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大人,”李白扭头问月遥,“群星所在之地,美吗?”
“不过在我眼里,神女大人比这漫漫星河,要美上千万倍。”李白目光灼灼。
李白垂眸,微微点了点头,
“什么?”月遥一愣,关于这些童年趣事,她倒是真的不知道。
“那神女大人知道的,只是世人口中的李白。”李白说完又看向了星空,似乎有所感触:“其实,我小时候在千窟求学时,还翻过晓月学宫的屋顶逃课呢。”
在城里逛了一圈,最后李白带着月遥爬上了千窟城的山壁悬崖,两人站在悬崖边上,李白迎着夜风,望着底下的星星灯火,说道:“这里就是我小时候逃课,最喜欢来待着的地方了,可以俯看整个千窟城,还可以看到……家乡。”
等到书会都散了,李白还倚靠在晓月学宫的一条柱子旁,仰望着天上的漫漫星河。
李白笑着站起来:“在看神女大人的来处。”
“还有这里,这里就是我小时候上课的教室了……当时我和暃还有长恭就坐在这里,经常开小差,没少惹老师头疼。”
李白打听着月遥的所在来到此处时,只见月遥正抬手唤来九天外的星辰,然后让整个晓月湖都盈满了星辰的辉光。
“神女大人你看那,看到那个小酒坊了吗?那里有位老婆婆,她酿的葡萄酒可是一绝,酒香可以飘到几里外的学院里,我小时候就经常逃课来这给老婆婆帮工,然后她就会送我一小坛葡萄酒,可惜婆婆今天打烊了,明天我带神女大人来尝尝……”
“嗯,”月遥想了想,“星汉灿烂。”
月遥想起自己穿越的时候,系统把自己送过来时,也仿佛穿过了亿万年的星河。
“我的来处?”月遥不解。
突如其来的情话听得月遥禁不住脸颊微微一热,她别过头去,调侃他:“我知道的李白,可不是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的人。”
想罢,李白也带着簇拥自己的那群人走开了。
“还有那里,那里是以前我和暃一起逃课翻过的墙……”
因为神女大人的到来,千窟城破例举办了每年才举办一次的月夜书会,在千窟城的晓月湖边,借着上旬新月的微光,加上烛火环绕,月遥被千窟学子们围在一起,听她讲述那些属于上古的故事。
李白无奈一笑,神女大人还真是一如既往,遇到这些一心求学的人,她总会悉心教导。
而月遥则沐浴在星辰辉光的中心,神圣高洁,不染凡尘。
月遥这才反应过来,笑了笑:“这么说来还真是。”
所以他们一到达贤者广场,守护千窟城的长老们便热烈地欢迎了他们。而千窟城的学者们,得知救世的神女大人,还有名扬天下的诗仙都来了,全都一股脑地围了上来。
神女大人讲课的过程娓娓道来,把在场的每一位学子都带入她的讲述中,李白也是沉入了进去,认认真真地听了一课。
“神女大人你看,那是琅玕神树,我以前逃课的时候,在那里睡过懒觉呢。”
直到有声音从耳边传来,李白才回过了神,他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只见月遥的身后,披了一身的星月微光。
月遥起了兴趣。
“那便是极美了!”李白笑道。“不过……”
被人围起来后,李白本来还想和月瑶招呼一声道个别,却没想到一扭头,就看见月瑶已经接过一个学子的书籍,短短看了几眼后,笑了笑说道:“这个简单,你过来,我分析给你听。”
那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不过什么?”月遥转头问他。
看着月遥满脸好奇,李白笑了笑,牵起月遥的手:“走吧神女大人,我带你去逛逛千窟城。”
等到二人再次相聚,已是月上中天之时。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月遥跟着李白的脚步,听他说了一堆小时候在千窟求学时经历的事。
原因无他,为了求学而已,毕竟当世第一大诗仙,以及学识渊博的神女大人,可不是时时都可以得见的。
“……在我们那个时代,我们称呼它为恒星,它与我们白日里看到的太阳一般无二,只不过它很远很远,所以我们看它才如此渺小,它如一簇无时无刻都在燃烧的巨大火把,而这把火,会烧上几十甚至上百亿年……总有一天,我们会往星辰中去,借助的,就是这些恒星的力量……你们是知识的传承者,我希望,你们能将知识代代相传下去,凡人百年光阴虽短,但我们延续文明的意志长存……”
“在看什么呢?”
“是啊,神女大人,不正是从漫漫星河中来的嘛。还有上古的那些神明们,你和他们,都是穿过了群星才来到这个世界。”
这也是李白他在这个世界,所拥有的真真切切的回忆。
李白说到最后两个字时,语气明显有些遗憾与低落,月遥敏锐地捕捉到了李白语气里的不对劲,她上前两步,站在李白身边轻声问他:“家乡,是碎月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