻yin变得有些嘶哑,喻曜晖听到,觉得一阵心疼,他慢慢地坐在床头,低声说:“先把衣服穿上吧。”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只听见喻瑾瑜说:“好了。”
喻曜晖这才转过身,小儿子这时直视着他,眼神透露着哀伤,仿佛被抛弃的小狗,喻曜晖只觉得心里难受,他伸出手,把儿子抱在怀里。
喻瑾瑜已经做好了被父亲责骂的准备,没想到自己却被抱在怀里,他感觉到一阵喜悦从心底涌来,可瞬间就被浇得冰凉。他听见父亲说:“你好好在家待着,我去外边住。”
喻瑾瑜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冲上头脑,他一把推开父亲,双手钳着他的肩膀问道:“你要装作无事发生一般逃走吗?”
儿子头一次对他说重话,喻曜晖一开始愣住了,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他垂下眼眸,低声说:“是爸爸对不起你”
喻瑾瑜听到快哭了,他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设计引诱你做出这种事,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他顿了顿接着说:“可我一点都不后悔。”
喻曜晖听完瞪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自己和儿子是酒后乱性,却没想到是他故意而为之,他看到儿子悲伤的样子,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我也没有后悔。”
喻瑾瑜听完,眼里的火光再次被点燃,却听到喻曜晖接着说:“我做了错事,我是你的父亲,是我对不起.”话没说完,就被喻瑾瑜打断:“错事?你觉得这是错事,那我们之间这样的错事还少吗?”喻曜晖说不出话,他脑海里浮现的一幕幕,都是他们曾经过分亲密的接触,要说错,那他早就从头错到尾了。他一时说不出话来,眉头紧皱着,眼中是小儿子悲愤的脸,心里焦虑无比。
喻瑾瑜松开手,抚上父亲紧皱的眉头:“爸爸,我们之间做过的,所谓的错事还少吗?只是你每一次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能不能看看你自己的心?不要再逃了,好吗?”
喻曜晖听完,睁着一双眼睛望着儿子,他在思索,却如同一个迷途的婴儿,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出路。儿子的说的每一个字都打在他的心上,可是却串联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过了好久,喻曜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听到自己对儿子说:“我想出去静一静,给我点时间好吗?”
喻瑾瑜听完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喜悦,他知道父亲已经被他说动了,他心里一动,开始实行苦rou计。他故意露出没穿衣服的下身,那里狼藉一片,女xue的xue口磨的红肿,一动还有点疼,他故意发出“嘶”的一声,表达痛苦。果然,喻曜晖顿时皱起眉来,他看向儿子,眼神带着歉意。
喻瑾瑜磨磨蹭蹭地把衣服穿上,故意将昨晚的痕迹尽数展露给喻曜晖,一遍又一遍提醒父亲他们已经做爱的事实,他最终叹了口气说:“爸爸,既然你没想清楚,那我把家留给你,你好好想,我去学校旁边的酒店住几晚。”
喻曜晖立马想开口阻止,却被喻瑾瑜捂住嘴巴,喻瑾瑜接着说:“不用再说了,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再回来。”喻曜晖知道儿子平日里很温柔,很听自己的话,但是固执起来,谁也没法阻止,只得由他去了。
喻瑾瑜从床上下来,一晚上折腾得腰部酸软不已,一下子没站住向旁边栽去,喻曜晖立马伸出手接住儿子,让他倒在自己的怀里。
喻瑾瑜逞强,想要推开父亲,喻曜晖却紧紧抓住他不放,低声说:“我送你去,如果你还不答应,那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