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安,宋嘉言的……”他看向宋嘉言,像是要得到许可般地问:“可以认为是男朋友吧?”
宋嘉言点点头,捶了他一下。
玄明同他握手“我是刘聪,宋嘉言是我的心理咨询师。更多人叫我玄明,是个命理师。”说罢她假意凑过去用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撩得一手好妹。”
楚安亦没有丝毫不悦,像是完全没有听到那句话,说玄明很幸运,宋嘉言是他接触过的咨询师里很有潜力的一位。又夸赞玄明的职业,最后还说,以后如果有需要,会找玄明帮忙。
互相道别之后,玄明端详楚安的背影许久。这男人连寒暄的话都说得句句真心,真是可怕。
回到明明堂,把手机里的照片给A小姐看,A小姐果然发出花痴般的赞美声,看来鲜有人能抵挡他的魅力。
“我觉得这个男人很危险。”玄明说。
“危险?当然危险咯!”A小姐深表赞同。
哦?难得A小姐会有同感,玄明问,“你也这样觉得?”
“当然了。你想啊,这种男人,极品呀,对伐啦?就算不想跟他做男女朋友长长久久,但就冲着这张脸和身材,也想和他一夜情的呀,对伐。如果技术好么,n夜情也可以。这种人,足以让多少少妇疯狂,还不危险?怎么,难道你也看上他了?”A小姐振振有词,还拿她的桃花眼来回瞄玄明。
玄明一拍额头,“看上他?我还想上他呢!真是给你气死了。我是说,那种真实的危险,会死人的危险。”
“确实是会死人的呀,沉溺欲海,沟壑难填什么的。”A小姐一脸向往。
“嘁!”玄明转头回自己的办公室,砰得一声关了门,“欲女,花痴!”
“来,用这张照片和名字挖个底吧。”玄明对自己的手机说。
海:有违lun理,拒绝执行。
玄明气道:“去你的lun理。这是个危险人物知不知道?让你搜你就搜呀,你这个不肯那个不肯,要你有什么用。”
手机、ipad、电脑屏幕上同时出现心碎的表情。
不能打、不能骂、还不能砸,简直要给这个系统活活气死。
海不让搜,玄明就自己搜,这一搜信息还不少,多是溢美之辞。兼爱基金会、NGO、女性权益、He for She、黄丝带、反家暴、女性程序员培养……公益人士,账目清楚,唯一的负//面//评价是诸如带路狗、收受境外资金的无稽之谈。翻了几页连每年的收支公告都看了,真是越看火越大。人和人的区别简直大过人和狗的区别。
看不出什么花头来,玄明便将此事搁下,完成几桩起名、算八字的小事。将结果发送后,从柜子里取出一只颇有些年纪的玉碗,玉碗被一块同样上了年纪的丝绸包住,破了一角还用金子补上了。听刘半仙说这是祖传的法器,听到法器两个字,年少的她差点把手中的玉碗给砸了。当时的她狷狂,随口说一句“哪里像法器,倒像是明器。”因这句话,给母亲罚跪一晚。
如今玄明对着玉碗,倒也没有爱恨难明的感情,亦无半分嘲笑之意,尽管比起当日见它,此时的玉碗更像是一个明器。明明堂自玄明接手,调整了业务,这玉碗就被深藏在柜子里,终年不见天日。摸索着玉碗用金子补齐的缺角,玄明叹息,想逃避命运是一则,但面对这些时的跃跃欲试瞒不过别人,就连只见过两次的警察都晓得说她明明喜欢得要死,却偏偏要逃避。她原先以为抗拒、回避是反抗命运的一种方式,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预想的那般有趣。
玄明洗了手,把玉碗擦了又擦,装了小半碗水,端端正正摆放在办公桌上,再洗一次手后坐到了玉碗的面前。擦玉碗时,她心中不起一念,一如此时。她双手结“者”印,口中振振有词,鼻腔不断发出嗡嗡声,玉碗中的水似随之共振。她双目闭着,没有看到此时她的胸口透出一点点光来。不过几息,她的额头已微微有汗,玉碗里的水在漩涡后恢复平静。
待玄明睁开眼,一切平静如常,水面亦没有一丝波纹。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靠在椅背上,适才她在替大人物找人救她女儿。以她每日练功的Jing神力,寻人竟比预想的还要吃力,对那个有着浩然正气的人兴趣更甚之余,觉得这买卖的钱收少了。
傍晚,玄明换上便装驱车来到一处住宅小区,停好车后,依着脑内接受到的信息,寻到了一家叫作花事了的花店。
竟是花店,花店的名字有些熟悉。A小姐订的送花服务,是这家的。这是第一个意外。
第二个意外是,花店的主人即她要寻找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穿一件黄色的套头衫,头发乱糟糟得扎在脑后却一点无损她的秀气,看向她时笑容亲切,但随即露出狐疑之色。十分敏感,没有敌意,还有一点好奇。玄明觉得,这是两人的Jing神力产生共鸣的关系,头一回,她对一个初见面的人产生好感。“虽然我的办公室里订了你的花,但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花,是为了你。”
“为了我?”女孩子很惊讶,另一位女性店员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