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楼可真是太委屈啦!
他什么坏事都没干,他是被故障电梯关住的受害者啊,怎么一来就恐吓他呢?漏接电话,人之常情。原三实属不讲道理,性格有问题。
“原快乐计划”迫在眉睫。
闵楼从电梯里爬出来,拍裤腿上蹭的灰,斜眼睨他。通常情况下,原三不与人交流时,也不大会做盯着人看的无聊事。因此,闵楼没料到,他目光刚转过去,就与原三的视线撞个正着。对方看起来严肃紧绷,反倒把他唬了一跳。
原三上上下下打量他,把他看得心头发毛。
“你你你盯着我干什么?”闵楼狐疑地往后缩脖子,耳根没来由地一红,“不就是没接电话,干嘛一脸想吃了我的表情?”
原三看了一阵,确认闵楼活蹦乱跳,没受到任何伤害,松口气,冲他摆摆手。闵楼反倒来劲了:“怎么,你是不是想我?我虽然语文学得不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还是知道的。”
原三没理他,转身去朝别人说话。闵楼凑过去,被原三一手挡开。他逆反心理严重,跟在原三屁股后头撩闲:“你怎么又不说话了?这样可不好。”
走廊里一大堆人偷偷投来诡异的目光,表情扭曲。闵楼突然注意到奇怪的地方:“咦?刚刚修电梯的,不是物业的人吗?”
闵楼立刻激动起来,朝原三背上一扑:“我电话里提了一句,你就光速来救我了?天呐,这么爱我吗,好让我感动!”
“闭嘴。”原三忍无可忍,把他踹开些许。
这下闵楼自信心爆棚,美滋滋的,也不介意原三古怪沉闷的脾气了。慢慢来,慢慢来嘛。
到处乱哄哄的,闵楼看一眼时间,合理提议:“我上楼拿下东西,马上下来。等我下,一会儿一起走。”
闵楼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地朝消防楼梯走。刚走出两步,身后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只手铁钳似地掐上他胳膊,把他往回猛力一拽:“回来!”
“哎呀!”闵楼被拽得一趔趄。
对方手劲出气地大,闵楼被拽得胳膊疼,连连挣扎。原三不松手,把人一路拉到墙根:“乱跑什么!”
闵楼正准备生气,瞅见原三的神情——他今天始终一副极其冷峻的模样——闵楼又不敢和他大小声:“我只是想回家拿老干妈”
原三:“”
十分钟后,在黑着脸的原三全程陪同下,闵楼如愿以偿地拿到了他的老干妈。他跟着下楼,坐进车里,倍感煎熬。
车窗外大雨倾盆,闵楼抱着老干妈的玻璃罐,像只智商不够用的大狗,靠着车窗玻璃偷瞄原三,总觉得这样下去屁股要遭罪。
这人今天像吃了炸药,且还不爆炸,不知肚子里闷着多大杀伤力。到底是哪儿招惹他了?他的的确确啥也没干啊?什么事儿值得这么动肝火?
闵楼心里一连串问题,想也知道原三不会详细回答他。这个闷葫芦。
闵楼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原三的手腕,顾左右而言他:“你看这雨,越下越大哈。”
原三一言不发地坐着,缓缓转过头。
他又这样盯着我看!这复杂的目光到底是爱还是恨啊!
闵楼瞬间往旁边平移五公分,轻咳一声:“那个,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没兴致就别搭理我了,不用勉强不用勉强。”
他话音未落,突然一片Yin影罩过来。闵楼条件反射,立刻又往旁边蹿出去五公分。但车后座一共这么大,往哪儿蹿都受限。闵楼刚一动,就被按住了肩膀:“唔!”
热铁淬进冰水里,是原三的眼神,无法控制的情绪沸腾作响。闵楼不由得怔住,疑惑地开口:“你”
他想问原三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才显得这么难过,下一秒却被堵住了嘴。原三显然并不为了调情,这吻更像某种逃避和发泄。闵楼下嘴唇在坚硬的齿列间一磕,溢出甜腥的ye体,痛得他偏头去躲。
下意识的轻微挣扎换来强硬镇压,闵楼被按在车座上动弹不得,呼吸乱糟糟的。反应不及间一只手臂扭曲地挤在车门上,压得发麻。原三从来没有这样强的进攻性和失控感,闵楼闷哼一声,脸颊泛起缺氧的红晕。
这人受了什么刺激?
闵楼简直佩服自己,这档口还能分神去胡思乱想。他也没能多想两分钟,原三的下一个举动就吓到了他。
“诶等等!”闵楼一口气没喘匀,手忙脚乱去挡,皮带扣已经被利索地解开了。
他不知道原三发什么疯,连忙自卫:“卧槽你要搞什么?你清醒一点!”
闵楼一脚踹在副驾的座椅椅背上,大呼小叫:“戴茹梦你管管你们老板!”
“停车。”原三头也不回,吐出两个字,趁着闵楼抬腿去拽他的裤腰。
司机利索地靠边停车,副驾上的戴茹梦与司机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冒雨推开车门下车。闵楼魂飞魄散,裤子被直接剥掉了。
对于大学时打赌输掉后裸奔扬名的闵楼来说,半公共场合什么的,不算事儿,甚至有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