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深潜时间自然会长,有专业人员跟着不会有事。”教练解释。
云帆这才放下心来,服务生给云帆上了红酒和牛排垫肚子。
其实云帆喝不惯红酒,更加分不出好坏,只是赵臻喜欢他就让自己试着去熟悉。
酒喝完了,赵臻他们也回来了。
一群人上了船,脱掉沉重的装备,去换衣服。
云帆久久没见赵臻,而其他人陆陆续续出来坐在外面吹海风。
云帆进船舱找人,看到赵臻躺在沙发上半合着眼,很累的样子。
“臻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云帆坐在他旁边。
赵臻睁开眼又闭上,语气有点倦:“没事,有点困,这两天睡的少。”
云帆走过去,很自然的将赵臻的头抬起来安放在自己腿上。
赵臻觉得不妥,想推开云帆,又觉得太刻意,思来想去由着去吧。
有人进来看到他们二人的姿态,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好像在云帆身边,赵臻没那么闹腾了。
接触时间长了,很多人会发现,赵臻的热情是有距离的。他不会轻易让人下不来台,更不会让人不自在。但是极少有人能跟赵臻的关系更近一步,这么多年他身边真正走的近的朋友,只有一个路逢舟,而云帆很轻易的就做到了。
离开
赵臻几乎是一路睡回去的,大家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打扰。
回到游轮上已经是月明星稀,赵臻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回房间继续睡了。
不光是身体累,意识深处也累。人在需要对抗自己的欲望的时候,最为疲惫。
而他一直没弄清自己到底要什么,只是跟云帆的关系已经亮起了红灯,他就必须警醒一些。
也许是云帆不了解真正的他,等接触多了,恐怕会避之唯恐不及。毕竟那孩子的世界还是非黑即白的,而他已经被留在灰色地带很久了。他的脚下仿佛粘着淤泥,每次想走向阳光,都会被粘在原地抬不起脚。
他在人群中努力的把自己活的光鲜亮丽,喧嚣热闹,无非是在掩饰他内心的空虚与不安。
谁愿意跟一个脑袋空空如也的人长时间在一起呢,褪去这身华丽的皮囊,和富庶的家世,他还有什么?
……
接下来的日子,云帆感觉到了一丝不太一样的气息。
他经常找不到赵臻,明明两个人住对门。
每天不是他没起赵臻已经走了,要么就是他清醒过来赵臻还在睡。
他们就像是生活在不同时差的地方,怎么都碰不到一起。
就算在一起,赵臻玩地东西也都很玄,例如高空跳伞、摩托艇、冲浪,有专业教练带着,照样跟赵臻说不上几句话。
更有甚者,赵臻开始夜不归宿。那么多朋友,玩起来不知道睡在哪里了。
这条船有难么大吗,为什么碰面变得如此困难?
如果说那天越界的行为被发现了,赵臻躲他理所当然,可是见面之后又没有丝毫变化。热情依旧,带着他胡天胡地的折腾。
云帆陷入了不安,他又无法去核实,跟任何人都不能提。
他应该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得知赵臻在想什么。
“云帆,好好吃饭,这两天怎么了这么没Jing神?”云述敲了敲他的盘子,又发呆,一顿饭吃下来连句话都不说。
换在平时,云帆的嘴根本停不住,不是在吃就是在说。
“是不是不舒服啊。”云妈问道,小儿子确实异常的沉默。
“没有,不饿。”云帆扒拉下盘子里的菜,不好吃。
云述微蹙着眉,这几天没见到赵臻,云帆明显Jing神涣散。
赵臻好玩,对什么都是三天热乎劲儿。
在云帆这里恐怕热乎劲儿是过了,云述在心里叹气的同时松了一口諵諷气。只要赵臻主动离开云帆的生活,不频繁的见面,云帆应该会慢慢淡忘。
可是……赵臻那样的人真的忘得掉吗。
“叔叔阿姨好。”赵臻毫无预警的出现,大大方方的打了招呼坐在云帆身边。
“你这是从哪儿来?”路卓玉问道。
“我才睡醒,跟你们道个别。”赵臻给自己倒了杯水。
“道别?你去哪儿?”云帆原本因为赵臻的突然出现正暗自高兴,没想紧接着就是坏消息,“当初不是说一起在船上至少待十天吗?”
这启航才六天,怎么要走?
“哎呦,我也想继续玩,我爸打电话催我回去有工作安排。”赵臻一脸生无可恋。
云述若有所思地看着赵臻,那双眼睛很漂亮,也很多情,此刻却雾气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臻哥……”云帆心里发慌。
“好好享受在学校的日子吧,等你毕了业就要做社畜。到时候身不由己,我呢回去做牛做马,好日子算是到头了。”赵臻似真似假地抱怨。
“你什么时候走?吃饭了没有?”云述看了半天至少在