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已是三月。(房遗爱穿上自己的盔甲,自有一股风范。人靠衣裳马靠鞍,更何况房遗爱也曾统兵上阵,上阵杀敌。倒真的像一个少年将军,房遗爱寻思着改日也让高阳和孟离找一件盔甲穿上,自己还没玩过制服诱惑呢。水师大营已经搬到烟台,而这是房遗爱第一次前去水师大营。早已建好的校场上,房遗爱站在高台上,身后站着的是长史刘仁轨。房遗爱越看眉头皱的越深,水师集合的度暂且不说,好不容易集合完毕之后,看看这Jing神头,一个个无Jing打采的。刘仁轨大声禀报:“将军,应到八千四百五十六人,实到六千二百三十八人。”“少的人去哪里了?”“将军,那些人,那些人。”此时从队列里面走出来一个中年人:“将军,缺的人不方便说,待以后属下再向你禀报。”房遗爱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你又是谁?”“将军不常来军营不知晓属下很正常,在下赵阳,乃是一名校尉。”房遗爱其实早就知道赵阳的身份,只不过是和刘仁轨演的戏而已,校尉身为从四品武官乃是自己之下最高的武官了,而在整个水师里面也只不是才有六个校尉而已。至于这赵阳为什么要和房遗爱下去谈缺人的事情,房遗爱心知肚明。“不知赵校尉为什么要和本将下去谈呢,当着大家的面不行吗?”“将军,此事涉及机密,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房遗爱都快被赵阳无耻的话给逗笑了,你不就是吃空饷吗,还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恐怕所有人都知道吃空饷的事情吧。“赵校尉,不用下去说,不就是吃空饷的事情嘛,这算个多大的事情?”赵阳一听,脸色一喜,向队列中的几人微微一笑。“大人,您放心,您那一份我早就给您留着呢。”房遗爱有些惊讶:“还有本官的份吗?”赵阳谄媚道:“这是自然了,您是我们的大人,一切都是在您的带领下进行呢!”“赵阳,你住嘴!难道你想光明正大的贿赂吗?”“孙仁你这个老鬼被我闭嘴,我和大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房遗爱打量着站出来的这个名为孙仁的老将,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嘴角似笑非笑道:“孙仁是吧,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孙仁一脸不屈:“大人身负陛下重托,怎能和赵阳这等小人狼狈为jian?您应该将赵阳这样的人全部铲除出去,还我大唐水师一个朗朗乾坤。”“孙仁,放你的屁!你才是大唐水师里面的一颗坏老鼠屎。”赵阳跪在地上怒不可偈:“请将军将孙仁这个老货从水师里面驱逐出去,我们早就忍受不了他了。”
立即又有几个将领跪在地上请求房遗爱将孙仁赶出去,房遗爱看看赵阳再看看孙仁,显得难以抉择,其他水师士兵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许久,房遗爱终于开口:“孙仁,本将问你,你可愿认错?”孙仁梗着脖子:“孙仁何错之有?孙仁绝不认错!”旁边赵阳等人闻言一喜,这孙仁此次绝对是在劫难逃。房遗爱忽地笑了起来:“好一个不肯认错的孙仁!”“来人啊,将赵阳,李浩等人统统拿下!”房遗爱这一个命令可谓是惊掉一地眼球,赵阳怎么也不会想到房遗爱已经答应和他一起分赃了,为什么还要抓自己。“将军,属下愿意将八成的空饷让给您!”房遗爱淡淡而笑:“我笑赵阳你就是个蠢货,想用什么贿赂我不好,偏偏用钱,难道你不知道天下第一商号兄弟商号就是我开的吗?”房遗爱这一下是真的错怪赵阳了,房遗爱自打来到登州就没有来过水师,赵阳等人除了知道自己新上官叫做房俊之外几乎一无所知,但是谁又能将房俊和天下闻名的房俊联系在一起呢,所以赵阳只能跪了!“孙校尉,你做的很不错,本将军很欣赏你。”孙仁也被房遗爱这一连串话给整蒙了,不过还是立马反应过来:“谢将军夸奖,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房遗爱看着手下的士兵再次开口:“这几个月我虽然没有来,但是我对你们的情况了如指掌,不得不说我对你们很失望!我已经禀明陛下,我会将你们全部遣散回家,我要再召一批新军,我要将他们重新塑造,练成一支令各国闻风丧胆的水师!”“将军,不可啊。要是将水师全部遣散,重新打造成一支水师需要耗费的时间太久了!”“孙校尉,你以为我愿意啊,实在是这水师已经烂到骨子里了。”“将军,没有不称职的士兵,只有不称职的将军!”孙仁说出这一句话,心里也有些忐忑,生怕房遗爱火。他今年已经四十岁了,之所以迟迟还是一名校尉就是因为自己这一张嘴惹的祸,总是说出一些让上官难堪的话。房遗爱其实也没有想到完全将人全部遣散,领兵之将一定要树立自己的威严。恰好孙仁求情,房遗爱正好可以顺水推舟。“本将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士兵凡是过四十岁的全部自动离开,不通水性晕船的自动离开,或者不想在这里待的也可以离开,离开者直接奉送十贯遣散费。”房遗爱命人打开旁边早就准备好的箱子,里面果然是成箱的铜钱,有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主动拿钱离开之后,顿时便有人继续拿钱离开,房遗爱也不派人阻拦,倒是孙仁看着不断离开的人一脸伤感。房遗爱看着清减许多的人群,朗声大笑:“现在留下来的就是我房俊的兄弟了,刚才大家也看到了,我房俊根本就不差钱,本将军宣布从今天开始所有人的俸禄一律翻倍!”士兵们先是一惊,但紧接着就是大喜。谁不想多挣点钱呢,孙仁却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