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熏的反抗都是徒劳。陆泽即使生病,也轻易将她困在身下。乔熏渐渐没有了力气,后来她干脆不挣扎了,Jing致小脸埋在深色的英式沙发内侧……不看他,也不回应他。陆泽在气头上,不免逞凶。修长手指捏住她尖美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嘴里的话也不好听:“陆太太,好好比较一下是谁更让你有感觉!”乔熏觉得羞辱。她愤然别过脸,但是陆泽捏得牢牢的,她根本就逃不开。于是她只能shi润着眸子、鼻翼微张,被迫注视着他英挺面孔……灯光晕黄,打在陆泽的四周,像是给他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很柔和。但他对她没半分温柔,额头侧脸跟脖颈,也都是汗津津的,陆泽有点儿上头身心都很投入,终于在情感到达了临界点时,他伏低了身子,咬在她的耳畔性感低喃:“乔熏,还喜不喜欢我?”没人喜欢被强迫!何况陆泽一点儿也没有克制,他弄出很大的动静,乔熏知道楼下的佣人肯定都听见了……乔熏眼角带泪。这一刻她不是冷静自持的陆太太,她只是被强迫的女人。她望着他的眼,喃喃反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陆泽稍稍抬眼。乔熏再说了一次:“陆泽,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她的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方才软下的身子再次挣扎,似乎一刻也不能忍受他的碰触跟占有。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间迸发出来,带着一抹悲愤跟哀鸣:“明明我有了新的生活,你却又将我拉回来,你让我穿你喜欢的衣服,发型也是你喜欢的黑长直,哪怕是在床上的声音你都有偏好!陆泽,我为什么还要喜欢你?我是犯贱吗?”沉默,安静。只有外头,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响。卧室里,明明彼此的汗水还没有凉透,但是心都凉了。乔熏是……陆泽也是!陆泽翻身坐到沙发另一边,从烟盒里摸出一根香烟来点上,静静吸了几口。他侧头注视着乔熏:“没有我,你哥哥能回来吗?陆太太,你现在是过河拆桥?但是我提醒你一句,这河乔时宴还没有过呢,孟燕回那边我随时能撤了!”乔熏脸色苍白。她捡起散落在沙发上的睡衣,掩住难堪,轻声反问:“所以陆泽,我们不是各取所需吗?是你说任何东西都有价码,是你说感情和婚姻都可以交换,所以我回来!……现在你在做什么呢?除了身体跟必要的应酬,陆泽,你还想要什么?”陆泽靠在窗前。他穿了雪白衬衣,他英挺好看,外面的黑夜竟吞没不了半分。他盯着他的陆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乔熏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陆先生的万分之一。”否则,三年婚姻,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两人闹不愉快。当晚,即使乔熏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陆泽都不领情。夜里他也没有碰她,摸都没有摸一下。乔熏难得睡了个好觉。清早醒来的时候,陆泽不在床上,倒是外头的庭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乔熏挺意外的……陆泽他今天这么早?她披上晨缕,走到露台上看。车子还没有走,陆泽也没有上车,他站在黑色房车边上吸烟。金秋十月。
他一身的黑色,外面罩了同色系的薄风衣,曦光打在他的侧脸,清早的微风吹起他修剪得整齐的发梢,好看得格外出众。约莫察觉乔熏在看他,陆泽微微抬头,目光跟乔熏撞上。谁都没有挪开目光,陆泽甚至微微眯眼,像是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看见他的妻子站在微光里,正对着光,他能窥见几分春色。陆泽喉结微动,深吸了口香烟,两颊因为用力而深陷,极具男人味。而后,他轻嗤一声。似是嘲弄!这时,秦秘书提着行李从玄关走出来,司机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乔熏才知道陆泽是要出差……卧室里手机响了起来。乔熏走回去看。电话竟然是秦秘书打来的,秦秘书客气又生疏:“陆太太,麻烦您将陆总的感冒药送下来!”乔熏知道,秦秘书现在不敢指使她。是陆泽的意思。她不多说,换了套稍稍正式的衣服,将昨晚散落在沙发上的药盒收拾了一下……要离开时目光还是顿住了。昨晚陆泽乱来,沙发都给他弄脏了,细看,有一小块污白。乔熏下楼时想,一会儿她得自己处理一下,这种东西最好不要让家里的佣人看见,否则又是饭后闲聊的谈资。她到了停车坪的时候,陆泽已经上车了。但后座车窗降着。乔熏将药盒递给他,声音细细地告诉他,一天两顿每次一颗。陆泽漫不经心地听。等到乔熏说完,他才淡声开口:“不问我去哪儿出差?去几天?”他存心为难,乔熏哪里会不知道。她好脾气地说:“在外面注意身体!……秦秘书,请多照顾陆总!”车窗在她面前升了起来。当着司机跟秘书的面,陆泽一点也没给乔熏面子,想来应该又生气了……乔熏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可能真是更年期提前了吧!……陆泽出差,乔熏难得放松。当然,她每天还是会尽责地关心她的丈夫,提醒他吃药注意秋凉,她就像是他完美的贤内助,陆泽生意场上的合伙人偶尔听见,都夸陆太太会疼人。陆泽挂了电话,眸子微冷。乔熏会疼人?她现在是巴不得他疼吧,越疼越好。陆泽出差第四天,闹出了点儿绯闻。头天晚上9点,乔熏给他打电话时,是个年轻的女性接的:“陆先生人在洗澡,可能不方便接电话,要叫他吗?”乔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