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和平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心梗了。他娘的,白劝慰这小子了!他爱滚哪边,滚哪边去!薛和平有些气呼呼的。但是鲁大头沉思了一会,突然看向苏清风,神色莫名兴奋,“小……咳咳,苏师傅啊,你学会叶文星的那道金毛狮子鱼了吗?”苏清风笑了笑,“叶师傅的菜,明显就不是这乍一看,就能学会的。我还得再琢磨琢磨。”鲁大头有点失望。他还以为苏清风已经学会了呢。倒是薛和平在一旁,气缓过来以后,看到这一幕,剩余的郁气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无奈地笑了一声,哪有人能够看一遍,就把一道硬菜给完美地复制出来?也就鲁大头这憨子会这么想了。不过都说他是憨子……那还和他计较那么多做什么?薛和平又自顾自地高兴起来。倒是苏清风,看看鲁大头,又看了看薛和平,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们两个,跟变脸似的,变幻莫测的,到底是啥意思?今天临走的时候,整个后厨,都一片喜气洋洋的。他们今天不仅在国营饭店的人面前,出了风头。同时,因为今天来的大领导多,所以各种菜色都比较丰富。最后打包的时候,大家可劲挑着自己喜欢的夹。苏清风只顾着夹自己做的菜,别的大师傅做的菜,只是沾了一点。鲁大头有些疑惑,挠了挠后脑勺,不解道,“清风啊,咱们的手艺也没难吃到这种地步,你咋就打包了这么点?不行的话,我来帮你打包。”薛和平在旁边,听到这一句话,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脑子可能天生就少一根筋吧。苏清风笑了笑,幽幽地看了他俩人一眼,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只见他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说道,“我媳妇就爱吃我做的菜。别人做的,哪怕再好吃,她也还是最喜欢我做的。”“……”薛和平和鲁大头都沉默了。沉默中,他俩觉得自己的拳头有点硬。不是。啥意思?别以为他俩没媳妇!不过话又说回来,年纪轻就是好啊。显然小俩口结婚没多久,不然咋还是一副蜜里调油的模样?薛和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乐呵呵地凑到苏清风身边,“清风啊,我这有好东西,就是不知道你要不要?”苏清风愈发觉得,自己当初对这两个共事的大厨,有些看走眼了。他总觉得这俩人,有些为老不尊的感觉……果不其然,等到他问出“是什么东西的时候”,他得到的答案,就证明了他的猜测。就见薛和平笑眯眯地开口,“鹿茸、鹿鞭、鹿血之类的……”苏清风正色,“这个东西就不用了。我觉得我暂时用不到这些。”切。薛和平和鲁大头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自己眼神中的不置可否。年轻人,仗着现在有身体底子,所以不珍惜。殊不知……地是耕不坏的啊。只有累死的……咳咳。他俩刚要转过头,就见苏清风趁着其它人忙着其它事情,没有关注这边动向的时候,又是一个“不经意”的擦肩而过,不自然地压低嗓音,“那什么……薛叔,给我也备一份。”薛和平顿时就笑了。年轻人,乖。真懂事。有句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不,苏清风就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
……从巷子里出来的时候。苏清风敛去神色略微的不自在,很快又恢复到笑意yinyin的模样。他这只是为未来做打算而已。想着,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把手中的东西,放回到系统空间中,抹除掉最后的一丝痕迹后,这才蹬着车,接媳妇回家。而此刻。县里的报社里。在这秋天里,天总是暗的很早。因为报社里,需要审阅的稿件多,所以今天哪怕到了下班的点,也没有人主动下班,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主动加班。只是天公不作美,不知不觉间,天色擦黑,天际暗沉沉的雪花,犹如黑色的鸦羽,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一看到下雪了,这报社里也有些纷乱。这都下雪了,待会还得走夜路下班……坐在黎冉旁边的一个大姐,打扮Jing致,但却不出格,一身时尚的呢子大衣,但却扛不住黑省寒冷的天气。虽然都说,下雪的时候不冷,只有下雪后才是冷的。但是……他娘的,她显然连下雪的时候都熬不过去。那大姐在报社里颇有地位,大家都叫她燕姐,尊敬一点呢,就喊一声燕主编。燕飞来拢了拢身上的呢子大衣,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鬼天气,可真够冷的。这个点就开始下雪了,只怕今年农民同志的生活不好过。”黎冉见她一直发抖,就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保温壶,给燕飞来的搪瓷杯里,倒上一杯。燕飞来起先还没在意,摸到搪瓷杯表面是热乎乎的,还以为是热的白开水。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一口喝进去以后,居然是甜甜的牛ru味,不仅没有一般nai的腥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燕飞来一下子就不好意思了。她端着自己喝过的搪瓷杯,一下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小冉,你看,这多不好意思啊。又是糖,又是nai的,还有淡淡的茉莉香,别说是成本,就算是熬煮出来,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吧?都怪我没看仔细,要不这样,你今天上姐家吃饭去。看着小脸瘦的……得好好补补。”旁边的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有些羡慕。这燕飞来是谁啊。那可是泰和县里的主编。报社里的人,想要搭上关系,都很难搭上。偏偏黎冉,依靠一杯牛ru,轻轻松松就能上燕飞来家里吃饭去。要是早知道这样就能成,他们早就人人一杯牛ru,到燕飞来家里去蹭饭了。不过他们脑子还没傻。燕飞来对待黎冉,能够这么和颜悦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