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茹梦在检验报告的某一项上画了个大圈,显示着这个配方与他们在国端掉的实验室里的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不止那一个实验室,且成品已经流回市了。
更重要的是第二页附的照片——化验员在倒空的玻璃瓶底部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凹刻,雕着三个漂亮的手写字母“”。
在看见这个印记后,原三的眉头就再也没有松开过。
“我要把你扭送戒毒所。”闵楼大马金刀地坐着,问清楚来龙去脉,手指指背敲击桌面,冷酷无情地对尹东东说。
“别别别啊,我不去我不去。”尹东东Jing神了一点,连忙把手摇成电风扇,“我自个儿联系医院,保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重新做人。”
“别乱用成语。”闵楼知道尹家做耗材就主在医疗领域,完全可以秘而不宣地搞定此事,不过是随口恐吓他,“那我会定期约见你的医生,要是我发现一丁点古怪的迹象,我就要把你扭送戒毒所!”
尹东东满头大汗,只得答应:“好好好。”
闵楼打鼻腔里哼了一声,心情平复些许。他不耐烦地抬手,朝外挥了两下,示意尹东东再去收拾收拾,今天就赶紧把戒毒的事儿落实了。
挥完手一转头,闵楼看见原三还在一脸凝重地盯着报告看,立刻好奇心起,把脑袋凑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闵楼指着的那张照片,不明所以地问。
原三被他挡住了视线,伸手拨开眼前毛茸茸的大脑袋,仍兀自沉思,心不在焉地问:“你觉得呢?”
闵楼思考两秒,灵光一闪:“没有钱!”
“对对对。”闵楼顿觉自己的答案很有道理,继续说,“‘没、有、钱’,所以要卖这个,刻这三个字母,是暗藏着要发家致富的斗志和决心。”
原三一巴掌按在闵楼脸上,把他推开,垂眸端详那个标记。
或许是巧合,这串字母正与他母亲的名字缩写一致——莫云轻。
此前,原三与他的心腹认定了沈老是Cao纵这一系列毒品生意的人,可在原三的记忆中,他应当与莫云轻没什么交集
原三扔开报告,闭眼揉了揉鼻梁。但那个印记总在眼前晃,挥之不去,令人心烦。
这头Yin云密布,那头闵楼已经准备投入到督促好友戒毒的事业之中,换上了积极乐观阳光进取的心态。他跑去监督尹东东联系医院,过了一会儿又突然跑回来,朝原三道:“对了,我还没感谢你!”
原三睁开眼:“嗯?”
这家伙思维太跳跃,原三稍把注意力转向闵楼,看他带着一脸真诚地冲自己说:“昨晚上没睡好吧,帮挺多忙,怪不好意思的。”
原三:“”
闵楼挠了挠后脑勺,一锤定音:“这样吧,改天来找你,嗯请你吃饭?还可以那个一下。”
原三:“?”
闵楼自顾自说完,觉得这个感谢非常到位,便也不等回答,又扔下原三不管,跑回房间去监督发小了。
闵楼把尹东东和其女友押送进联系好的私人医院,很上心地盯了两天,终于确定倒霉催的发小是真心实意地在配合医生,这才放松些许。
这一来,他已经把“感谢”原三的承诺抛之脑后,忘得一干二净。只在晨勃和上厕所时,看见身下那套锁,闵楼才想起来,原三又是好几天没理过他了。
但他现在已经不气了。他已经用智慧的双眼,看穿了原三——那家伙就是个极其沉闷的性格,且总端着,好像什么也不想要什么也不喜欢。
嗤,明明就挺喜欢他的。毕竟他闵楼人见人爱。
于是,闵楼翘着脚哼着歌,准备给原三打个电话,问问他寂寞不寂寞。
电话很快接通,闵楼捏着支铅笔,随手在一张白纸上摸小黄图,懒洋洋地问:“我亲爱的主人,我的鸡鸡要生锈了,不准备上点油吗?”
戴茹梦:“这个,您自力更生一下?”
“卧槽,怎么是你!”闵楼顿时脸通红,一笔杵下去,把画中人的蛋蛋戳了一个洞,“原三呢?”
“三爷睡了。”听筒对面十分安静,对方完全没被闵楼不要脸的开场白所影响,半晌才听见戴茹梦叹了口气,“我正想联系你。”
“咦,怎么了?”这女人向来职业化微笑不崩,闵楼还从来没听见过她叹气,没来由地一阵紧张,“你你你要背着他搞什么不好的事情?”
戴茹梦沉默了几秒,试探道:“我想问你这几天,能过来陪陪三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