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酷儿。
便衣的符玄与彦卿趁着刃在店里,到了景元面前对一下进度。
看着在铺子里和老板交涉的刃,景元觉得有种诡异的甜蜜。
刃:“你当心点它们拉屎。”
刃:“有没有可能它是在咬你。”
同事们当时忙着执行某个任务去了,回来要保释他时,发现他眼里似乎有了点光,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出来的样子,便让他留在局子里再疗养一阵子再说。
他俩让景元最好能把婚礼搞到下山沟去办。
划不太一样。
在曾经满世界当大反派干活时,刃也有在某些文化区别挺大的国家生活过一阵子。
“哥,你看,它一直都在亲我的手指头!”
他觉得他活着没什么意思,一切毫无意义,世界与未来皆是一个敞在白日光下没有干枯无味的死路。
一段时间里,住在他隔壁的是个天天戴着金色长卷发的男人,画着很浓的妆,香水味与体味都挺强的。有时候翻着白眼背后蛐蛐他,说他一看就是那种无聊死直男,有时候又大声地敲他家门请他吃味道很怪的甜食。刃喊过他“先生”,被她隔着门骂了半个小时,第二天改口喊她“女士”,她又送了一堆甜食给他。
订婚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刃和景元去了镇上订请帖和卖喜糖。
刃看着蹲在卷心菜旁边,手里捧着一个小黄鸡,脑袋上顶着一个小黄鸡,穿着红裙子的景元。
那边菜地里的红裙少女拎着裙角,握着一只小黄鸡开开心心地走到了刃的面前。
目前警局的人是不能大张旗鼓地进那个下山沟,但是他们搞定了婚庆公司的人,到时候可以把接亲的司机换成他们的人,摄像师也会配合录下婚礼上所有人的面貌。
景元:哇啊啊非礼啦!
景元和其他女大学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嘛!
刃把糖果放到了电动三轮车的车厢里,对着坐在后面的景元说道:“你等我会儿
抛开毛茸茸的腿粗大的指节宽阔的肩膀低沉的嗓音过多的饭量……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刃抱着一箱糖果出来,见到那天的粉色头发小丫头正扯着景元的衣领,愣了一下,“你们在干什么?”
这毛病挺难治的,而且因为他是个冷言话少的帅哥,同事还以为他那恹恹的状态就是帅哥的高冷人设,一直到他瞅着楼下的雪松树的尖尖儿,觉得活着好累,二话不说咵叽一声跳了下去。
除非打破他平静生活的事太多。
刃决定很尊重景元的性别认同和性取向。
景元大吃一惊。
景元连忙拢了拢自己的小纱裙,说这可是我们家阿刃给我买的!
死去多年的朋友似乎很久没有入梦过了,过往的记忆也如同被谁锁在生了锈的铁匣子里,不依靠工具,仅仅用指甲完全难以抠开。
倒霉的是,雪松树尖尖没捅穿他的五脏六腑,而是挂住了他的衣服。
目睹了一切的同事发出尖锐爆鸣声,几个人把他送到了心理医生那里诊断出了重度某种疾病,大把大把药灌他嘴里,又决定带他回老家旅游散心,看看什么治愈人心的大高原,净化一下心灵。
符玄松了手,拍了拍景元的领口,“啊,我,我们在量领口尺寸,咳咳,给他做衣服嘛。”
他回过头来朝刃惊喜地说:“哥!它刚刚用喙在亲我哎!”由于太激动,没夹住的嗓门有点低沉。
后面因为偷了辆跑车去创偷了他们房车油的油耗子,开车的刃被老家警察抓到,塞进了局子里。
刃也很久没有吃药了。
符玄说啊啊啊受不了了你再恶心我我就要把你的x罩扯出来!
刃狐疑地看着飞快跑来的二人。
至少这时候他脑子里全是咯咯咯咯的小黄鸡和该怎么弄死偷吃的黄鼠狼。
后面刃出来了后,一直没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工资倒也照旧在给他发,但刃被介绍到这个在深山里看水库的工作上时,他有点迷恋上了养鸡的日子了。
彦卿脑袋点得如同捣蒜,“没错,我们已经量好了,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局子里就是不一样,规律作息思想改造陶冶情操义务劳动加上定时吃药,刃进去待了俩礼拜后精神状态居然好了点儿。
景元绞着发尾说符处,你说我和阿刃要不要去拍套婚纱照呢?你说是秀禾服比较好还是婚纱比较好?这样会不会更真实?
龙蛇混杂流动人口多的区域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异常,所以刃在一个乱糟糟的街上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因而刃对于那些性格与身份非常古怪的人类都接触良好。
刃的心理有些问题,一直好不了的那种,即使杀人如麻虎口都磨出枪茧了,他还是会午夜梦回,被好友的死状而惊醒。
符玄说你不要让我现在就吐到你身上。
刃又瞧了瞧他过分宽阔的肩膀,在有些模糊的记忆里检索着那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