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伍云召升坐帐中,忽军士来报:“元帅,不好了。隋将宇文成都围住西门,攻打甚急,金鼓之声不断,炮响之声不绝。南城尚师徒也是催促攻城,攻城甚急。东城罗成,北城新文礼两处都是轮番攻城,四面围的水泄不通,形式万分危急?”伍云召得报大惊,上马提枪,同众将上城查看。见城外隋兵十分凶勇,大刀阔斧,云梯、炮石、弓箭,纷纷打上城来。喊声不断,炮响连天,把城池围得铁桶一般。伍云召无计可施,料想此城难保了,只得退下城来,上马回辕门。
伍云召下马回私衙,夫人接着,问道:“相公,战事如何?”伍云召忧心道:“夫人!不好了。隋兵四门围困,下官前日差遣焦方,前去沱罗寨兄弟天锡那里,去请他兵马来相助。不想焦方一去二月,没有音信。眼下城中粮少,兵士疲乏,百姓劳苦,我想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如何是好?”夫人劝慰道:“相公,妾闻司马超之言,战国伍子胥报杀亲之仇,鞭平王于墓间;一生忠孝,万古留名。今相公虽不及古人,还要学大丈夫胸襟。相公还请三思。”伍云召低头一想,说:“夫人,但我有三件事放心不下。”夫人问道:“请问相公,不知哪三件事放心不下?”伍云召说道:“父仇不报,这是件。”夫人道:“这是正理。请问第二件?”伍云召接着说道:“第二件,因夫人年轻,后最新222。0㎡半生没有依靠,实难放心。”夫人微笑道:“相公,这是妇人之见,非大丈夫所为。请问第三件?”伍云召道:“第三件,孩儿年小,无人抚养,如何是好?”夫人笑道:“相公要报父母之仇,哪里顾得了许多?”
正在议论时,只听外面炮声连天,地动山摇。又听外面人声喧闹,军士慌忙跑进来报:“元帅爷,不好了!宇文成都打破西城了。”伍云召面如土色,吩咐士卒道:“再去打听。”军士应声而出,伍云召叫道:“夫人!怎幺办?快些上马,跟下官杀出重围,逃往别处,再图报仇。夫人意下如何?”夫人道:“相公之言有理。你抱着孩儿,待妾身往里边去收拾财物,同相公一起动身。”伍云召说道:“快去收拾。”夫人把公子递给伍云召,回身往里边去收拾,谁知一去竟不出来。伍云召在外边等得不耐烦,慌忙走进去查看,没有看见夫人影子,于是大叫道:“夫人在哪里?”连叫数声,无人答应,只听得天井里面有口井,井中“扑咚”、“扑咚”的响。伍云召向井里一看,大惊道:“不好了,一定夫人投井死了!”只见井中水面上,有一双小脚一蹬,一连几个小气泡,沉下去不见了。伍云召大哭道:“夫人啊!夫人!你这是何苦呢,投井而死,孩儿怎幺办啊。”哭了一会儿,外面喧闹越来越大,伍云召只得将井边一堵花墙推倒,盖住了水井。然后伍云召将战炮解开,将公子放在怀中,把束袍带收紧了,自语道:“孩儿,此去生死由命了。”说完,在井边跪下道:“夫人,你在Yin间有灵一定要保佑孩儿呀!”站起身来,拜了几拜,大步流星出了府门。
只见外面众将纷纷大叫道:“主帅,如何是好?”伍云召吩咐伍保:“你去西城挡住宇文成都。”伍保答应一声:“得令。”手拿一柄二百四十斤大铁锤,带着人马,前往西城。只见城外数万人马拥入城来。伍保大怒,把铁锤乱打。这伍太师府中马夫伍保,一身力气有千斤,可惜不会武艺,见人就是一锤,遇到马也是一锤,人逢锤打的骨断筋折,马遇锤打为rou泥。伍保一路打过去,只见人仰马翻。隋军将士叫苦连天:“不好了,大铁锤打过来了。”跑不及的,都被铁锤砸死。军士报与宇文成都:“反贼手下有一将,勇不可当,使一柄大铁锤,力大无比,打死了军马无数,将军快去救援。”宇文成都大怒,把马抽了几鞭,飞驰进城来,正遇伍保。伍保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将官来了,宇文成都长得人高马大。伍保是个莽夫,大喝:“大个的人,快来送命。”宇文成都一看,大喝:“来将何名?休夸海口!”伍保回道:“俺不知道什幺河名井名的。”说完,就挥动这柄大铁锤一锤打了下来。宇文成都把镏金鎲向上一迎,将这铁锤反打回来,把伍保自己的头“扑咚”一响,打的粉碎,身子往后跌倒。宇文成都吩咐军士斩下首级号令,可怜伍保死于非命。再说那伍云召杀出南城,正遇临潼关总兵尚师徒拦路,尚师徒看见城里杀出伍云召来,向前拦住伍云召的去路。
尚师徒拦住伍云召,喝道:“站住!反臣你要往哪里走!”伍云召睁开怪眼,怒目扬眉,大叫道:“我有大仇在身,尚将军不要拦我。”说完,提枪就杀了过来。尚师徒拍马迎上,怒道:“反臣哪里走!”照伍云召前胸就是一枪搠来。伍云召叫声不好,也是一枪刺去。两下双枪相交,大战八九个回合,尚师徒哪里打得过伍云召,败下阵来。伍云召也不追赶,回马往前而奔走。后面尚师徒又追了上来。
伍云召的马,是一匹追风千里马,可是尚师徒这匹马也是龙驹,名曰呼雷豹,其走如飞,快如闪电一般。这马不但速度快,而且与人交战时,敌人败下去有数里之遥,尚师徒拍马一下,呼雷兽如飞追去,还能追到败将前面。如果尚师徒与人交战打不过了,那马头上有一宗黄毛,尚师徒用手将毛一提,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