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你,我还不能表现出来,若是让你瞧出来一丝一毫了,你会更加雷霆震怒,将我生吞活剥……”
“你觉得我蠢?对!我就是蠢!蠢的以为只要好好与你相处,你就会将我当成一个人,而不是一个任你把玩的物件儿!你走啊!我今晚不想…不想见到你!”
最后一个字落音,林锦曦终于没忍住“噗”的吐出一口血来……
“曦儿!”
顾南昇的冰冷嗜血还在,却又多了满满的紧张、关心和疼惜。
“我没事,生病了,有些虚。”
林锦曦抬起手背将自己嘴边的血渍擦了:“很晚了,王爷请回吧!”
说完,她也不管顾南昇,伸手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就背对着顾南昇睡了。
顾南昇伸手将她再拉起来,但他的手上都沾上了林锦曦吐的血,他犹豫了片刻。
脸上仍浮动怒火,又担心林锦曦的身子。
想起陌离殇说过的,林锦曦的医术不比他差……
他终究将手伸了回来。
“春日宴后,本王会亲自到永安侯府来下聘。”
扔下这一句有些冷硬的话,顾南昇才离开。
他走门出去的,这边的动静早就将秋实惊醒,她给顾南昇开了门。
“摄政王,我家小姐最怕疼了!”秋实低着头,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顾南昇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回过头,秋实已经已经门关上了。
他攥紧了拳头,脸色黑沉沉的像是要来一场暴风雨。
他今晚其实是来告诉她——他想明白了一事,她前段时间总想从他身边逃走,他曾以为都是因为顾子烨,现在知道也有他的原因在。
是他性子太冷,不懂的怎么与女子相处。可他想要她的心是真的,这辈子只想要她一人。
所以,他想请她教教他,怎样才能让她心甘情愿的将身心都交给他。
这是他这辈子,好害我万劫不复!”
上一世,沐云清是在春日宴之后将寝衣送到顾南昇手里的。
但这一世她改变了一些事,就不确定沐云清什么时候动手了!
破局!她必须再次破局!
否则,她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辛苦,全都会白费……
想到这里,林锦曦忙对秋实说:“我记得这红云锦的布料还剩下一点,你拿过来我看看,我必须赶在那贼人将这寝衣送到摄政王那里之前,再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寝衣出来送给摄政王!”
“好……好的,我马上去找!”秋实慌了,匆匆去翻衣柜。
都说修罗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绝对不能让那该死的贼子因为一件寝衣就害了小姐,害了整个永安侯府……
“小姐,这布料就剩下这么一点,根本做不了一件寝衣了!”
秋实捏着一手就能抖开的布料,面露苦色:
“要不然……换成别的相仿的红布?”
“不能换!”林锦曦说:“这红云锦出货极少,宫里的贵人或许有,然一般的人家不可能有。”
“若是用相仿的红布替代,必定会引起摄政王的怀疑!”
她才刚与顾南昇吵了一架,正是他心情不愉快的时候,若是沐云清这个时候把寝衣送上去,以顾南昇偏执的性子,哪里会不怀疑她?
“那该怎么办啊!”秋实都快哭出来了。
林锦曦面色沉冷,她捏了捏自己身上的寝衣,忽然将寝衣脱下来:
“秋实,把剪刀拿过来!”
剩下的布料不足以做一件寝衣,那就把她这件寝衣拆了,拼!
她要赌一把!
赌即便沐云清真的赶在她前面将那寝衣送到顾南昇的面前去了,顾南昇也会因为愤怒,注意力都被那几句情诗吸引,而没有更多的关注那寝衣的制式!
那么,她只需要将新的寝衣做的大体与原来那件一样,但更复杂,更华丽,就能蒙混过关……
“小姐,这衣裳也不是马上就能做好的,你损了那么多的血气,今晚就先歇着,我们明日再做这衣裳?”
瞧着林锦曦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秋实的眼里满是心疼。
“不了!这衣裳要早些赶出来,你先去给我找针线,我眯着,养养精神,等会儿就开始做衣裳,做累了,我便再睡会儿,”林锦曦说:“我的身子我最清楚,不会有大碍的!”
“秋实,你若是担心我,我再开张食补的方子,你帮我炖些补品……”
末了,她又补上一句:“这件事,就你我晓得就行,莫要让别个人知道了。”
“我知道小姐的意思,”秋实说:“咱们院里有别个人安插进来的眼睛,若是让那些个眼睛瞧见了,会坏小姐的计划。但若是让侯爷和公子们晓得了,恐会担心我们这边……”
“嗯!”林锦曦满意的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去准备吧。”
秋实急急的去找符合做那件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