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狭将昨晚喝空的易拉罐踩扁扔进垃圾袋中,嘎吱嘎吱的每一声都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你因为宿醉而疼痛的脑神经上,可r0ut的难受却让你的心情变得平静和莫名畅快。
你不知道发呆了多久,好像什么都没想,但突然捕捉到了脑袋里原本纷乱的思绪中唯一有的清晰的两个字,说了出来,“葬礼。”
是啊。
按照流程,要举办葬礼吧?要为佐野真一郎举办葬礼才行啊。
你要去佐野家。
被今牛若狭送去佐野家的路上,还没到中午太yan就已经热到要将你晒化了,幸好闷热却流动的风带起了一丝漂浮感,你昏沉沉的灵魂仿佛也随风飘逝,飘着飘着,你突然灵光乍现,萌生了想si的念头。
是啊,你的人生此刻了无生趣,是到了该si的时候了吧。真一郎都不在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突然有点后悔,你应该si在真一郎的前面才对,你早该去si了,在每天都很幸福的时刻,挑一个你喜欢的季节和浪漫的地点si去就好了。
不过萌生了这个念头后,沉重的身t突然变得轻松了很多,你也不难过了。
今牛若狭地将你送进门,你扯了扯他,非常轻松平淡地问:“阿若,我可以去si吗?”
“诶?”今牛若狭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你好久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下意识地茫然了,“为什么要去si?你也要丢下我吗?”
你立刻就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对不起。”
“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今牛若狭非常生气地瞪着你,但他依旧感到一阵心慌,g脆紧紧地抱住了你,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你按进身t里,仿佛是为了确保你还在他面前。
“如果你也si了,那我该怎么办?”他喑声道。
你明明怕疼,可这种令你感到疼痛的力道却给了你安心感,漂浮着的你晃晃悠悠地被拽到了暂时可站立的支柱,疼痛与人t的温度连接了你和阿若,你回抱着他连声保证,“我知道了,不会再说了。对不起阿若。”
想去si的请求被拒绝了,你其实有些失落,身t没那么轻松了。
先不想这些,真一郎的葬礼要紧。
你去见了佐野爷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佐野爷爷表示你不需要c心,好好休息,他来准备就行。
爷爷是好意,你却大受打击,好半天才迟缓地g起嘴角,勉强地笑着说,“这怎么行呢,阿真可是我的丈夫啊。一定要好好地安葬他,才可以。”
虽然还没举办婚礼,但那张婚姻届你们早已经填好了呀!只是还没有递交而已……
所以你依旧算是阿真的妻子嘛,葬礼不由你来c持怎么行呢,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该做的事情。
“我知道了,不过你不要勉强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吧,我这么个老头还没有老到头眼昏花不能处理事情的地步。”拗不过你的固执,爷爷终于同意了,叹了口气,“这几天,你也住在这里吧。”
你确实不想回去,那个房间充满了你和佐野真一郎的回忆,你根本无法面对,也不敢面对,那里的每一寸空气都会令你窒息。
你现在还不能si,要等到办完葬礼才行。
可是葬礼该怎么举办来着,火化要怎么弄来着。
你从来没有想到现在就会接触这些,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甚至没有去了解过。
关于葬礼,你唯有的几次记忆就是小时候被父母领着去亲戚家,你不认识去世的那些人,只会乖乖地学着大人的样子装出严肃沉重的面容。
你不认识亲戚家的小孩,所以你没法和那些孩子们玩闹在一起,你只能在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坐着,偶尔跟在哥哥身边,或者偶尔会有好心的同龄人带你一起玩。
最开心的大概就是吃完饭的时间,所有留下来的人会在大大的房间摆出一排的桌子,饭菜不一定可口,但气氛却很热闹,大人们喝酒,只要稍微等一会,就总会出现喝醉的耍酒疯的那么一两个人,你和其他孩子就会像看马戏一样看热闹,笑得停不下来。
可那都是暮暮垂已的老年人的去世,所以在属于没有太多感情相连接的年轻人的晚上才会那么热闹啊……
你出了房间,想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逛一逛,这里是真一郎长大的地方,这一次你想要用心地看看这个家。
出门你看见ikey站在走廊的一侧,正直直地盯着你看。
“ikey?”
你不知该如何面对他。ikey也好,艾玛也好,现在都需要长辈的关照,可你还没那么坚强,没有多余的心力去照看他人。
ikey走到你的身边,走路的过程中他的视线都是sisi粘着你不放,生怕一眨眼你就不见了的样子,直到他用手抓住了你。
“不要si。”
这个孩子也这么说,显然是听见了你和今牛若狭的对话。
你的大脑下意识地开始逃避,你感到苦恼和困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