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国怎么会在这里?您不是邀了王爷去暖阁吗?”寒暄两句之后,晏清歌揣着明白装糊涂,告诉老相国刚刚顾紫朝被相府的丫鬟请走了。
老相国神se稍有一变,旋即目光沉沉的笑了笑,“啊,年纪大了,总是忘事……”
晏清歌看出来了,老相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找顾紫朝去暖阁的也不是他。
“老相国jg神矍铄,身ty朗,根本看不出来年纪。”晏清歌客套两句,假意说道,“想来是丫鬟传错话了,妾身这就去寻王爷。”
“哎!一起去吧!”
老相国应下了这件事,还邀和她一起去暖阁找顾紫朝的举动,晏清歌就有些看不懂了。
一起去的除了老相国年轻貌美的小妾,便是逐星和一些奴仆,也算是没有外人。
晏清歌心想,若是能在老相国的见证下捉j,顾紫朝同样百口莫辩。既能对付自作自受的姜莞,也能借由huangy1n1uann将顾紫朝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
只是谁都没想到,去到暖阁只看见一个全无仪态的姜莞。
“这位是……”老相国认不出姜莞,但看衣着也知道对方非富即贵,便让小妾将人带进暖阁梳洗换装,才不算失礼怠慢。
既然没能捉j成双,晏清歌本想给姜莞留一份t面,却不知顾紫朝不知何时从他们来时的路过来,走到了她身边,声音不大不小的提了句:“这不是颐王的莞侧妃么?”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全无仪态,也无半分淑nv贵气的nv人,便是莞侧妃,丢的是颐王府的人。
看到姜莞在这里的时候,晏清歌便确定了顾紫朝是来见姜莞的,只是他怎么像是刚刚才来,而且面对如此狼狈的姜莞,眼中非但没有怜惜,言语之中反倒有几分讥讽。
“王爷,您不是……”
逐星一根筋,话还没说完,便让老相国打断,“他们说有个丫鬟以本相的名义叫珩王来了暖阁,丫鬟呢?”
老相国笑得眯着眼,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se。
有的人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就是什么样的,刚和晏清歌聊起的时候,老相国哪里会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便以为是顾紫朝看中了自己的丫鬟,两人此刻正趁机躲在暖阁里偷情。
所以才带着晏清歌这个珩王妃来,这样事情撞破之后,他也好用贤惠的妇德叫晏清歌纳了这个丫鬟。毕竟他之前塞进珩王府的人,一个两个都犯了错处早就被打发出去了。
老相国自以为,此举既是ren之美,也可以顺势在珩王府埋下一个可靠的眼线。
他也没想到,顾紫朝反倒是在他们后面过来的。
“是有个丫鬟,”看着被人搀扶起来的姜莞,顾紫朝祸水东引,“不如问一问莞侧妃,她在这暖阁……的泥坑里,有没有瞧见路过什么丫鬟?”
逐星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晏清歌也很想笑,但想了些悲伤的往事,生生将嘴角浮现的笑意给压了回去。
并没有见着预想中的好戏,老相国便将话题岔开,一面与顾紫朝寒暄着,一面将众人带离开。
觉得顾紫朝反常的除了姜莞还有晏清歌。
他便是要做戏在表面上与姜莞划清界限,亦或是俩人是在闹别扭,顾紫朝都不会当众羞辱姜莞,害她如此丢人。
而且从他们进到相国府到现在,顾紫朝滴酒未沾,也不存在吃醉的可能。
晏清歌越想越想不明白,眼前的顾紫朝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有过上次醉酒的经历,晏清歌不敢贪杯,只是和人举杯时才轻抿了一口。
席间顾紫朝还问她,是不是此酒b不得永宁的青梅酿,还说要再问永宁要两坛回来。
等散了席,酒劲渐渐上来,顾紫朝便有些微醺。和老相国道别时,他扶着晏清歌的手尚能保持清醒,可等上了马车,他便不顾形象的往坐得端正的她膝盖上一躺,那双看向她的凤眸已然醉眼迷离。
“殿下吃醉了,等回了王府,妾身为陛下熬醒酒汤。”
她面容恬静,话也温柔,可顾紫朝凝着她那双沉静的黑眸却是摇了摇头,“你骗人。”
“你不会给孤熬醒酒汤,也不会给孤煮养胃的瑶柱粥,就连前日那碟雪片糕,都是小厨房做的……”
有条理的细数过来,这哪像是喝醉了说的胡话。
晏清歌平静的说道,“妾身确实不善厨艺。”
和前世不同,既然知道顾紫朝心有所属,也知道自己捂不热他的心,这一世晏清歌就没打算像前世一般浪费时间去讨好顾紫朝。
然而都要她贤良,她便拿小厨房做的东西说是自己做的,虚伪的表演着一个好妻子的角se。
“你又骗我……”
没有用自称,顾紫朝握着她的手,他指腹的薄茧摩挲着晏清歌柔软的掌心,弄得她有些痒。
“你明明给我炖过参j汤,煲过燕窝粥,做过荔枝酒,还有枣泥山药糕……”
“王爷,您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