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熟,只知道风评蛮好的。”
这一次,顾景阳没再急着说话,而是静静看了她很久。
谢华琅被他看得老大不自在:“你看什么?”
顾景阳道:“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意思?”谢华琅较真道:“难道你方才看着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顾景阳听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道:“不可以吗?”
“不可以。”谢华琅脖子一缩,不给他摸。
“其实也没什么,”顾景阳拉过她小手,轻轻亲了亲:“再等等吧,我也只是猜测,过一阵子,便能水落石出了。”
他既不肯说,显然是涉及朝政,谢华琅便不再多问了,顺势伏在他怀里,嘟囔道:“外边的天气可真好。”
顾景阳动作轻柔的搂着她,目光往窗外一扫,便见天高云阔,花木清新,莞尔倒:“是很好。”
“偏偏你还在装病,我们都不能出去玩儿,”谢华琅闷闷道:“道观里的桃花都开谢了,也没能去走一趟。”
顾景阳有些歉疚,温言哄道:“明年还会再开的,那时候已经有了孩子,我们一家去那儿小住,好不好?”
“听起来还不坏。”谢华琅心情好了起来,略微退后一点儿,细细的打量他。
面如冠玉,鼻直目湛,俊秀的不似凡人,天生一股清冷疏离,仙气凛然。
她越瞧越觉得高兴,脑海里忽然想到另一处去了,略微前倾些,抚弄着他胡须,低声道:“九郎,我好久没见你穿道袍了。”
顾景阳道:“宫中有所不便,出宫再穿给你看……”
谢华琅眼底闪过一抹羞赧,少见的有些犹疑,顿了顿,终于还是附到他耳边去,悄声道:“九郎,你知道吗?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的模样,一本正经,凛然不可侵犯,真想再回到那时候,扑过去把你衣袍扒了,在后堂里来一回……”
顾景阳听得怔住,半晌都没说话,眼睫微垂,隐约有些不自在的样子。
谢华琅许久不曾见他这般羞赧的模样,看得爱极了,凑过脸儿去,在他唇上重重亲了口,撒娇道:“我那时候要真是扑过去了,你会不会叫人把我叉出去?”
顾景阳看她一看,道:“当然会。”
谢华琅也不气,轻轻摇晃他手臂,笑嘻嘻道:“现在再扑上去呢?”
顾景阳别开眼去,不作回答。
“哦,我懂了,”谢华琅马上会意:“那你就从善如流了,是不是?”
顾景阳道:“不是。”
“别不承认,你的神情都告诉我了,”谢华琅脸皮原就不薄,嫁做人妇之后便更厚了,一番絮语撩起了春心,她再凑近些,道:“道长,从我诊出身孕到现在,都两个多月了……”
顾景阳道:“嗯。”
谢华琅见他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禁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假正经”,厚下脸皮,悄声道:“你不是说,过了前三个月,动作轻些就无妨吗?”
顾景阳抬眼看她,正对上那双明亮眼眸,忽然间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温言道:“还是要仔细一些……”
“是啊,”谢华琅作深以为然状:“我也这么觉得。”
顾景阳不意她话头转的这么快,神情不禁有些窘迫,顿了顿,才拉住她手,低声道:“枝枝,我轻些,好么……”
谢华琅似乎没听清:“什么?”
顾景阳成婚之后,少有这样窘迫的时候,嘴唇动了动,终于低声道:“枝枝,我温柔些,伤不到孩子的……”
“你在想什么呢,真龌龊,”谢华琅满脸的难以置信,义正言辞的谴责道:“我可是有孕在身的!”
“……是你说,”顾景阳窘迫的脸都红了,见她如此,为难的几乎说不出话:“枝枝别戏弄我。”
“好吧,那就不欺负郎君了。”谢华琅凑过脸去,又亲了他一口,这才吩咐宫人传膳。
顾景阳方才同她胡闹一阵,衣襟微有些乱,自己整理之后,才略微有些失落的同她一道去用膳。
……
今日午间有宫宴,谢华琅自然须得着妆更衣,近来天气略有些热,她嫌面上油腻,宴饮结束之后,便先去沐浴了,晚间倒是省了折腾。
顾景阳晚膳之后照旧去沐浴,刚解了腰带,便听有脚步声传来,轻快的像一只蝴蝶,不需想便知道那是谁。
谢华琅两手搭在屏风上,下巴搁在上边,笑yinyin的盯着他看。
“你又来做什么?”顾景阳将外袍脱去,信手搁到另一侧屏风上,哼道:“我这样龌龊,仔细吓到孩子。”
谢华琅听得发笑,险些站不住身,好半晌才缓过来,背着手到他近前去,抬声道:“我又来采花了,不许动!”
这话他是第二次听了,第一次是在他们初次燕好的那夜。
顾景阳侧目瞧她一瞧,原本板着的脸,也禁不住露出几分笑意。
“笑什么笑,严肃点!”
谢华琅道:“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