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路平沉默不语,算是默认。归小烛在心中吐槽以前的自己:身为一家之主,怎么能不挣钱养家呢?她心念一动,问:“家中还有多少钱?”
“哥,你怎么才回来?”荆怀野站起来,指着归小烛,“这个nv人非要做饭,结果把厨房ga0的一团糟。”
荆路平将他二人赶出厨房,将炒好的青菜盛进盘中,就着锅中剩下的油煎了两个j蛋,又简单烧了个汤。外面已经黑了,厨房里还残留着又呛又辣的油烟,归小烛便将桌子搬到大卧房里,点上一支蜡烛;荆怀野帮忙盛饭端菜;忙活一通,三人终于落座在桌前。
“妻主,你,你,我,“向来稳重的男人结巴起来,手忙脚乱地弯腰去地上捡筷子,归小烛往嘴里扒拉了两口饭,慢悠悠道:”还有你,不要总是叫我‘妻主’,多生分啊,以后就叫我‘小烛’吧。“
荆怀野一张娃娃脸登时涨得通红,正要争辩,却听到一声轻响,原来是荆路平手里的筷子没拿稳,骨碌碌地滚落到地上去了。
小孩子的心思真难猜,罢了,今晚和夫君商量一下再说吧。不知道他上山打猎可还顺利?天se快黑了,不如自己先去做饭吧。
“你,你脑袋真坏了?”荆怀野警觉道:“还是装模作样,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荆怀野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妻主,我来吧,”他接过木铲,翻炒几下,又掀开一旁的锅盖,发现蒸的米饭水放少了,有些糊底,这正是焦糊味的来源。
不等荆路平开口,归小烛便挑眉道:“什么这nv人那nv人的,没大没小,说了你该叫我嫂子的,来,叫一声我听听。”
坐在对面的荆怀野如同听到什么天方夜谭般,怀疑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哥,你和这nv人……“
“妻主,我今天打了几只兔子,明天做成一道兔r0u羹,为你补补身t吧。”荆路平率先开口,将盘子里的煎蛋一只分给归小烛,一只分给荆怀野,“剩下的可以腌起来,等到冬天再吃。”
采药赚钱不是稳定的来钱路子,难道从前家用只靠你一人吗?”
归小烛找来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思考着赚钱的方法:卖菜?就那些菜,还不够自己家里吃的;卖力气?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还是大病初愈,似乎也没什么能做的t力活;那,卖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擅长的。
荆怀野鄙夷道:“你?优点?好吃懒做,好se轻浮,粗鄙浅薄……”
荆路平拿着两截竹筷,表情复杂,不知在想什么,归小烛催道:“叫啊。”他垂下头,顺从道:“小烛。”
归小烛一听有r0u吃,眼神顿时亮了起来,口中浸出口水,又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碗问:“怎么你没有j蛋吃?”
等到荆路平回到家,已经是暮se四合。他今天打了几只兔子,想着给小烛补补身t,只是兔子狡猾,跑得又快,他很是费了些力气,这才耽搁了。推开家门,便闻到从厨房传来饭香,混杂着一gu焦糊味道,他心道不好,急忙撂下兔子跑进厨房,看见怀野蹲在地上,正一脸不耐地往炉子里添柴,而归小烛手拿木铲,正在翻炒锅内的青菜,只是辣椒似乎放得有些多,整个厨房弥漫着呛人的烟气。
荆路平将钱币收回袋中,只道:“是中午的日头太烈了。”
她冥思苦想半天,想不出答案,抓狂地将树枝一扔,正好荆怀野下学回来,见她盘腿坐在地上不知又在发什么疯,翻了个白眼,便要越过她回屋。归小烛正好逮住这小子,问:“荆怀野,你说,我有什么优点?”
“你病刚好,怀野在长身t,我身强t壮的,就不吃了。”
荆路平从身上0出一只兽皮钱袋,小心翼翼从中倒出钱币在手心,归小烛数了数,叹了口气,家中看起来b她想象中还要穷一点,“只靠你一人赚钱养三张嘴太辛苦了,荆怀野还要上学,万一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便是嗷嗷待哺的四张嘴。夫君,以后我也要去赚钱养家,只是不知能做些什么——咦,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荆怀野不愧是家里唯一一个读过书的,骂起人来也是文绉绉的。归小烛也不生气,客客气气地问:“请问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呢?就算我以前真有百般不好,只要你说,我就老老实实地改,如何?”
荆怀野气呼呼地刨完饭,撂下碗回了自己房间
“怎么说话呢?再怎么的我也是你嫂子,说话客气点,小舅子。”归小烛叹了口气,和他斗嘴总感觉在欺负小孩儿,挥挥手道:“算了,你回去温书吧。”
荆怀野气鼓鼓地瞪了归小烛一眼,走了。
“小舅子啊,难道叫错了?”归小烛站起身来,拍了拍pgu上的灰,反问道。
归小烛用筷子将碗里煎蛋分作两半,夹给荆路平,又伸手将他饭碗里的锅巴夹了一半到自己碗里,”那我俩一人一半,你今天这么辛苦,也要多吃一点。诶诶诶,莫要挑回给我,我们是夫妻,有福同享嘛。“
“哪有一团糟?我觉得我做得挺好的。”归小烛不服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