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仙尊足尖一点,飞身一跃。
“与本座比试,生死不计。”
清风剑法,飘逸似风,剑意藏于风中,出其不意取其性命。
寒霜是洛思明的佩剑,由千年寒铁融万年寒冰所制,如用者有意,剑气所至之地,万年可寸草不生。
宿星渊刚刚站稳脚步,就不得不也追随其后。
月无相莞尔一笑,也对。
他几次作势要杀死宿星渊,不过是想让月无相的元神觉醒,想见他一面,哪怕一个时辰也好。
七杀轻笑的盯着打歪寒霜的人:“星渊,你打疼了本座的寒霜。”
宿星渊来不及多想,七杀拔剑直刺,宿星渊连忙去挡。
宿星渊随风而动,一招似煦日微风,以柔克刚,一式又似狂风暴雨,排山倒海。
七杀仙君怎么会不知道,他与思明好不容易见面,何必想那些晦气的事。
还是接连败退,无数次寒霜剑接近宿星渊的咽喉,都被洛思明放过。
反观白喜,开头还跟得上,后面就渐渐吃力,乃至最后都忘了招式,只能跟着宿星渊勉强挥上几招。
“思明。”
宿星渊吃力的应对,已然支持不住。
随着七杀仙尊的吩咐,两人一齐挥剑。
白喜惊恐地看向那把迎面而来的剑,像小动物遇到强敌一样僵直了身体。
“打得的。”洛思明千言万语堵在心间,最终化成了一句话“我想你。”
茫然的看着师尊和宿星渊的交战,祥云早在两人舞剑之时就跑去玩了。
“嗯?”
白喜连连点头。
在院子就得顾念这些,使不出自己的力气,会比平时更累。
而洛思明还未使用真气。
边教边骂他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明明是一句上位者对于挑衅者的警告,那警告的人眉目却含情。
刚才的动作其实早就牵扯到了伤,白喜咬咬唇,继续挥剑受着戒鞭。
但自宿星渊拜师,就再也没有教过了。
匣内放着几把木剑和师尊新送的那柄,白喜选了又选,还是没舍得用,依旧拿了那柄木剑。
洛思明未言,张开双臂把月无相紧紧拥在怀里,像是要融入其骨血之中。
宿星渊不得不调动全身的真气小心应战。
白喜难掩激动,终究是想和师尊在一起占了上风。
也不止是你一人有佩剑了。白喜得意地抿嘴。
相思难解。
月无相踩着林间的落叶,走向洛思明。
提着自己的篮子和宿星渊跟在师尊的后面。
七杀冷冷地道:“怎么?不喜欢我给你的那把剑?”
一记戒鞭打在提着篮子看热闹的白喜身上:“蠢材!去拿你的剑。”
“下盘不稳。”又抽向白喜的大腿。
一道沾染着魔族气息的真气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打歪寒霜。
一袭白衣迎风而立,用手势快如闪电的命令寒霜刺向白喜的心脏
“你们随本座去林间。”
白喜拎着自己的剑一路小跑到林间,扶着膝盖喘息。
“本座第二日便会沉睡。”月无相眼含不舍和忧愁:“本座身体目前的修为承受不住前世元神的觉醒。”
“好了,本座不是回来了。”月无相拍着洛思明的背抚慰他。
月无相掩下了伤感,将话题转向白喜:“思明,那个
洛思明:“我知道。”
什么?生死不计,他怎么会是师尊的对手!
寒霜毫不恋战地返回了洛思明的手中。
“清风剑法。”
“基本功不够扎实,招式无力。”七杀仙尊抽向白喜的手臂,让他把剑抬高。
清风剑法挥完,宿星渊出了一身薄薄细汗,在树林练剑,可不计身旁有物,旁边有人。
七杀和宿星渊在林中相对而立,七杀唤出寒霜。
“怎么?七杀仙君,你的剑本座打不得?”
白喜抱着木剑出门。
剑与剑碰撞交接之际,震的宿星渊退出三步远。
七杀脱战,给宿星渊喘息的机会。
月光下,宿星渊发带高束,眸子墨黑,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压迫感,嘴角含笑:“七杀仙君,本座可不喜欢你的自称”
到达院内,宿星渊唤出青渊随时等待吩咐。旁边的白喜左顾右盼,像是询问师尊怎么还不开始。
喜欢的。白喜不能把内心所想表达出来,不想师尊误会,只得又回屋拿剑。
两人执剑而立。
但扑面而来的杀意却让宿星渊心惊。
就这样来来回回,白喜的身上又添了一道道不破皮的泛着血丝的红痕。
月无单手抚上洛思明的脸轻声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宿星渊惊讶道:“师兄你有配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