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仙尊眼睛都没抬:“嗯。”
“是要送给谁的吗?”
宿星渊自小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过一遍的东西差不多都能学十之八九。
年轻人明显慌了一下,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不同,内门弟子才称仙君为师尊,外门弟子称尊号。
白喜喜滋滋的拿上十盒药,揣在怀里回住处。
“呵。”七杀轻笑,“你的木剑拿的稳吗?”
“那你想要几盒?”
是个新人,看起来很好欺负,白喜摆出大爷的姿态:“玄天峰就是这么苛刻别峰弟子的,待我告诉师尊”
“干嘛去!”
大师傅是厨房的管事,弟子们轻易不敢开罪,白喜点点头,故作乖巧道:“是,大师傅。”
白喜拄着双拐,飞也似的逃跑。
膳房离他们的院子有着不小的距离,每个路过的弟子几乎都认识他。白喜不理会他们的嘲笑,只顾着走自己的路。
“这好吧。”年轻人明显有些为难,这小师弟怎么跟土匪一样抢劫。
七杀眼神一暗,他并不喜欢别人靠太近:“本座不是罚你去挑水了吗?”
“怎么只给一盒?”
“是打算徒儿在试炼会之后,赏给徒儿的吗!”
白喜放下茶,挠了挠头:“这个嘛嘿嘿。大师傅说够用了。”白喜越说声音越小。
“那倒也有可能。”白喜喜上眉梢,整个师门就只有他们三人,除了他还能给谁。
白喜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找借口:“我,我”
臀部受伤本就不易过度活动,山泉距离厨房也有着不小的距离。
白喜站在七杀身旁,小心翼翼的试探:“师尊,这把剑好像不是您的佩剑。”
听到师尊的反问,白喜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那这把剑不是给徒
“给我拿上十盒吧。”
白喜瞧瞧他,思索了一下屁股上的伤不方便外人看:“拿点活血化瘀止痛的药。”
“是,师尊。”
玄天峰是主峰,有丹鼎峰的出师的弟子坐诊医药堂,最重要的是只要是玄天宗的弟子,都是免费医治的。
白喜雀跃的走进屋子,七杀正在擦拭一把通体碧青的剑,剑身刻有一条银色的蛇,白喜行礼:“师尊!”
白喜更加笃定,宿星渊的剑已经给他了,师尊又不可能瞧得上这把剑,那除了他还能是谁的。
臀部受伤正需要静养,被打烂的地方新肉还没长出来,肉的青紫和瘀血也没化开。
白喜扯了扯嘴角,十盒药的喜悦一下子就被浇灭的一干二净。
白喜兴致缺缺:“那又怎么样?炫耀师尊还为你准备了元婴期的剑。”
白喜表情微妙,面上有惊喜,又有点不太敢相信。
看出师兄情绪不高,宿星渊卖了个关子:“不过,我看到师尊拿了两柄剑。”
丹鼎峰不帮他治,但玄天峰又不知道他是受罚的。白喜暗赞自己足智多谋。
宿星渊正独自在院中练习师尊的刚刚教习的剑法,气势凛冽。
逃跑的弟子多了去,大师傅生性随和,又看白喜拄着拐杖,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摆摆手放过了他:“走吧。”
年轻人一下子被问住了:“小师弟这个药效果很好的。一盒就够用了”
一路到了膳房,大师傅正出屋,用白色抹布擦了擦说打趣道:“哟,这不是白喜嘛?又被七杀仙尊罚了。”
“嗯。”七杀将剑归于剑鞘收于锦盒内。
一路上七扭八拐,到了医药堂,三三两两的弟子正在问诊,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迎来询问:“小师弟,受了什么伤?”
宿星渊见师兄回来,收势之后,把剑收于剑鞘:“师兄。”
白喜殷勤的走到桌子旁倒了杯茶:“师尊要喝茶吗?”
他自己是丹鼎峰出师的外门弟子。!眼前的少年明显是内门弟子,一般内门弟子都会很受宠。
白喜看的眼睛发直:“师尊又给了你一把剑?”
好在七杀仙尊专心致志的擦拭剑,并未多言。
宿星渊点点头,爱不释手的摸了把剑鞘:“这把剑是空明大师亲自所铸,名为月渊,师尊说我快要到结丹期,以后用得到。”
“多谢大师傅。”
挑水是弟子磨练心性的常用手段,也是玄天宗常用的一种惩罚。
手上握着一柄不同以往的剑,剑身细长,出招时寒光毕现,一看就绝非凡物。
白喜放了拐杖在地上。强忍着痛,担着扁担往返了几趟,被扁担磨着的肩膀倒是其次,臀部伤口绽开,白喜疼得双腿打着颤,挑了几桶倒进大缸,脑子一转,趁着管厨房的大师傅不注意正要悄悄溜走。
年轻人点点头:“好,请随我来。”
宿星渊被堵的说不出话,解释道:“师兄,那柄剑说不定是给你的。”
“星渊,本座今日再教你一套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