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将他踢飞……待众人都回过神来,只看见那名小弟抱住肚子,痛苦地哀嚎。
所有人不敢再轻举妄动。
「够了。」一直沉默阮泰越终於出声,他的嗓音非常低沉,轻易地x1引所有人注意。除了还在哀嚎的小弟外,大家皆一同安静下来,看着这名灰黑发se参杂的男人。
阮泰越瞪着拉扯的两人,他一手搭在阮韶雄的右臂,轻捏两下示意停止。即便是脾气暴躁的阮韶雄,面对大哥不愠不火的态度,也完全不敢造次。他狠狠推开吴锡琛,让对方可怜的下颚得以保全。
「你想怎麽样。」阮泰越问。与大多数「外籍帮派」老大的狂妄气焰完全不同,他的声音低沉浑厚,情绪总是毫无起伏,令人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不需要嚣张跋扈的态度,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然足够压垮对方。
看到阮泰越终於愿意回话,吴锡琛却完全丧失了刚才的气势,已经完全被对方压制了。
他并不是真正的道上人士,也许在其他国家已经算踏足这个世界,但在「自由市」里,商人与黑道有所往来是相当寻常的一件事。他只是这个巨大犯罪结构的一个小角se而已,甚至能说是thedrea的基本构成要素之一。
面对真正的帮派,而且是穿越凶险海域、在完全排外的异域杀出一条血路的「外籍帮派」,吴锡琛的各种举动显得非常不明智。
吴锡琛r0u着被捏痛的部位,神情看起来有些畏缩。他小声地说:「我想要怎麽样……你惹出的大麻烦要很多钱摆平,而且暂时不会有人来我这转运……我需要你那份填补我的空缺。」
他与「越南帮」的具t合作内容,是替「蔚蓝海港」的各种客户走私毒品至其他国家,主要以他们的家乡越南为主,没有人b他们更适合这份差事。「越南帮」担任「护航手」,几乎八成的危险工作由他们一手包办;而自己则是单纯提供场地跟接洽客户,可说是躺着赚钱。
彼此合作快一年了,直至半年前都还算愉快,但之後一直有客户抱怨他们的货物少了或根本没有到目的地,而也在那时开始有警察g预……吴锡琛忍无可忍,开始责怪「越南帮」g得不够乾净,彼此嫌隙越来越大。
终於直到近日杀警案爆发,他才决定摊牌说清楚,要收回「越南帮」的所有利润。
听见这句话的阮泰越,眉角若有似无的向上挑动,看起来依然冷静;至於阮韶雄则是直接将自己的鸭舌帽脱下,并狠狠砸在地上。
「你想要钱,省省吧!都我们在卖命,你就在那上酒店玩nv人,什麽p事都不用做……我告诉你,你敢终止合作,我就烧了你的破烂渔港!」阮韶雄是转运毒品的主力之一,与已故的二哥阮天虎负责各半。一年前甫建立走私航道时曾遭受不少海盗袭击,不知多少次差点si在对方的机枪扫s下。
他们兄弟俩用命建立的航道,一条通往越南的h金航道,说甚麽也不可能随便让吴锡琛收回!
「c你的,我也不是被吓大的,每次出货都少了不然就遗失,问你们都说刮风下雨出了意外,你们真她妈的扫把星,我不只杀警案要算,我这笔也要算清楚!」面对阮韶雄的挑衅,吴锡琛也不甘示弱,声音又不自觉大声起来。他能怎麽样?「越南帮」可是要靠他吃饭呢!
「你真的清楚整个运作流程?你走的是海运,不想被警察抓就得用小船运送,送的地点也相当远,随便一趟就是两、三礼拜……你能保证这麽长时间不出意外?要不乾脆叫快递帮你送好啦!」吴咏天也出来说话,与阮韶雄的态度截然不同,语气相当戏谑:「我跟着虎哥出生入si,各种危险场面也没少过一份,拿个过路费保平安,不过份吧!」他露出极其讨厌的笑容。
面对如此轻佻的言语,这b阮韶雄的挑衅更令人愤怒。吴锡琛顿时哑口无言,目光转向吴咏天,只见对方一副「你想怎样」的态度,简直无赖。
接连受到两个小弟的w辱,吴锡琛再次看向老大阮泰越,想看清他到底再打什麽主意……只是这名老大始终面无表情,那双看过太多险恶的双眼w浊黯淡,直直瞪着吴锡琛。
「我这笔一定要讨回来,我不会就这麽算了!」此话一出,便是铁了心要终止与「越南帮」合作。吴锡琛在这一年领教够了,他不能再放纵这批疯子继续搅乱。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给你应得的交代。」阮泰越持续瞪着吴锡琛,这让对方感到非常不自在。不过他也没有要退缩的意思,以更凌厉的眼神瞪回去。
就在短暂的对视之间,一颗石头突然从後方飞来,直直命中吴锡琛的後脑……这是一颗约bang球大小的石头,吴锡琛猝不及防,後脑杓被砸的出血。
所有吴锡琛的小弟向後看去,只见一名穿着黑se军用外套的男人迅速冲过来,二话不说以一发跳跃膝击撞在一个小弟x腔上……所有人皆听到清楚的断骨声,空气瞬间凝结,随後又迅速鼓噪,整个空间变的非常致命。
清澈的骨响正式成为两派人马的开战号角。
「拔刀砍他!」看起来像是副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