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也不顾自己的下身还和应星连在一起，他半坐起来，将应星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只是装作不知道呢，我喜欢你喜欢了二十多年，你现在说我刚才的话只是为了照顾你，是在委屈我自己？”
应星望着丹枫，似是很不理解为什么会爱自己。
他已经不知道丹枫在笑着什么了，只觉得这样子有点怪异。
应星想了起来，他们做这些，不是为了繁衍。
他早晚会死去，丹枫会失去所爱，而他却不会。
他身上的一些疤痕还没消失，就连现在丹枫在他身体里的那处……也依旧有些撕裂般难看的疤痕。他的身体也并不年轻了，脸上生了些皱纹。
“应星，你可真是个蠢货。”
这对丹枫来说注定是一段付出更多损失更多的关系，他并不想对丹枫有所亏欠。
兔人高潮后产生的甬道痉挛像是为了增加受孕概率的手段，其他生物似乎也有类似的情况。
应星的呼吸平稳后，意识也终于从乱七八糟中清醒了些许。他看不见身后丹枫的表情，只知道丹枫的额头贴在他的后脑勺上，呼吸喷洒进他的脖子里。
应星的肉穴又抽搐着收紧了，简直像把丹枫锁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大量温热的淫液从他的肉穴深处喷射出来，浇在了丹枫的性器上。
丹枫暂时没办法抽出去，于是他从后面搂着应星，与他一同侧躺在了床上。
他说这话的时机巧妙得过分，用“我爱你”替换了应星脑子里的“终于可以怀孕了”。
如果丹枫爱他，那这很不公平。
往后每次应星因为生理原因而渴望被内射时，想起的原因不会是繁衍的本能，而是因为他的爱。
丹枫的性器还半插在应星的身体里，持明的精液喷射在了应星的身体里。应星低下头，感觉到自己小腹里的某个地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满足。
不是为了生育不是为了快感不是为了激素。
他没有办法给丹枫同等的爱，他的精力不够用，他的寿命也不够用。
应星看着他，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应星张开了嘴，“对不起。”他说。
但现在他哪也去不了，他的繁殖特性把饮月锁在了他的身体里。
丹枫的手指从后面轻轻抚在应星的脸颊上，他从后面搂着应星，见不到那张脸上的神情，只是再将软了的心捧出来，叫应星好好地忍识它，看清它究竟是什么。
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插得应星肉穴生疼，应星努力张开腿让他进来地更多一些时，他这么对应星说道。
“你又何必……我不会轮回，寿数寥寥，还被那样侮辱过……何必是我。”应星艰难地回答道，“你以后或许另有良配，将我试作……”
再过几十年，他垂垂老矣，甚至开始健忘，而那时丹枫依旧年轻、意气风发，面对一个杵着拐杖弓着背的爱人，这对丹枫来说并不公平。
他躺下来，再次将应星搂在怀里，唇瓣贴在应星的肩骨上。“你难道不知，与你在一起的时时刻刻，都是你对我的馈赠而非我对你的付出？”
应星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摸了摸，垂下头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笑声，声音还越来越大。
丹枫的笑声突然停止，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消失，变成一副带着怒意的表情。
他总是与脑中的噩梦挣扎，与紊乱失调的身体作对，即使是这次的性爱，对他来说也是为了解决他的发情问题，并不是因为他爱丹枫。
他的声音带上了些颤抖，死死地盯着应星，“我现在才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委屈’，我把一颗真心明明白白捧到你面前来，在和你最亲密无间的时刻里，你说我其实不爱你？”
应星扭过头去，看到简直笑到有些前仰后合的丹枫。
“我爱你，应星。”
丹枫有些不明所以挑了挑眉。
只是因为他爱应星，他需要让应星不再痛苦难忍。
“应星，别逼我揍你。”丹枫捏住了他的脸颊，清淡的容颜上满是怒气。
这当然不公平了。
他的所作所为皆出自于爱，他的拥抱亲吻皆出自于爱，他的爱皆出自于他是应星。
“你不必非要答应我，我知道你也许不愿意再思考关于‘爱’的事了。但是也别否定它，我的真心实意，皆出于此。”
他
应星轻轻将手覆在了丹枫的手背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见到那银紫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苦涩，丹枫自然便也知道应星想到了什么。
应星并不知道他的表情，于是接着说了下去，“你不用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委屈自己来照顾我什么的，我知道你刚才这么说是为了让我清醒一点，其实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应星下意识地挪开视线，他想躲进被子里，离开这个房间，或者直接跑回朱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