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的和靳楚八卦了一下，他听着只是笑，顺手往我嘴里抹了一指奶油。
我把他做好的甜点端出去给客人，瞅见神秘人正握着原哥的手腕，两个人僵持住了。
他真可爱啊，我心想。然后我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尝起来像一颗奶糖，香甜而柔软。毫无抵抗力的被我长驱直入，沉默的承受着掠夺。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我舔了舔他被吻得水润的唇瓣，意犹未尽的放开他。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开个奶茶店？我问他。
我送咖啡过去的时候听到原哥说:“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说:“换完衣服就来。”
我不情不愿的去送甜点，送完去后厨找靳楚，路过时又听到神秘人说:“你给我一个机会，我已经想清楚了”
周五雨停了，我牵着他的手，越过大半个城区去咖啡馆打工。
我好奇心正浓厚，原哥朝我摆摆手，说:“去干活，小孩子不要好奇大人的事。”
那天谈到最后两人不欢而散，我过去收拾咖啡杯时原哥半倚在沙发上，微垂着眼，像是在走神。面前的热牛奶——当然现在已经凉了——看起来没动过。
那是靳楚给他开的小灶。原哥开着咖啡馆，自己却从来不喝咖啡，总是调些牛奶奶茶热巧克力之类的饮品喝。
我转过身，他停在我侧后方，睡眼惺忪的看着窗外被雨洗得青翠的小叶榕发怔。我抬手揉了揉他睡得凌乱的发丝，说:“中午吃面好吗？”
他迟疑的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我注视着他，他也茫然的看着我。
空，带着凉意的风拂在我面上，细小的雨丝沁出几分凉意。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他不会说话，不能说好，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然后轻轻笑起来。
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我，我说:“我路过，你们继续。”
我喜欢把他拥在怀里的感觉，这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无所有。
好像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告白，也没有波澜，我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原哥冲我们吹了声口哨，说:“看起来这几天过得很不错。”
因为当时没发现咖啡这么苦啊。
“我会对你好的。”我贴上他的额头，近距离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向他许诺。
他微笑的眼眸像琥珀一样漂亮。
雨下了四天，这让我有很多时间和他待在一起。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等我送完咖啡回柜台，那男人正皱着眉紧紧的盯着原哥，原哥自顾自的煮咖啡，连个眼神都欠奉。
我朝门口看了一眼，是个穿着衬衫，大热天里还一丝不苟打着领带的男人，以前没来过，长得倒是很端正。
唱片机里放着一首节奏明快的歌，原哥边煮咖啡边跟着曲子哼歌，靳楚在厨房帮忙做甜点，我去送第六杯咖啡的时候，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了起来。
神秘人正要说话，原哥补充道:“不喝就滚。”
7.
他轻轻抓着我的手臂，面色薄红，眼眸湿漉漉的瞅我，里头弥散着薄薄一层雾气。
然后我就被打发去拖地了。
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一起吃饭，一起入睡，靠在一起看电影，各自看喜欢的书，然后分享有趣的情节。
等我们出来，原哥把单子扔给靳楚，朝神秘人抬了抬下巴:“喝点什么？”
神秘人低声下气道:“阿原，我找了你很久，你别这样。”
我说:“您也一如既往的老当益壮。”
他说这是因为他不爱吃苦，咖啡不管加多少糖他都觉得太苦。
神秘人哽了哽，转头点了个拿铁，点完单原哥领着他到咖啡馆摆着黑胶唱片柜子的角落里坐下，颇有促膝长谈的架势。
神秘人的身体僵了僵，像是被戳中了痛脚，神色慢慢黯淡下来。
我猜这就是那个神秘的唱片挑选者。
原哥冲我挑了挑眉，问:“小靳呢？”
还有更多的不一样。比如他对我笑得更多，比如我可以抱着他轻轻吻他，再比如他困了会依偎在我怀里，让我抚摸他柔软的头发，慢慢睡过去。
原哥漫不经心道:“我怎样？我既没有骗婚，也没有脚踏两条船。”
于是我倾身向前，亲了亲他的梨涡。很快很轻，仅仅是一个温柔的试探。
我答应了一声，走到厨房门口还听到身后那男人低声说:“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也许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大雨，在家闷了太久，上午来咖啡馆的人比平时都多。
我想起母亲说过的，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我很确信，他眼里没有厌恶，也没有拒绝。他只是在迷惑而已。
我刚过去，原哥就说:“你去看看小靳甜点做完了没，完事了叫他来煮咖啡。”
他点点头，笑起来，唇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